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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淡淡,那深邃的蓝眸里掩盖了太多的情绪,扶着墙,缓缓的站了起来。三角斑前脚跟离去,小石后脚跟就进来,他看着半坐在地上的褚卫,他眉头轻蹙,“你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解释,你明明知道他是暴脾气。”褚卫面无表情,避而不答。“左帆哥不见,你才是最难过的人啊,你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憋着呢?你明明也去找过啊。”是的,褚卫是亲自找过的,他是最早发现祭司不见的人,避免引起恐慌,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出去找了一个晚上,没找到……“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努力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啊!左帆哥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振作一点。”褚卫抬眸,“我很振作。”“那你为什么……”“我爱他。”“我知道啊,我们都很喜欢左帆哥啊……”“我对他的爱是男女之情。”小石瞳孔微缩,“你……”“他只是迷路了,会回来的,在他回来前,我会保护好一切他所珍视的东西。”褚卫嘴角微勾,“我会等他回来,他以前就是这样,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干别的事情,从不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他。”“三角斑做事毛躁,你让希拉跟他一起去吧,兄妹俩多多少少一些照应,再给他们分配一些人手,还有武器,三角斑做事毛躁,让希拉负责后勤,准备好再出门。”小石沉默半晌,“好。”“如果左帆哥真的碰上了什么意外……”“不会,”褚卫斩钉截铁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嗯。”人散了。偌大的石屋里仅剩下褚卫一个人,他缓缓的躺上床,手抚摸着身侧的位置,颤抖的声音带着一抹强挤的笑意,“你会回来的对吧。”“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会努力的当一个好的首领,不会让你那么疲惫;会努力去学习处理部落中的事务,不会让你再那么cao心。”“回来好吗?”“三条尾巴一天到晚喵喵喵的叫个不停,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觉;瑞拉很伤心,一天到晚都是哭哭哭,眼睛都哭肿了,你知道的,我不懂哄女孩子;你上次栽种下去的蔓花开了,很好看,你一直说,想等到开花的时候,大家一起去药园赏花,可是,花开了,你为什么不在了?”“我怕你回来时候,花谢了,我特意摘下最漂亮的一朵用树蜡保存起来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太无能了,所以你才会离开。”“下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离开!”蓝眸里的柔软尽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刚硬。手臂上的剧痛刺痛着左帆的神经,血腥弥散着,马头鱼尾兽张大嘴巴,一口将它吞了下去。“左帆,”徐盼盼嘶吼道。可惜,已经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左帆被马头鱼尾兽吞进肚子里。左帆感觉自己站在十字路口,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芒,时不时一阵阴风吹来,让他直哆嗦。如果这个时候褚卫在就好了,等等,褚卫是谁?“左帆,左帆,醒醒。”谁在叫他?“醒醒啊。”是谁?“左帆快醒醒啊。”左帆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天花板,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褚卫。”余飞燕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猛然的抱住了他,“我可怜的孩子,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把妈给吓死了。”左帆身体微顿,看着眼前风韵犹在的贵夫人,干涩道:“妈。”“诶,我的乖儿子,你乖乖的躺好,妈现在去喊医生过来。”说罢,余飞燕温柔的帮他盖好被子。“你爸爸已经取消了米国的会议,正在赶过来,你都把我们俩个人吓死了。”“对不起。”左帆羞愧的低下了头。“好了,别跟妈说对不起,好好休息吧。”余飞燕吻了吻他的额头。“嗯。”就在余飞燕准备走出病房时,左帆赶忙抓住了她的手,“妈,褚卫呢?”余飞燕微愣,反问道:“褚卫是谁?”左帆喉咙一哽,“我不知道。”“褚卫是撞你的那个肇事司机?”“不是。”余飞燕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儿子,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看看,事故方面的事情,我会让你爸去处理的,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肇事司机!”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大步的离开了病房。左帆迷茫的看着天花板,褚卫是谁?为什么他一直在想着这个名字。“咔,”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那名跟他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爸。”左渊眉宇上轻染着担忧,不满道:“你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都让你平时注意一点,别边开车边接电话。”“左老头,你少训我儿子,这事怎么能怪左帆呢!记录仪拍下来了,我家儿子可是正常行驶,是对方在弯道超速行驶,拐弯的时候,撞过来的。”“我这不是在提醒他嘛。”“少来!你有精力训我儿子,不如找警察局好好谈一下,那几个厅长不是一天到晚跟你称兄道弟的吗?这事得跟他们好好的说一说,让下面干活麻利点!出事的人,可是我儿子!”余飞燕冷哼道。左渊撇了撇嘴,“这事,我在来时就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说会尽快结案的。”余飞燕把玩着自己殷红的指甲,“你以为打招呼就够啦?把黑白都打点一通,跟那边说一下,这个犯人悬赏五千万,只要人抓到了,钱都是小意思。”“败家娘们!”“怎么,我们家就左帆一个儿子,花一点钱处理一下,不行吗!”“噗。”看着斗嘴的父母,左帆没忍住,笑了起来。刚刚还在你来我往的二老,老脸一红,在儿子面前收敛了一番。“儿啊,你想吃什么?妈,让人去给你买。”左帆思索了一番,“我想吃您做的排骨莲藕。”“诶,”余飞燕一脸的错愕,干笑道:“想吃妈做的排骨莲藕?成,我现在打电话回去让林婶买食材,一会给你做去。”“儿子,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左帆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他开的宾利有请人改装过,这次险险的保住了一命,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余飞燕不放心,特意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确认没事后,才允许他出院。出院时,他竟看见素来忙碌的父亲,这次竟然亲自来接他出院。“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