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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他是想问有关夙斓的事情,却又怕触到鱼涩的逆鳞,有些不敢问。鱼涩连看都没看管家一眼,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心,人没事,就是要死要活的,还拿了把刀想把我砍死。”“……”管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夙斓的确是这种人,脸皮比纸还要薄。自尊心最要紧,别的都可以靠边站。若要拂了他的面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和鱼涩拼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管家忐忑地瞅了眼鱼涩的表情,也很难从他这副没什么情绪的面孔里看出任何究竟。鱼涩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洗了手,坐到西餐桌的主座位上。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我不在,他今天好吗?”管家迟钝了几秒,才明白鱼涩口中的他是二楼的那位。他很清楚他家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不在乎的人和事问都不会问,直接忽略。而鱼涩竟然一回来就问二楼那位的状况……看来是真成了放在心尖尖上稀罕的。管家替可怜的夙斓少爷默哀了好几秒,就恢复了公事公办。他手臂挽着一块汗巾,站在鱼涩的旁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他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过房门半步。”金屋藏娇,就是他这样的吧。鱼涩罕见地笑了笑,又问道:“饭呢?他吃了吗?”管家想起从房间里端出来的被一扫而光的空盘子,他连忙点头说:“吃了,他的胃口很好。”“他?”鱼涩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诚惶诚恐,道:“是夫人。”鱼涩这才满意了。他颔首道:“嗯,叫夫人过来用餐。”管家好不容易从这种压迫感中解脱下来,才想过去叫人,就被鱼涩喊住了。鱼涩顿了顿,道:“夫人房间的窗门有关吗?”说起来,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间卧室的窗户是被木栅栏钉死的,他能受得了那间卧室的所有破烂陈设,就是受不了那透不了任何光线的窗户,便叫人把木栅栏给移开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应该把窗户彻底钉死。管家说:“这栋别墅的房间都不怎么关窗户的,用来通风。”“那以后记得关。”鱼涩淡定地吩咐道,“有些奇怪的异类,会不知好歹的sao扰他。我不想他被sao扰。”鱼涩指的奇怪的异类,正是安第斯。邰笛昏迷期间,安第斯一逮到机会,就往这里跑,试图带走邰笛,每次都被鱼涩抓了个正着。对于鱼涩来说,处理一个安第斯实在太过简单。可他不能。他知道要是杀死安第斯,邰笛会伤心的。鱼涩不想让邰笛伤心,更不想要他不理他。那个异类固然讨厌,但还真动不得,就只能防着了。管家抹了一把汗,他说:“好,我这就去关窗户,顺便把夫人叫下来。”“嗯。”鱼涩道。管家终于获得了解放,他舒心地松了口气,按照主人的吩咐往二楼走去。而此时此刻,邰笛的窗户大开,风穿堂而过,把飘窗吹得波浪一般。鱼涩虽说的异类,就站在风口,喘着气看向他。安第斯说:“嗨,可爱的小血袋,还记得你的承诺吗?”第62章62吸血鬼只有七秒记忆|演戏“等等。”鱼涩冷不防叫住管家。管家诚惶诚恐地弯腰看向他的主人,问:“怎么了?”鱼涩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说:“还是我亲自叫他下来吧,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管家:“……”不是才半天没见面吗?怎么就变成好久没见他了……被喂了一大波狗粮的管家一副面瘫脸,站在他家主人的后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这边,邰笛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安第斯,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兑现承诺啊。”安第斯以为邰笛忘了之前的约定,有些生气,语气也冲了一些。他急切地说道,“说好的,我和你假扮情侣,你就当我的免费血袋。”邰笛怎么可能会忘。他点点头说:“我会兑现承诺的,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安第斯纳闷地盯着他,声音有些委屈:“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走了?”他的语气滞了一滞,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将错就错,干脆和鱼涩待在一起得了?”这太荒谬。邰笛啼笑皆非道:“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和鱼涩是不可能了。”安第斯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没信邰笛的措辞。眨眼之间,安第斯就飞到了邰笛的面前。两人不过一步之远,安第斯弯下腰,忐忑地搂住邰笛的腰。他们靠得极近,安第斯的鼻尖贴着邰笛的鼻尖,姿势亲昵暧昧。这样的距离太没有安全感,邰笛不由皱了皱眉。他正想把安第斯推开,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几声闷闷的敲门声。系统适时地提醒邰笛,飞快地说道:“是鱼涩。”鱼涩?他不是去见夙斓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鱼涩看到安第斯,否则惨的就是他和安第斯两个人了。慌乱之中,邰笛仍能保持冷静,他匆匆抬眸,把安第斯往外一推:“你快走。”没推动。安第斯仍然掌箍着他。邰笛急得嘴上长炮,说道:“鱼涩要来了。”安第斯被鱼涩抓住过很多次,再听到这个名字,他已经无所谓很多了。“来就来。”安第斯扯了扯嘴角,“我怕他不成?”怎么一个两个都像牛皮糖似的拎不清?火上眉梢之际,邰笛只好妥协说:“你先离开这里,当你免费血袋的承诺我没有忘,以后每天凌晨十二点,等鱼涩睡了,你就来找我好了。”普通吸血鬼白天睡觉晚上睡觉。鱼涩想要学习做人的习性,就调整了自己的作息,白天出门晚上睡觉。这点邰笛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每晚凌晨十二点。这个承诺太诱人,安第斯带走邰笛的决心动摇了一番。敲门的声音已经停了。管家喊了邰笛两声,邰笛没有回应,便下楼翻出□□来开门。门开。鱼涩站在门口和邰笛四目相对。房间内除了邰笛,没有第二个人影。他的背后是一扇挺敞亮的窗户,窗户没有关,风呼呼地吹进来。管家想起鱼涩的嘱托,立刻冲到房间里把窗户给关上了。靠近窗户的地板上落了一根鸦色的羽毛,他纳闷地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