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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着,她状告顾玉青,倒是她的不是了!“怎么敢告状,不过是话赶话说道这里,再加上我心里实在是心疼那个丫鬟,有些情绪激动了!”说着,陆婉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朝顾玉青看过去,“meimei,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若是怨恨你,昨儿你不肯给那丫鬟请大夫瞧病,我就和你恼了。”平西王府世子妃嗤的一笑,“还说不是告状,你若是不说这些话,我们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若不是告状,那什么才是告状,莫非你当我们都是愚人!”“明明是宫宴,你偏挑了白色的花来戴,见了太后,又是左一个行礼右一个行礼,不就是为了让太后娘娘看到你头上那朵花嘛!”平西王府世子妃带着嘲蔑的冷冽声音一出,陆婉珺心思被揭穿,登时愤的面色死白浑身打颤。滇阳王妃本就恨平西王府,此时心头怒气越发冲头。“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说我们,臣妇实在不敢领罪,臣妇是阿青的嫡亲姑祖母,所谓家丑不外扬,在太后娘娘面前状告顾玉青,这不是丢了赤南侯府的脸嘛,臣妇再愚钝,也断然做不出这一种事的!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一番笃定言论,不知是何意!莫非老身与你有仇!”平西王府世子妃凉凉看向滇阳王妃:咱俩有没有仇你不知道!☆、第一千六十四章搬出迎上平西王府世子妃挑衅的眼神,滇阳王妃顿时身子一抖。果然是那贱人调教出来的儿媳,真是贱到极致!平西王府世子妃没有理会滇阳王妃眼底刻毒的光泽,嘴角一勾,转头对陆婉珺道:“就算这山茶珠花是阿青送给你的,那你身上这衣裙呢?据我所知,这衣裙可是慧贵妃娘娘送给阿青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今日宴席穿来,怎么此刻倒是穿到你身上了。”慧贵妃当然没有千叮咛万嘱咐。不过,宫宴前几日送了衣裳过来,寓意不言而喻。顾玉青自己,当然也知道慧贵妃的意思,所以陆婉珺挑选衣裙的时候,她才故意让吉祥捧了这条出来。好在陆婉珺也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相中这一条,倒是省去了她一番劝说。能把太后赐下的珠花送人或许能说的过去,可慧贵妃送来的衣裙也穿在陆婉珺身上,就不那么容易解释了。顾玉青显然不准备解释。既然是陆婉珺和滇阳王妃想要唱戏,就让她们自己唱好了,她不介意当个看戏的。顾泽慕眼见他jiejie沉默不语,他却是忍不住嘀咕道:“这条裙子,jiejie刚收到的时候,可欢喜了,爱的什么似得,直说今日进宫要传来给太后娘娘和慧贵妃瞧瞧呢!”他的声音不大,嘀嘀咕咕的说出,却也在这落针可闻的安静气氛中,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太后顿时眼底波光就冷了下来。敢欺负她的阿青,真真是当家里没大人了吗!平西王府世子妃和顾泽慕两人一落一停的话一出口,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的脸色,骤然就难看起来。顾玉青是说过,这条裙子是慧贵妃送给她的,可她没说,慧贵妃让她今儿穿来啊!要是早知道慧贵妃点名让顾玉青穿了这条裙子来,她就算是再怎么想要,也不会愚蠢到自己把它穿来的,这个顾玉青……难怪当时她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原来是按着这个心!真是心肠歹毒的贱人,居然想要陷害她!陆婉珺恨得磨牙吮血,不及滇阳王妃说话,她便拳头死死一捏,泪眼涟涟朝顾玉青看过去,“meimei,当时你并未告诉我,这裙子是慧贵妃娘娘送给你让你今日穿来参加宫宴的啊,这裙子,还是你亲自给我挑的。”“你说我肤白,这裙子穿着,越发显着我肤色好,也能遮掩一下面上的憔悴。”满面委屈,那样子,好像她真的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小白菜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顾玉青冷眼看着这个小可怜,道:“我说你肤白,你就当真信吗?你自己肤色如何,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陆婉珺顿时气得一口老血涌上来。她虽五官精致,皮肤也嫩滑,可肤色实在算不上胜雪之白,顾玉青直截了当的说出,相当于当众给她一耳光。陆婉珺气得脸色惨白,“meimei,你……你果然是故意的,你到底为何要这样,明明是慧贵妃娘娘给你的裙子,你却让我穿了进宫,你……我把你当亲meimei一样,你为何这样待我!”偷眼飞快的看了一眼太后的神色,眼见太后满面凝重,脸上带了一层薄薄愠恼,陆婉珺愈加将可怜的神色做的十足。滇阳王妃痛心疾首一叹,“是啊,阿青,自我们祖孙两个住进赤南侯府,你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是你嫡亲的姑祖母,且不论亲戚情分,单单论我是你的长辈,我与你祖母平辈这一点,你也不该对我跟前的一等丫鬟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滇阳王妃一脸愤怒的委屈,“既是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如就都说出来,太后娘娘英明,也替臣妇决断决断。”太后面色微阴,沉默不语。平西王府世子妃心头一个冷笑,想让太后替你做主?真是疯魔了吧!谁都知道,自从姑苏彦没了之后,太后待顾玉青,胜过宫中所有皇子皇孙。滇阳王妃举着帕子摸一把眼泪,颤巍巍道:“不过是婉珺跟前的丫鬟和你跟前的丫鬟拌了几句嘴,丫鬟们之间,有个拌嘴也是在所难免,你就算是要立规矩,也不该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将人打个半死。”“那丫鬟夜里发烧,你更是连大夫都不肯请,我一把年纪的人,在你面前苦苦相求,你jiejie更是直接都跪在你面前了,你都不肯松口……”说着,滇阳王妃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说,哪有这样的晚辈!”说罢,哭的更委屈,“我不过是心头气不过,说她几句,她倒好,竟就直接宣布,我们主仆一行人,从此另开炉灶,我可是你嫡亲的姑祖母啊,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就不怕落个刻薄长辈的名声!”“我处处替你着想,生怕这种丑事传出去分毫,坏了你的名声,对我的一众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许露出半分口风去,你倒好,转手就给你jiejie喝的杏仁露里投毒。”“投毒,买通大夫……这些也就罢了,你jiejie都不和你计较,我更是不同你计较,谁让你自幼没有母亲!可你怎么能在你jiejie头一次进宫,就如此算计她。”“这赤南侯府,哪里还有我们祖孙二人的容身之处!”滇阳王妃伤心欲绝,声嘶力竭,语落,掩面痛哭。太后冷眼瞧着她,若非笃信顾玉青的为人,滇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