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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抓着包谷米,一边逗着这些小黄鸡追着跑,一边喊着自己给它们取的名字。今日,顾恩第休息,不用去村里的学堂上课,房间里,他正在温书,隔着窗户就听到童潼那童声童气的声音传来,顾恩第狐疑放下书本起身走到门边。院子里,童潼蹲在地上,脚边围着那几只小黄鸡叽叽喳喳的,他则是一脸欢喜,将手里的包谷米洒下来的时候,还不忘跟这几只小黄鸡说话。顾恩第静静看着,他不知是想起什么,走到桌边,铺开白净的宣纸之后,便开始提笔作画。院子里,童潼对着几只小黄鸡也不知是在说什么,说完了他还伸手去摸摸小黄鸡的头,大概是因为这几日跟童潼混熟悉了,对于他的碰触,小黄鸡们也不闪躲,就低着头捡包谷米放心大胆的让童潼摸。童潼一个个摸完了,他满足的长长呼一口气,就起身朝房间里跑了进去。“相公,你在做什么呀?”童潼狐疑凑上前去。顾恩第只是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作画。童潼狐疑,伸头一看,立时就笑了:“这是我!”。顾恩第点头,笑问:“像不像?”。“像!”童潼用力点头。顾恩第也不再说话,只是笔下游走继续勾勒。须臾后,童潼笑得更欢:“这是个金瞳它们么?”。金瞳是童潼给那几只小黄鸡取的其中一个名字。顾恩第笑问:“喜欢吗?”。“喜欢!相公送得我都喜欢!”。顾恩第故意挑眉:“我几时说了要送给你了?”。“啊?”童潼一呆,立即睁大了眼看他:“不送我么?”。“为何送你?”。“因为你是我相公呀!”童潼说得理直气壮。顾恩第听得失笑。这个理由……真的无法反驳。他揉揉童潼的头:“帮我研磨,我便送你”。“好!”。童潼乖乖答应,站在桌边给顾恩第研磨。房间里,一片寂静。童潼安安静静的站着,并不打扰顾恩第作画,他只是睁大了双眼,眸光闪闪发亮的盯着宣纸,顾恩第下笔认真,笔若游龙,不过须臾,便将画中人完全的呈现出来,包括,那几只围拢在他脚边的小黄鸡也被他画得栩栩如生。画完了,顾恩第轻轻吹过画面,这才放下了毛笔。童潼看着,他嗯了一声,微微嘟起了腮帮子。“怎么了?”顾恩第问:“画得不好”。“画得很好,只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童潼狐疑。顾恩第也疑惑,他仔细看过画,并不觉得缺少了什么。童潼突然一拍巴掌,嚯地扭头看他:“我知道了!缺了一个相公!”。“一个?”顾恩第失笑:“你有几个相公?”。“就一个呀,所以缺了一个相公”。顾恩第摇头:“下次吧,再次再把我也画进去”。童潼重重点头,伸了手想去拿画,又怕把画给弄脏了,他微微蹙眉,忽而歪头朝顾恩第看去:“相公,这个画这么软,能放多久啊?会不会坏了啊?”。顾恩第捏了捏他的鼻子:“明日我们拿到城里去裱起来,便能一直放着了”。童潼又大声的应了声好。翌日一早,顾恩第带着画,童潼带着装了小黄鸡的笼子,两人准备进城里去。顾老爷子看得狐疑,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去城里”童潼老实回答,不过大概是想到之前顾老太爷帮自己说话,还吼了当时凶自己的顾老太太,童潼眨眨眼睛,忽而又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给爷爷带吃的好不好?爷爷想吃什么?冰糖葫芦?包子还是小糖人?”。顾老爷子明显一怔。顾恩第道:“爷爷吃不了糖葫芦”。“那我们带包子吧,包子软乎乎的,还有馅儿”。顾恩第轻笑。顾老太太走上来问:“你今日不用去学堂了吗?”。“不去了”顾恩第道:“学堂那边我昨日便与村长说了,再过两日,我便要返回学院了,这期间我多陪陪童潼,其他的,村长会另做安排”。顾老太太动了动唇,只是眸光一转,见童潼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自己,顾老太太长长一叹,只说了一声早去早回,便转身走了。这次前往城里,没有曲流的马车,顾恩第跟童潼就只能搭其他人的牛车,车板上,童潼与顾恩第坐在稻草堆上,装着小黄鸡的笼子就放在两人的脚边。想着要进城去了,童潼一脸欢喜,他双眼也是闪闪发亮:“不知道进城后还会不会再看见流流,虽然……嗯虽然他没我聪明,但我不会跟他计较”。顾恩第听得失笑:“原来他还没你聪明吗?”。“当然啦”童潼说得理直气壮:“连我这么笨的都知道,野鸡飞不高,可是他却以为野鸡还能飞走,他不是比我笨是什么呀?”。顾恩第眼底全是笑意,他揉着童潼的头:“你说得对,流流确实没你聪明”。得了表扬,童潼笑得满脸欢快。车板上,拉着缰绳的汉子,听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狐疑的朝童潼看去,瞧着童潼那乖巧的娃娃脸上全是明媚的笑意,完全不像前几日那般的吓人,再一想到这童潼的情况,汉子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只专心赶车。即将正午的时候,顾恩第带着童潼进了城里,因为今日不赶集,城里显得还颇为冷清。顾恩第带着童潼先去了曲流送给他们的院子,将装着小黄鸡的笼子放在院子里,他便带着童潼朝着外头走了过去。他们要去装裱画。墨雅居是城里的一家装裱店,除了装裱字画,他们也顺带做一些笔墨生意,顾恩第与童潼进来的时候,店铺里另外还有两位公子也在这里。顾恩第拿着手里的画,牵着童潼过了店门,童潼却是双眼一两,挣开顾恩第的手就在里面转悠了起来:“这里真的好多字画,还都挺好看的”他扭头看向门边:“相公你说是不是?”。“你……”。“哟,这不是那江流公子吗?”。这声音……顾恩第蹙眉,扭头看向那说话的人。童潼也朝对方看去,他狐疑着眨眨眼,显然是不记得对方是谁。那人朝童潼走进,眉宇间的轻佻,像是在剥着童潼的衣衫,他走上前,伸手挑了童潼的下颚:“当日一别,可当真是让我思之如狂,没曾想……啊!”。他忽而惨叫起来。童潼张着口,狠狠得咬着他的手指。顾恩第刚要动作的身影,因为这突然的转变而明显一僵,待他再仔细看去的时候,顾恩第不由得下意识的摸向自己曾经被童潼咬过的手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