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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横抱起了他,提起魔功,向他的院落飞去。眼前似掠过几道剪影,也有人同我作这番姿态,不过我是在人怀中,飞快地在屋顶间穿梭,再细想些,便又头痛了。我落在了院落里,踹开了房门,大步跨进,又将司徒宣压到了床上,细细玩弄。他叫唤得极好听,手指攀附着我的脖颈,端得是温香软玉。我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又落在了他的唇上,他睁大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我心底一片冰凉,嘴唇撬开他的牙齿,极尽温柔地吻着他,孽根借由着残留的浊液重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这一做便又是一日一夜,我披着外衣,推开房门,便看到了苏风溪。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我是喜欢白色的,他穿白衣,我却只觉得刺眼,便直白道:“右护法这么穿,可真难看。”他忽地一笑,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有人曾说过,喜欢我穿白衣的模样。”“那人一定是我,”我不耐烦地回他,话锋旋即一转,“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瞧着你,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绕呢?”“那教主可还记得你的父亲、夫人、孩子?”“我既然是教主,我爹应当是故去了。我不会有夫人,孩子倒有可能,你为何问这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得我自己便好。”他似是被我的话语堵住了,收敛了笑意,终于说了正事:“教主的两位公子正随着夫人在恶人谷避难,如今教主已经归来,是否该将他们接回来?”“他们多大了?”“未满周岁。”“如今形式尚未明朗,我魔功未到巅峰,武林正道虎视眈眈,多送些吃穿用度,且在恶人谷养几年罢。”我说完了这番话,便察觉到苏风溪眉毛微皱,便又问了一句:“右护法为何皱眉?”“只是想两位公子年幼,在外漂泊,多有不易。”他说得情真意切、句句在理,我听着却不耐烦极了,索性打断了他,只道:“你不过是魔教的右护法,不要再多管我的家务事了。”苏风溪抿了抿嘴唇,便不再多说了。我心里有些烦躁,就又进了密室,闭关修炼。这次闭关了数十日,已升到了魔功的第十五层,我不知道自己失忆前已经到了多少层,只觉得进度颇慢,恨极了这软弱的感觉。到了最后一日,魔功再精进已是不能,我便翻阅起许是我爹留下的札记,细细查看起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一本本札记,在书的最底端,是描着数字的,从左至右,一到七十七,这一排的确是七十七本书,偏偏第二十三本书下,并没有二十三这个数字,待我抽出了这本书和前面后面的两本书细细翻看,发现内容竟然是能对得上的,极为通顺,若不是底下没有数字,我还当真被糊弄了过去。这七十七本札记我大略翻了一些,多是一些天南海北的游历和过往的日记,间或会有些不靠谱的想法,譬如杀了一千人,能否换来一人重生,又譬如验证天下刀法前二十位哪一种能横切一道溪流。我爹有的亲自去尝试了,有的叫一个白明玄的人去尝试了,有的还调皮地写了个批注,道:“吾儿庆儿可试一试。”拿走的那一册,从前后的札记内容判断,似是讲一些奇yin技巧的,不知道人拿走作何用处,但除此之外,更让人在意的是——除了我之外,这密室竟有其他人可以出入么?我就算是失忆了,也清楚,密室当是魔教教主及继承人两人知晓的。我自当查出是何人知晓了如何进入密室,这个人或许同我的失忆,有极大的关系。第41章一眨眼,便道了雪落的时候,我魔功终于恢复到了第三十层,在这个过程中,司徒宣的作用堪称关键。苏风溪同我商议,召回魔教教众,在年前聚集一次,我想了又想,准了。武林正道那边递了拜帖,说有故人来访。我将这拜帖随意扔在桌上,询问苏风溪:“你可知道,我有何故人?”“许是一位姓苍的先生,”苏风溪自然地拿起了拜帖,没有翻开,只是用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一个“苍”字,“教主在失忆前同他极为亲密。“极为亲密。不如直接明示我们在床上滚过。我费神想了想,果然什么也想不出,便又问:“在何处见?”“那人已到了山下,教主若是答应,即刻相见。”“怕什么,叫他上来便是。苍,是那个江湖第一的苍家?”“正是。”“你去叫吧。”苏风溪出了门,我便回想起前段时间翻阅的江湖信息,苍家有二子,不知道来的是苍穹,还是苍牧。资料上说苍穹乃是武林正道第一高手,正是他在之前的决斗中击败于我。我脑补了一番反目成仇的戏码,顿觉有趣,待人的脚步声入耳,我便立在台阶之上,唤道:“可是苍穹?”来人在门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迈进了大门的台阶,他背对着日光,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面色有些许苍白,眉眼俱是沉稳正经。“我是苍牧。”我听见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胸口处的伤疤隐隐作痛,便扬声问他:“是你捅伤了我,又将我自魔教带走?”“正是。”“那便纳命来吧。”我提着温柔刀,直冲向前,他却不躲不闪,只是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任凭我的刀尖划破他的衣衫,捅进他的胸膛,几乎是立刻地,我察觉出了不对,猛地收回了刀势。刀尖只沾染了少许血,我的胸膛却破了一个巨大的洞,血液不断地向外涌。我死死地握住刀柄,试图再捅上他一刀,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叫我无法再伤他,又漠然道。“何必以命换伤,教主乃是聪明人。”我低声嗤笑,只道:“我当是聪明人,又失了过往许多记忆,只是看见你,便想将你千刀万剐,才能卸下心头之恨。"“教主不怕死?”“怕,但你不会让我死,你若真想叫我去死,又何须过来这么一遭。我从我爹的手札里看过这种情形,你我身上下了命蛊,你伤我死?”他松开了我的手,我也顺手将温柔刀插进了刀鞘里,便又听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最开始是你伤我伤,你死我死的。”“后来我喜欢上了你,花费了极大的精力,扭转了你身上的命蛊,你却利用这一点伤我?”他只是抱着剑盯着我,没有作反驳,我便接着说了下去:“我翻看魔教的账本,发觉派遣了许多人,去找寻关于解命蛊的法子,看来是成功了。”他摇了摇头,神色未变,话语却冷得像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