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这万种风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都把我当外人。”

……

第二天是中秋,按照惯例宴家会吃团圆饭,而罗子琴因为前一天和丈夫的争吵,再一次缺席家宴,宴随已经长大成人,当然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任由母亲强行带走,一大早罗子琴黑着脸掀开宴随的被子,和丈夫吵完架连带着看女儿也不爽:“又喝酒……我回你外公家了,你去不去?”

宴随摇头。

罗子琴扭头就走。

宴随头重脚轻地坐起来,感觉每一口呼吸都沉闷无比。她收拾妥当下了楼,宴其盛和宴连还有家中阿姨已经在清点要带回老家的礼品。

看到她下来,宴其盛笑着说:“我刚在跟你姐说,你们可以各自带上男朋友一块回爷爷奶奶家,那爸爸就扬眉吐气了。”

宴随目不斜视地走近:“他出差了。”

宴连则默默整理东西,不说话。

“连连呢?昨天晚上不是还一块出去玩了吗。”

宴连牵强一笑:“爸,别八卦了,走吧。”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渐渐驶离喧嚣城市,沿路田野郁郁葱葱,地广人稀,风格又土又洋土中带洋的自建房稀稀拉拉集中在一起,玻璃在日头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白光。

父女三人到的时候,宴家院子里已经热火朝天。

宴家家族还是挺庞大的,宴爷爷一共有七个兄弟姐妹,他是老三,其中五兄弟离的很近,几乎全是挨着的,老一辈待不惯城市,几乎都留在农村,现如今农村条件也好得很,不像一二十年前和城市有天壤之别的差距。自建房敞亮干净,不用担心楼上楼下扰民,空气新鲜,还能自娱自乐养花种菜,院子里散养几只鸡鸭鹅,自给自足放心实在,悠闲生活有滋有味。

两个适龄姑娘的到来,立马引来全家人的围攻:“连连阿随,你们怎么又是单独过来的,去年就说好今年必须成双入对来吧?”

宴随告饶:“我去年可没来,别算上我啊。”

宴其盛环顾四周,看看这个侄女领着孩子,那个侄子领着身怀六甲的媳妇,一派和和美美,而自己,惯例没带来老婆,还带来两个独身的闺女,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败得惨烈,越俎代庖代替女儿们回答:“都找好了,两个都找好咯,我就等着当外公了。只是现在小伙子都有上进心,拼事业嘛,中秋节都还在加班加点呢。”

他是家族里最成功的人士,大家哪能不卖他面子,纷纷顺着他的意思称赞他的女婿们前途不可限量。

宴其盛满意了。

*

一下午的光阴匆匆流逝。

人到得还算齐,即便白天不来,傍晚也都从工作中脱身前来团聚,今年晚宴就设在宴随的爷爷奶奶家。

屋子里热闹非凡,长辈们凑在一起打牌,孩子们尖叫哭闹着你追我赶。

当然,时光流逝,追逐打闹的人早就换了一批。

昔日那批噪声制造机,三三两两窝在沙发叙旧,他们中不少人已经成家,大家虽然平时不常联系,但是凑到一起了还是有话聊,没人再欺负宴随,即便是最调皮的宴柯也只在看到她的时候调侃了一句“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他儿子刚满半岁,正把孩子抱在膝上逗弄,耐心又温柔。

临近吃晚饭,宴随收到罗晶晶发来的消息:「你在哪?」

宴随:「我在爷爷奶奶家过节。」

过了会,罗晶晶又问:「你爷爷奶奶家在哪?」

宴随:「你不是来过?」

罗晶晶:「我忘了具体门牌号了。」

宴随:「你要具体门牌号干什么?」

罗晶晶过了好久才回:「我一个人好孤单。」

宴随皱眉,虽说她的家人都很热情好客,但这大过节的全家人都在,罗晶晶过来很奇怪。

突然,她灵光一现,猛然向外跑去。

“阿随,吃饭了,干吗去啊?”后面婶婶喊道。

“你们先吃!”

第55章第55章

临近太阳落山,火红晚霞烧透了半边天,蔚蓝天幕和洁白云朵染成明艳浓烈,被夜色吞噬前,辉煌得不留余力,将世间万物笼在一层橘红色的轮廓中。

风里残存着白日的温度,暖洋洋地拂过,吹弯了田里的植被,像层层叠叠的绿色浪花,翻滚涌动。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道路宽敞,永远没有堵车的烦恼。

有辆出租车在路边停靠。

傅行此坐在后座,车窗摇下,有温暖的风徐徐灌进来,不远处的湖面泛着波澜起伏,在夕阳下闪烁波光粼粼,些许刺眼,他不得不半眯眯起眼睛,克服眼睛的不适,迎视远处一道纤细身影沿着湖泊跑来。

黑发,白裙,发丝和裙摆都在风中飞扬,摇曳不定。

手机轻震,是来自罗晶晶的消息:「阿随不回我了。」

傅行此打开相机随手拍了张照片给罗晶晶发过去:「因为她过来了。」

罗晶晶很识趣,没再回复。

傅行此再抬头,宴随已经近在眼前,是可以看清五官的距离,因为一路的奔跑,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向外定型,脸颊微红,呼吸也急促,手中的手机亮着屏幕,页面停格在查找我的iPhone界面。

刚确定关系那会她故意想惹他生气给设置的,这功能一直没正儿八经用过,但也一直没取消,现在头一回派上用场了。

傅行此从机场出来便打了车朝着定位过来,一个村落少说也聚集着二三十户人家,定位不到那么一户一家这么具体,当然,就算能定位到具体的,他也不可能贸然去找她,所以先拜托罗晶晶打听了情况。

而宴随也在跑来的途中打开软件做了一番确认,以免是自己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

看到傅行此下车开始,宴随便停下脚步不跑了,站在原地等他走近,用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往后梳,拉挺衣摆,整理仪容仪表。

傅行此在她面前站定,抬手压她额角翘起的碎发。

压下去,又翘起来。

再多压几秒,松手还是顽固翘着。

“快有你一半倔了。”傅行此如是评价着,揽人入怀。

宴随试图挣脱:“欸别抱,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