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澄澈如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不大的物流公司,经常跟几家大的物流企业合作,承担偏远区域最后一公里的配送任务。最近几年物流发达,需求旺盛,他也的确赚了不少钱。

这人被带回警局后先给关起来醒神,同时被法医抽血查体,发现对方注射的海洛/因纯度很高。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时没控制住,借着劲儿从出租屋里晃了出来,跑到大街上撒欢儿恰巧给景澄遇上了。

而那位持刀行凶的口罩男,绰号“鬼狐”,正是卖给他毒品的上家一马仔。鬼狐带着新货去跟梁齐交易,那间出租屋便是梁齐特意租下来为了自己和容留他人吸/毒/yin/乱的一处隐蔽所在。

这次出的是市面上罕见的高档货,主家入手了不少,才刚刚开始对熟客出货。

梁齐这人虽然手段狠辣,办事果决,但也有个弱点,就是见到模样好的姑娘,尤其是姿态狐媚些的,便挪不动腿了。

当天梁齐投其所好地送了个美人给他,俩人在隔壁鬼混,梁齐自己在另一屋里自嗨。却没想到鬼狐办完了那个姑娘,出来一看梁齐嗨到大街上去了,这才赶忙追了出去。

当时鬼狐担心交易被人撞破,更担心这位high一下就翻天的怂货立即将他们都扯出来,一时情急便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只是没料到一脚踢到了钢板上。

***

景澄从人民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回市局,刚一迈进办公楼,便被从楼上拾级而下步伐跳脱的缉毒支队副队长谢青林兜头吹了一个勾魂摄魄的流氓哨。

谢青林不错眼睛地上下打量景澄这一身的桃花淡粉,嘴角勾起的弧度相当老不正经,魔爪几欲拍上了景澄的肩膀,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才勉强收势,“老弟,哥们儿看你一眼,突然感觉好像春天到了。”

他嘴里老弟老弟地叫着,其实没比景澄大几岁,碍于工作性质十分暴虐,至今还保持单身。

这人平时痞里痞气,放荡不羁,真干事的时候却十分靠谱,脑子灵活,激变能力强,还拉得下脸来拍马卖萌蹭资源。程局表面上总是对他开启咆哮模式,实际上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人深得老大器重。

同时,谢青林也是当年景澄执行卧底任务的警方联络人,两人配合默契,成功传递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和线索。在市局,换个人都没胆子对景澄喷两句揶揄打趣的诳语,除了他。

“春天的脚步你好像追不上了,赶紧找个女朋友才是正经事。”景澄抬手照着他肩窝敲了一拳。

“说得有道理!看见你这打扮,我觉得我的择偶范围都可以扩大到全性别段了,男朋友也可以考虑。”

谢青林很有分寸地转了话题,“毒/品分析结果出来了,应该同之前那桩卖/yin/女注射过量毒/品致死案中涉及的毒/品成分浓度相同,或许拔出这个萝卜,也能带起前头那案子的泥。”

“来源有线索吗?”景澄的脑海里瞬间又闪过了“圣堡”,这是他近期绷得最紧的一根神经,抓住幕后主犯和截断犯罪通路同等重要,他需要再快一点,拖得越久,死在这条路上的人就越多。

谢青林摇了摇头,“嫌疑人招供倒是很痛快,不过那帮畜生跑得更快,正在追逃,这次对方后手准备充分,连张纸片儿都没留下,技侦这边暂时没太大需求。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抓住人是早晚的事儿!

小伤也是伤,该养还得养……对了,那什么,有空的话,我请你俩吃个饭吧,你俩请我也行。”

谢青林嬉皮笑脸,景澄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倪澈,当年他和朋友一同路过鲸理工图书馆门前,第一次见到倪澈,那个朋友,就是谢青林。

“好说。”景澄随口应下,抬腿要走,却觉得对方欲言又止。他驻足看了过去,甩他一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咳咳,今天的案发现场,对面有家小卖铺,好巧不巧地装了个摄像头……景警官十分英勇,还有那个……”谢青林一副享受便秘的表情,嘴唇抿出一道弦月。

景澄登时头皮一紧,咬了咬嘴唇,底气不足地强词夺理,“嫌疑人都招供了,又是现行犯,证据确凿,影音资料没那么重要了吧……你说那个,局长看过了吗?”

谢青林一耸肩,姿态十分无辜,好像在说,他老人家要是没看过,我这边也就帮你遮掩过去了。

那就是看过了?程局亲眼看到倪澈举着警枪瞄准嫌疑人,和他儿子,还冒险地驾驶三吨多重大家伙险险地玩了个漂移……他登时感觉大脑有点儿缺氧,下意识做了个深呼吸。

一口气儿还没吐匀,余光却感受到一阵强气场迫近,转头一看,程局。

俩人登时都规规矩矩地立正敬礼,谢青林脚底抹油地闪人,留下两父子以沉默互掐。

按说程局这人比较认同诸如“积极应变险中求胜”、“成大事不拘小节”、“该出手时必出手”等一系列不太规矩的规矩,但没人知道他这一次对倪澈动用了警枪又是什么态度。

这事儿说起来可大可小,倒不是非得把程局想那么小气,不过若是他因为对方是倪澈便来一出“杀鸡儆猴”或者“严于律己”,那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景澄感觉到程局的目光在他左臂的伤处轻描淡写地瞭了一眼,好像他身上随时准备炸起的那些无形的刺儿突然顺了下去,周围的空气也没那么紧绷了。

他那表情说不好是牵挂还是鄙视,若是解读为“对方拿把刀就能把你砍成这样?是不是太弱了点儿?”似乎也不为过。

程光毅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了他身上那件淡粉衬衫上,眉头和嘴角都不自觉地抖了抖,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当牲口练了三十年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娇弱可爱的一面,耽搁了半晌,居然没喷出任何斥责或鞭策的话来,而是淡淡地问了句,“吃饭了吗?”

“在医院吃过了。”景澄小心地看了他爸一眼,对方仍旧没给出任何明晰的态度来,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没走出几步,程局又转过头,“刚在院里没看见你的车?”他一顿,想起景澄说刚从医院来,也就没再追问,“晚上下班跟我一道走吧,接上你妈去你外公家看看。”

“今晚我留下加班。”

程局登时觉得这个理由很靠谱,再没多说什么。

景澄的这件粉衬衫一时间激起了市局单身狗们的一片狂蜂浪蝶,连惯于检视尸体的法医组都溜达过来对他这个大活人投以判研的目光,就跟往那群长期饥渴的小恶狼堆儿里丢了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似的,一个个眼神儿都不太一样了。

他不动声色地召来景良辰,威逼利诱地让他把备在办公室里那件夏装警服贡献出来暂避风头。

“是不是倪澈让你穿裙子上街你都不带挣扎一下的?她把你打扮成一颗桃色□□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