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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沟通沟通?”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父子俩有什么事自己内部解决,不要让我们为难啊。老百姓都觉得二代很风光,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有钱有权,可以嚣张跋扈,可以恣意妄为,可以活得像只螃蟹,张牙舞爪横着走。可惜,这他妈是个天大的误会。老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样东西,必定会拿走你另一样东西。你享受了作为二代的种种特权,相应的也要为这个家族尽自己的义务。爱情,婚姻,自由,幸福,这些东西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你就会把自己陷入痛苦的泥沼,拔不出来。他原本对这些东西就从未有过期待,可是谁又能想到,会偏偏出现一个边以秋呢。柯明轩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人的,或许是知道他跟阮成杰走得太近心里隐隐不爽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李泽发过来的赛车视频中,看到他那张极度自信又极度张扬的笑脸的时候;也或许是越野的那天晚上,他在火堆旁捧着梁子岳的手机看着两岁的小女孩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的时候;更或许是每次被自己cao得浑身发软酣畅淋漓,直白热辣毫不忸怩地喊着“真他妈爽”的时候……不,应该更早。是去年秋天悦珑湾朦胧的夜色里,两人一起散步走回小别墅;是去年夏天,两人因为一场乌龙的绑架水火不容;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两人那句又蠢又二的自我介绍。“秋先生,我姓柯。”“柯先生,我姓边。”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惊雷阵阵,暴雨倾盆,打断柯明轩的思绪。凌晨三点,十公里外第二看守所的监室里,边以秋从梦中醒了过来。他刚刚居然梦到了九爷,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骂他谈个恋爱把脑子谈丢了。边以秋笑了笑,九爷还是这么睿智,一语中的啊。想到九爷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时叔梅姨,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被抓了,他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尤其是时叔,万一身体有个好歹,他真没脸去见九爷了。然后又想到玖安,想起那些曾经跟他出生入死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的兄弟,想到周明,不知道何叙有没有找到他,有没有把他交给柯明轩……想到柯大少爷,思维就收不住了,乱七八糟东想西想,竟然直接想到了天亮,第二天放风的时候,他这个睡不够会死星人站着都差点儿直接砸地上睡过去。钱赢还是照例每天这个时候过来跟他抽烟,两个人靠在篮球架下吞云吐雾,别人忌惮他俩的身份,也不敢过来。烟抽到一半看到狱警押着两个戴着手铐脚镣的重刑犯从边儿上经过,镣铐在地上拖出沉重的声响。其中一个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在边以秋身上一扫,又面无表情地收了回去。钱赢眯起眼睛:“你认识?”边以秋看了看那个犯人的背影,以他对人过目不忘的本事,确定记忆中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认识,看着眼生。”“是个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长期活跃在边境线上,跟我爸有过两次接触,不怎么守道上的规矩,所以没合作过。这次被捕好像是因为分赃不均,被底下人给卖了,会在二看待到庭审完毕宣判执行,碰到他记得离远点。”边以秋吸了口烟,表情有点可乐:“钱少爷居然还有怕事的时候?”“我知道你牛逼,但这些丧心病狂的毒贩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小心点没坏处。”边以秋懒洋洋地笑起来:“说得好像咱们是什么好人似的。”钱赢朝天吐了个烟圈:“坏人也分好几个档次呐,咱们属于比较讲规矩的坏人。”边以秋故意怼他:“你要杀我的时候讲的是什么规矩?”钱赢一脸无辜:“我没想杀你啊,我只是想跟你合作,可你自己非要找死,我有什么办法。”边以秋叼着烟瞪了他一会儿,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第六十五章Z市的初夏雨水较多,连着几天狂风暴雨把整个城市都浸得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润的水汽,阴沉昏暗的天色让人心情极度压抑,浑身不舒服。城北老区规划拆迁的几栋旧楼里,已经没有剩下什么人家,该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没有搬走的,大概也不会在这种雨夜出来到处溜达。这片旧楼是八十年代钢厂的职工宿舍,三十年前还是很繁华的地段,但现在看来实在是破败萧条得很,近一半的建筑已经被拆成一片废墟,仅剩下靠里的两栋空屋孤独地矗立在天地之间,在黑暗之中显露出羸弱的颓影。大门处一盏年久失修的路灯,不知道是电路还是灯泡的问题,一闪一闪,把原本就安静得让人发憷的陈旧小区衬得鬼气森森。晚上九点,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从小区里走出来,低着头快速经过那盏快要寿终正寝的路灯,走到五十米外的一个电话亭前。兜帽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他站在那里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可疑的人才走进去,插了张卡,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去年圈子里几个人一起投资的某个项目收尾,赚了不少钱,李泽约阮成杰吃饭,顺便将项目的分成给他。两人坐在BVLGARI酒店顶层的西班牙餐厅,李泽递过一张新开的银行卡,阮成杰接过去笑着问了句:“有多少?”李泽说了个数,阮成杰颇有点惊讶:“这么多?”“柯少爷眼光好关系硬,我们都是沾了他的光。”李泽边说边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菜点了吗?”“点了。你看看还有没有想加的。”阮成杰把餐牌递给他。李泽随便翻了翻,招呼服务生过来加了份利比里亚火腿,然后问他:“听说你堂弟从美国回来,直接空降到公司当了个副总,有这回事?”“他才入职两天,你这消息很灵通啊。”“听我妈说的。”李泽摊了摊手,“你知道,女人对八卦的嗅觉一向是很敏锐的。”阮成杰笑了笑:“春节的时候回本家,老爷子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二叔急着把儿子弄回来跟我争权呢。”要说阮成杰这个人,也只有在李泽面前会掏心掏肺毫无防备。因为两人的母亲是闺蜜,他俩从出生开始就睡的是同一张婴儿床,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三十年的感情自然要比其他人亲密得多。阮家是大家族,叔伯兄弟都盯着华瑞掌权人的位子,宅斗大戏一演就是几十年,比什么电影都精彩。阮成杰的父亲就是权力争夺下的牺牲品。后来,阮成杰为了夺权,对他二叔三叔和两个姑姑都下了狠手,到现在也没能翻身。虽然手段用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