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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谅正着急地查看季澜脖劲处的血痕,有些埋怨的看着皇长兄:“二哥,你干什么用刀划他的脖子,这般危险!”季澜轻轻推开了萧谅的手,说道:“赵王有命,微臣怎敢不从,且容微臣告退。”萧诚见他走远,才笑说:“七弟,你这般紧张他?我见你数次来信说他严厉,本想帮你教训他,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摆脸色给皇兄看?”“哼,我才没有。”萧谅口中说着,却见季澜的身影已经不见。“其实我帮你请假是为他好。”萧诚笑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也不曾为难与他。”萧谅不解的问。“听说季老太师正在为他寻合适人家,定一门亲事。我猜他一定想要在家选美人,如今却日日要陪你练武。他内心岂不气闷?”萧诚说道。“他要成婚?我怎么不曾听说?”萧谅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一年相处,季澜虽然一直很恭谨,对他也严厉,但其实极为关心他。上次他负气而走,结果惊了坐下千里马,他是抱着自己滚下山崖。季澜的手臂都断了,也只顾着问他如何。父皇还为此事罚了他三个月俸禄,要不是他求情,只怕他早就换了师傅。“这等事谁会和你说起?”“那皇兄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一个威胁,有了弱点,当然必须第一时间知道。”萧谅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低着头跟着萧诚骑马而行。萧谅叹气道:“父皇上个月也给四哥赐了婚,可惜路途遥远,我不能亲自道喜。”他话已出口,便后悔了。娇奴一事,哪怕萧诚对萧诤早已起了芥蒂,此时提起萧诤,殊为不妥。他连忙又说道:“不知大哥在黎州养病,现在如何了,二哥你回来定然会路过,可有去看他?”萧谦下江南本有六月之期,却在要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似乎还有水土不服之症。他本要拖病回京,不想病势严重,不得不暂在黎州养病。萧奕派遣太医前去,但也不见好转,只说还要暂歇数日。如此一耽搁,倒是拖了两个月不见好。萧诚押韵粮草去边境,回京路上定然是路过黎州,故而萧谅才有此一问。萧诚便道:“我已经去看望过大哥,只听闻他病情反复,似乎颇为棘手,所以我也不敢多做打扰。”他没有告诉萧谅的是,萧谦并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第44章第44章萧谦一行人,离京不久的第三天夜里,就遭遇了刺杀。随行的侍卫一开始还奋力抵抗,等到发现对方的目标是秦信,便都围住萧谦,袖手旁观。萧谦却持剑上行,与那些杀手过招,侍卫们也不得不奋勇当先,生怕让萧谦受伤。虽然杀退了杀手,但也让侍卫伤亡了不少,尤其是萧谦原来的侍卫。秦信见如此情景,便心中不安起来,他想要留在萧谦身边引出这行人,但也拖累了他。侍卫们大多都对他怒目而视,无奈碍于萧谦对他的照顾,也不敢有所表态。萧谦严禁众人向京回传刺杀之事,说那些人并非针对自己,无须惊动京里。但萧诀派来的人早已飞鸽传信,报于他知晓。萧诀越发着急,见萧谦如此维护此人,便觉得内有隐情。上次所发的画影图形,一直也探不出多少线索。秦信心中感激萧谦,但态度上也没多大变化,众人更觉得此人傲气过度。等到他们落脚在阳朔时,萧谦亲自处理钱庄一事,只带了秦信和几个侍卫。其他侍卫放心不下,只能偷偷保护。萧谦看了,便说道:“这里是县城,死士不敢当街杀人,你们不必太过担心。”他走到通济钱庄门口,便对秦信说道:“我独自进去就可,你在外转转吧。”秦信说道:“你要我避嫌,直说便是。”他说完便扭头走了,气得那些侍卫直想当街与之缠斗。萧谦进了钱庄,便出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要兑换。阳朔不比江陵,只是小小县城,何来如此阔气的客人。那伙计见了,连称自己做不了主,需得喊掌柜前来。萧谦也不着急,坐在里屋喝茶,等了一炷□□夫,就见看着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问道:“小人姓薛,是通济钱庄阳朔分号的掌柜,可是阁下要兑一千两的银票?”萧谦道:“本来我是要兑一千两的,现在看到了你,我便要用这一千两买下你们的钱庄。”薛掌柜听了,上下打量萧谦一番,说道:“小人不才,这钱庄上下的银两虽然不比大的分号,也不在少。客官要用一千两买下,莫不是在与小人说笑?”萧谦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本子,念道:“薛世通,男,年四十二,阳朔本地人,掌管分号七年,每年进账三万两。”薛掌柜连忙问道:“敢问客官可是姓萧?”“正是。”萧谦说着,便拿出了金簪,在他眼前晃过。薛掌柜拿来细看,便跪地说道:“不知是公子亲临,还望恕罪。小人这就将一应账目奉上。”原来当日沈家下狱,亏得萧谦为之求情,使得他们全家得以幸免,不再死在狱中。沈天尧见女儿临终把金簪托付给了萧谦,便亲自上门,交了这本账册给他。沈天尧说道:“沈家财大,早已引得各路人马觊觎,而我沈家并不似裴家那般,有柳国舅这座靠山。不怕您怪罪,老朽本以为您与灵姣大婚,可保我沈家无虞。万料不到由此变故,小女就这样去了。我沈天尧只有这一女,平日疼爱有加,现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纵然是富甲天下,也买不回小女一命。老朽当日早已将钱财分了大半,为灵姣的嫁妆,本以为殿下若有什么心思,也不至在银钱上为难。没想到老天看我谋得大了,便将老朽最珍爱之物夺了去,以作谨戒。沈家自从退离京城,这本账目配合金簪,方可调动通济钱庄。还望王爷手下!”萧谦回想,沈天尧交出账目,分割家产,便是要与通济钱庄断了生意往来。只因沈灵姣已死,日后萧谦若有难则与他们沈家无关,若有大福,自然会为今日金簪一事,对沈家多有关照。萧谦拿过账目,一时也看不分明,只说让掌柜再行抄录一份,由自己带走。他只说过两日再来,便出了钱庄。没想到他才出钱庄,就见众侍卫都不在眼前,只留了一个在门前。他问道:“其他人呢?”那侍卫没想到他出来的这么早,支支吾吾的,竟是回答不上来。萧谦怒道:“说,人都去哪了?”那侍卫不敢答话,只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