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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上,惊动了老祖宗、婆婆,谢元娘才知道这事。问清原由,原来是族学里那孩子嘲笑衡哥戴的荷包丑,衡哥不理会,而在骑术课的时候,衡哥珍视荷包所丢了掉了,所以摘下来放在衣袍那里,哪知道被那几个捣蛋的孩子给偷出来剪破了,衡哥发现时其中一个孩子正在剪,衡哥就把对方额头打破,又跑人家去了。事情闹这么大,顾庭之做为父亲,直接就要动家法,是小叔叔赶回来拦下来,先是当面给对方赔礼,又让人按三倍的价钱赔了折损的东西,次日还让衡哥到族学那边当着众人的面道歉,这事才算是过去。而在府中这边,小叔叔并没有对衡哥严厉,反而是心疼的讲了道理,还训斥了当着外人面就要动家法的顾庭之,谢元娘原本对顾庭之的愤愤之色,也退了下去,只顾着心疼两个儿子了。她熬了一夜,又重新做了两个荷包,亲手给两个儿子戴上,看到儿子们面上的欢喜,谢元娘直到此时回忆起来,心里都酸酸的。她自己活的失败不说,母亲做的也失败。不过又想起后来衡哥偷偷对她说叔父虽然给那几家人赔礼道歉了,可是过了不久,那几家人的孩子就被族学那边退学了,至于原因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衡哥说他就是知道是叔父做的。黑暗里,谢元娘唇角边勾了抹笑,前世过的悲惨,可也有幸福快乐的时候,人生就是这般,有时并不是你眼中看到的那样。月色透着窗纸射了进来,室内一片寂静。次日顾庭之这边离开金陵城时,与离子汇合,顾庭之了他身后背着的包裹一眼,到了嘴边的话,想到昨日二叔的处罚就又咽了下去,谢二给谢休德带什么东西又和他没有关系。十日后,顾庭之日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关,谢休德被晒黑了,风吹的皮肤也粗糙了很多,可是精神却比在金陵的时候还好,训练完之后,就直奔向顾庭之的营房。八人住的营房里,除了顾庭之与谢休德,还有五个人,后来蒋才被顾家送来,这样一来,三个人在边关又遇到了。蒋才来的时候,顾庭之不在,谢休德的出身低,蒋才开始摆了两天的爵爷架子,可是等训练几天之后,累成了狗,蒋才小爵爷的性子也没了,甚至与谢休德私下里偷偷打过一架之后,两人脾气对上,到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了。顾庭之在营房里看到两人亲近的走进来,微微一愣,谢休德到有几分的不好意思,蒋才干脆冷哼一声,看也没看顾庭之一眼。谢休德还惦记着家里,不等他说,顾庭之就将离子带回来的包袱丢给他,“离子留在了城里,这是他从你家中带来的。”“谢了。”谢休德接过包袱就忍不住打开,先是把叠在一起的几封信打开一一的看了,他眼圈有些红,嘴里还叨咕着,“元娘这丫头,就她鬼灵精怪。”蒋才虽然在铺上躺着,耳边和眼睛可一直瞄着谢休德这边,听到谢休德说起谢二,身子又往谢休德这边挪了挪,似无意的问,“谢二也给你写信了?”另一边顾庭之虽然在换衣袍,耳朵也不知不觉的大部分了过来。听到人元娘,谢休德的话也多了起来,“还写了两封呢,说一封装不下,只能装两封,这丫头长大了,不用我担心了。”放下手中的信,他在包袱里翻了翻,拿出那个青锦绣翠竹的荷包,忍俊不禁,“这丫头,女红可不怎么样,将来看谁会娶她,我一会儿回信得叮嘱她一下。”蒋才的眼睛亮了,盯着荷包,眼睛闪闪发亮,明明想要,却又心口中不一道,“手艺确实不怎么样,也就送给自家的兄长才会有人要,换成外人,哪里会收这么丑的东西。”他又伸手去摸,被谢休德躲开,他脸不红气不喘道,“我想看看绣的什么?是鱼群还是竹子?”谢休德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挂在腰上,看得出来荷包对他的珍贵,“哪有绿色的鱼,是翠竹。”蒋才哈哈的笑了,“竹子竟然是这样的,小爷算是见识了。”meimei的女红被嘲笑了,谢休德也不恼,这些天接触下来,他也发现了,这位小爵爷嘴不好,可心却最好又善良,便是顶着爵爷的身份,和小兵在一起也从不欺负人,到比那些勋贵人家出来的,私下里端架子摆谱的不知道强多少倍。他将荷包戴好,才回道,“你不知道元娘那丫头从小就傲气,她天生有才华,平日里只喜欢笔墨这些东西,平日里对兄弟姐妹也像只骄傲的孔雀扬着下巴,傲娇的不得了。可我知道她心地最善良,她知道自己女红不好,面上装出不在意,可私下里总是偷偷的练细,手指都戳红肿的不好拿笔墨,在女红上没有天赋,可她仍旧在努力。”谢休德手握着荷包,示意蒋才看,“她一向心高气傲,这么丑的东西按她的性子自是藏起来,不让人看到,也省着被人嘲弄,可她还是送给了我,这份心意就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蒋才之前面上还带着的嘻哈笑容不知不觉退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谢休德腰上挂着的荷包,“那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是香草?”第234章:看戏一直听着这边动静的顾庭之在换好衣袍之后,也看了过来,注视着谢休德腰间的荷包。谢休德听到蒋才提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没有看荷包里放了什么,他抽开荷面口,发现里面是张纸,等抽、出来之后,才发现是一张百两的银票。谢休德愣住了,从小到大,不要说他,就是府中这样大面额的银票也没有几张,他更是没有看过。蒋才和顾庭之皆愣了。蒋才先笑出来,趴在床铺上手锤着床,“哈哈哈,还真是谢二的作风。不过她的私房钱到是多,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想到当初谢二算计他,为了二百两银子,他被杨府给打了一顿,蒋才哼了哼,果然偏心。顾庭之的眸子看到银票时,眸里也闪过一抹笑意,与闺中的女子不同,谢二总是给人意外。谢休德久久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只觉得手里的银票格外的烫手,“这....这丫头....”鼻子酸酸的,却只说这三个字,便不作声了。蒋才觉得好笑,可是笑着笑着,看着谢休德的反应,心里竟也有些酸酸的,滋生出一丝的羡慕来。顾庭之已经收回了目光,他叠着换下来的衣袍,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个荷包,青锦绣着翠竹,颜色就不搭,两个异端的颜色搭在一起,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