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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成有点急眼。“嗯,不放。”“你放不放?”“不放。”黄子成怒了。丁当笑着凑过去亲他皱起来的眉头,道:“你亲亲我,我就放你下来。”黄子成将信将疑,犹豫半晌,伸手拉住丁当脖颈,挺身在他嘴唇上碰了碰,丁当却不肯放他走,伸出舌头将他勾回去,两个人在房门口扎扎实实的上演了一出法式深吻。吻到火热之时,丁当随手推开了门。门外站着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男护理。被公主抱吻得喘不过来气的黄子成无声瞪大眼,一把将丁当的脑袋推开,尴尬的抬起眼望向护理。后者这才猛然惊醒的样子,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接着一溜烟从楼上跑下去,冲到门口,窜了出去。丁当得意的咧起嘴角。黄子成本来想发火,眼一瞅他这表情,又哭笑不得了,无奈解释道:“我跟人清清白白……”“嗯。”丁当点点头,打断他,“住一间屋里。”黄子成懒得跟他讲了。丁当并没有说话算话,抱着黄子成走下一楼,把人放到客厅沙发上,然后去楼上把轮椅搬下来。今天是周四,黄子成还得去公司,他坐在沙发上想,是不是给秘书打个电话说不去了?丁当坐到他边上,撸起裤腿看他腿上的伤口,看罢,点点头,道:“没事,没打到要害,将来不影响走路……你要是瘸了,我就扛你一辈子。”黄子成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安慰到,笑了两声,说行吧,我给你开工资,要多少?丁当冲他比出一根大拇指。黄子成让丁当去楼上给他取药,自己则趁机给秘书打电话,叫对方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日程都调开,顺便让秘书去跟那小护理联系,把款结了,告诉人不用来了。秘书问是不是这护理做得不好,他可以去对方公司投诉,黄子成说没有,停了片刻,又道,丁当回来了。秘书沉默片刻,道:“您高兴就好。”随即破天荒主动挂了电话。黄子成攥着手机有点想不通,秘书这是闹脾气了?正想着呢,丁当从楼上下来,拎着一口袋药瓶药膏,顺手把吃完的餐盘和粥碗也带了下来。他把药给黄子成搁沙发上,便端着碗盘去厨房清洗,很快又烧好一壶开水,给黄子成端过来。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黄子成揪着丁当脑袋上那一层短短的发茬,上面有一小圈秃斑,伤疤上结的痂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带着些粉嫩rou色的狰狞表面。丁当被他揪的有点不舒服,脸埋在他腿上像条大毛毛虫一样往前拱,一直拱到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来。黄子成想笑。丁当翻了个身,头枕在黄子成的大腿上,抬手去摸他的脸。伸出的指尖轻轻触碰着黄子成的面颊,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留恋。“我很想你。”他又一次这般说道,用低沉的近乎于呢喃的语气,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黄子成怔怔的看着他,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去想。只要能这样安静的依偎,便已足够。丁当突然道:“我们去爬白龙山吧。”黄子成说好。白龙山是津海最有名的山,也是最高的一座山。山顶海拔两千八百多米,在观景台上可以向下俯视连天云海,如梦似幻。丁当推着黄子成的轮椅,一路搭缆车上山,在山顶找了个僻静的小观景台,停在栏杆前赏景。白茫茫的云海漂浮在脚下,环绕着山崖,洋洋洒洒铺展到视线的尽头,仿佛无边无际。淡淡的烟气从云面上升腾而起,在阳光下蒸发无踪,静谧而浩瀚,气韵天成。丁当抓着栏杆蹲下身,从铁栏的缝隙间伸出手去。“我小时候总以为那是张床。”他带着笑音道,“每次来玩,总想趁老师不注意往下跳,但栏杆太高,翻不过去,我就想从缝里挤出去。有一回差一点就成功了,叫同班同学从后面拉住,他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叫老师……”“要是他没拉住我,恐怕我早就死了。”丁当收回手,抓着栏杆往外望,有点后怕的样子。黄子成把右手从腿上的毯子里取出来,给他递过去。“手给我……我拉着你。”作者有话要说: PS:高能预警,前方一大波狗粮来袭……☆、CHAPTER69下山的时候,两人没搭缆车。丁当背上背着黄子成,右手臂抄着折起的轮椅,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往下走。他走的稳稳当当,每一步都踏的结结实实,林间的阳光洒下来,打在他被晒成小麦色的瘦削面颊上,像是镀上了一层薄光。黄子成看着这样的丁当,胸口有无法言说的情感一点一滴涌了上来,他们的感情坎坷而艰难,就像是在与整个世界逆向而行,孤独而茫然的,去往不可知的终点。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终点在哪。丁当背负着黄子成,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沉默行走。………………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两个人在外面的快餐店将就了晚餐,都有些疲惫。别墅里有灯光。黄启航带着他的小女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吃剩下的快餐盒,还有喝空了的饮料瓶子。听到门口的响动,他抬起眼望过来,嘴上叫了声爸,然而一看到跟着走进来的丁当,下意识便唰地站了起来。“……丁哥?”丁当冲他点点头,瞟了一眼黄子成,见对方微微皱起眉,就对黄启航道:“你爸累了,把你那垃圾收拾一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黄启航应了声,欲言又止。丁当也没搭理他,将黄子成的轮椅推到楼梯口,将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一路送进卧室,放到床上。他先上手把黄子成衣服扒了,然后抱着人去浴室洗澡,也不顾后者一直在强调‘我自己能洗’,鞍前马后体贴小意的把人洗了个里外通透。黄子成老羞成怒,回到床上就拉起被子蒙头盖上,装死。丁当把自己也洗干净,换上睡衣,打着哈欠说我去给你倒水吃药,施施然出了房门。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低头望着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黄启航小两口,眉峰无声挑起。“怎么着?今晚你们住这?”他问着话走下来,脸色倒是很平静,表情也看不出异常,只有右眼下方的那条黑龙不自然的微微扭曲着,像是活过来一般,叫人看了便心生悚然。黄启航又跟小学生一样站起来,低着头说不是,说我们俩打算去□□,需要拿户口本。“明天我给你送过去。”丁当道,“你们先走吧,你爸真累了。”黄启航连忙道不用,说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