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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茶茶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她生出了嫉妒的情绪来了,明知肖南送给谁,跟她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偏偏有了一种占有欲。她竟然因为肖南买了一副不知道送给哪个女孩子的耳钉而感受到了不开心。她又拧开水龙头,再次洗了把脸,重新抬头时,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她就是不开心。她有点害怕这样的情绪,根本不敢顺着情绪摸向源头。上课铃打响。黎茶茶深吸一口气,往教室走。她回到教室的时候,肖南的人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她坐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烟味。肖南忽然沉声问她:“要不要吃蛋挞?”黎茶茶微微一怔:“什么?”肖南说:“下课后请你吃蛋挞,吃不吃?”黎茶茶说:“不吃。”肖南沉默了下,又说:“蛋糕吃不吃?”黎茶茶:“不吃。”肖南:“糖醋排骨吃不吃?”黎茶茶:“不吃。”肖南:“你要吃什么?说。”黎茶茶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吃什么?”肖南:“不吃也得吃,黎茶茶你欠我人情,欠我人情你就得吃我的东西。”黎茶茶有点懵:“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肖南:“自己想。”黎茶茶想了十分钟都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欠肖南人情了,说:“我没欠你人情。”肖南:“推荐书籍,不算?”黎茶茶无法反驳。肖南问:“想吃什么?”黎茶茶说:“蛋糕。”.选修课下课后,学校里有卖蛋糕的咖啡店全都关门了,只剩三食堂的蛋糕店开着。肖南和黎茶茶一块去了三食堂,肖南把蛋糕店里剩下的切块蛋糕全都买了,整整齐齐地装满了三个正方形的透明盒子,统共有六块蛋糕,口味都不一样。黎茶茶问:“吃完就不欠人情了?”肖南嗤了声:“你那小鸟胃能吃完?”黎茶茶倔起来了,说:“我!能!吃!完!”肖南:“行,你吃。”黎茶茶晚饭吃得不少,这会儿肚子还是撑着的,尽管女孩子用第二个胃吃甜品,可是于黎茶茶而言,两块已经顶天了,第三块的时候,她胃里腻得不行,吃蛋糕的速度明显减慢,一口一口艰难地吃着。肖南冷眼看着。黎茶茶终于忍不住,从包里拿了瓶水出来,拧开后喝了一口,又继续拿起叉子。未料此时肖南却夺过了她的叉子,冷冰冰地说:“吃个屁,吃不下还硬撑。”黎茶茶:“我吃得下。”肖南:“你吃。”黎茶茶又去拿新的叉子,还没撕开包装纸,肖南又夺走了。黎茶茶又去拿第三根,肖南又再次夺走。一来二去的,所有叉子都到了肖南手里。黎茶茶瞪着肖南:“你不让我吃。”肖南却问了句:“你在和我生什么气?”黎茶茶一下子就懵了,她低头说:“我没有生气。”肖南皱眉:“你在跟我闹别扭,还跟我生分了,平时你吃不完都让我帮你吃的,他妈的就因为王同学?”黎茶茶立马抬头,问:“跟王同学有什么关系?”肖南:“你今天三句里两句不离王同学。”黎茶茶纠正:“我觉得我今天三句里两句不离吃字。”肖南冷笑:“爸爸告诉你,不接受王同学当女婿。”黎茶茶瞪大眼:“什么女婿?我和他根本不熟!只有选修课才一起上,平时上课根本没说过几句话。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她也学着冷笑:“我喊你爸爸,你就真当你是我爸吗?行啊,什么时候带比卡丘mama给我见一见?女儿我看看过不过关?”肖南问:“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娶一只黄色老鼠?我是没钱交电费还是怎么着?娶它发电吗?”黎茶茶说:“你才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是说比卡丘耳钉!你准备送的女孩子!你要送给谁就带谁来见我!”“给你的。”黎茶茶问:“给你是谁!带来!见我!”肖南:“你!黎茶茶!”黎茶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肖南的心情早在黎茶茶说出“我连他样子都记不住”这句话的时候就好起来了,这会儿见黎茶茶不再剑拔弩张的,语调也软了起来,先是从鼻子里哼了声出来,才悠悠地说道:“那天你盯着比卡丘娃娃机看,我以为你想要,就顺手买了打算送你当感谢你陪我看电影,后来忘记送出去了。”黎茶茶“哦”了声,脸微微红。肖南:“蛋糕还吃不吃?”黎茶茶小声地说:“不吃了,不好吃。”肖南说:“浪费,挑食。”话是这么说,他拿着叉子把剩下的蛋糕都吃完了。☆、第33章第三十三章黎茶茶和肖南走出食堂。黎茶茶的寝室离三食堂很近,走个五六分钟就能到。肖南的要远一些,三食堂在A大的南边,而他的寝室在A大的北边,走路起码要有二十分钟。黎茶茶是知道距离的。如今她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了闹别扭的情绪,她很体贴地正要表示“她自己走回寝室”时,发现了肖南的面色有点不对。她问:“你不舒服吗?”肖南斩钉截铁地说:“没有。”黎茶茶“哦”了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然后似是发现了什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啊,原来您也会吃撑的啊,我以为社长您肚子里有个黑洞,怎么填都填不满。”虽然话里带了“您”字,但是语气却十分轻松。肖南发现了,仿佛经过刚刚那一场拌嘴,黎茶茶变得更加鲜活了,不像故作乖巧的她,也不像在酒吧里肆意张扬的她,此时此刻的她眉眼间都是笑意,还带着几分调皮,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小姑娘了。肖南哼笑道:“黎茶茶你胆儿肥了,说我是饭桶?”他伸手往她脑袋一拍。“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十月下旬的夜晚已经入了秋,微微冷,他的手掌又宽又大,还带着一股子暖洋洋,像是小太阳一样。碰到她的脑袋时,她能感受到他刻意放轻的力度,仿佛就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脑袋。她不是没被摸过脑袋。从小到大,作为曾经的国民女儿和成绩优异的她,没少长辈喜欢摸她的脑袋,或轻或重,她都没任何感觉,只觉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偏偏肖南这么一摸,她便觉得心脏重重地跳了下,手指间似是有电流一般,微微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