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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就算是祭司传人,也不可能对南疆内政如此熟悉,毕竟他刚刚说躲避仇家,而那些仇家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派系的人。他们将景灏全家逼出南疆,又怎么可能放任景灏对南疆内政了如指掌?景灏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我父亲是属于益西这个派系的。十五年前,尼朗一派为夺取祭司一位,用蛊虫毒害了我父亲和蛊主,将先蛊主的弟弟推上蛊主之位。当时事情太过突然。益西一派措手不及,有无合适人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尼朗一派的人担任祭司。如此,尼朗一派还不放心,便派人除去我和母亲。母亲为逃避追杀,带我逃出南疆,躲入天香楼,也躲过了他们的杀害。毕竟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堂堂一介祭司夫人会甘愿沦落红尘吧!”景灏说到这段往事的时候,表情有些苦涩,看得韩清一阵心疼,她的刨根问底怕是揭开了他的痛处了吧!可是他不想说就不要说嘛!难道就真的为了她的信任?“当初就那样被人耍手段夺取权势,益西一派自然不甘心,所以这些年两派为躲权势一直摩擦不断,尤其是去年秋天蛊主病重,身体愈发不好,两派的矛盾愈发激烈,隐约有至死方休的感觉。他们都自顾不暇,哪有空管大曜。”“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害了宁都一城百姓,毕竟真正的蛊师是不允许伤害无辜百姓的。若是破戒,无论身处何国,都会受到祭司的惩罚。”原来蛊师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蛊cao纵别人的啊!景灏知无不言,她又怎么可能还怀疑景灏图谋不轨。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上官景灏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韩清勾唇一笑,“上官,从此以后我们是朋友。”☆、第五十九章怀孕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就来留个言呗,觉得打字麻烦至少点一下上方的收藏啊!谢谢收藏!下一场阴谋终于要开始了,计中计,局中局,此乃韩清所做的第二件大事。前面将韩昭送走就已经为此举埋下伏笔了。韩清到荆婕宫看望过馨韵之后,正打算出宫,却有毓宸宫的宫女告知贵妃娘娘有事找她。除了上次她带韩昭入宫时茵婉主动找过她之外,茵婉倒是从未主动找过她。虽然猜不出茵婉有什么目的,但是韩清还是随着小宫女一起来到毓宸宫。多日不见,茵婉倒是更加美丽动人了,就只是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上,便风情无限,韩清不由啧啧称奇,果然还是京都的水土养人啊!见韩清到来,茵婉也没坐起身来,仍是随意的斜倚着榻,只是吩咐下人为韩清送上一杯茶而已。韩清也没在意,任由茵婉问着韩家和赵家的近况。茵婉寒暄了一会儿,终于步入了正题,幽幽道:“jiejie你说陇西战事已平,哥哥还偏要驻守陇西,防止西戎叛乱,连过年都不回来,家中只剩父母二老,茵婉实在担心的紧。”口气中的抱怨却是毫不掩饰。除了皇上以及赵毅父子,很少有人知道赵启驻守陇西之事为韩清一手促成,此刻茵婉有意无意的抱怨,好似意有所指,难道是茵婉知道了此事,在指责她自作主张地将赵启送至陇西了吗?可是让赵启戍边是为了赵启着想,她自觉无愧。韩清微微抿唇,说道:“赵启的性格不适合朝堂,是我向皇上请旨让他戍边的。你若有什么不满,自可向皇上提出。”毕竟当初将此事定锤的人是皇上,她若是不舍兄长,自然可以和皇上吹吹枕边风,将赵启从陇西调回来。韩清如此直言,茵婉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好,故转移话题,说道:“听说jiejie前些日子离开经常好一段时间……”这是在打听她的行踪吗?她实在不知,她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怎么总是咬着自己不放?韩清此时早已没有耐心,若是耐着性子和这些女人虚与委蛇,她也就不是韩清了,所以语气也变得冰冷,“王爷身体渐好,我带王爷出去踏青了。”若是茵婉对她心存不满因为慕容泽,那她就让她死了这条心,毕竟当初是茵婉求着她让她嫁给慕容泽的,难道如今却又要后悔了吗?可是她又有什么后悔的余地?茵婉被韩清噎得一时无言,只好干笑道:“我记得jiejie喜欢桂圆莲子羹,所以早早就命下人炖上了,jiejie尝一尝,可好?”时隔六年,韩清早就不喜欢这种香甜软糯的东西,但毕竟茵婉也是一番好心,她也不便拂了她的一番心意,于是稍微用了一些,便直接告辞,和这种女人周旋实在费心费力,以后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少些入宫吧!茵婉望着韩清的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韩清,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对我的不屑付出代价,我赵茵婉终会让你不得好死,我赵家终有一日会取代你韩家在大曜的地位。韩清出宫时,正好遇到也要出宫的慕容泽。早朝过后,皇上就召慕容泽入宫,此刻才让他出宫,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韩清对俩人的谈话内容丝毫不好奇,直接牵起他的手一起出宫了。因为慕容泽不善骑马,韩清也不愿陪着他一起坐马车,所以俩人依旧步行离开皇宫。此时天色尚早,两人都不打算直接回府,韩清想到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听韩岭说那家的烤鸭味道做得出奇的好,她有些心动,所以便邀慕容泽一起去尝尝。刚走了没一会儿,韩清突然感觉腹部隐隐作痛,如铅坠一般,渐渐疼痛加强,就如绞痛一般,竟让她无法忍受,她停下脚步,尝试着用内力压制这种痛楚。慕容泽站在她的身边自然感觉到她的异样,只见韩清脸色变得煞白,额间隐约有冷汗流下,嘴唇被她咬得毫无血色,他焦急地握住韩清紧握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骇了一跳,赶紧问道:“你怎么了?”韩清此时正在运功,怕一时岔了气,自是不敢回答,慕容泽看着更是心焦,竟直接将韩清拦腰抱起,大步向医馆走去。韩清待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感觉没那么疼了,望着慕容泽焦急的容颜,解释道:“我没事……”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慕容泽对她横眉冷目地斥责道:“都疼成这般模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口气中的担忧毫不掩饰。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韩清一时愣住忘记了反应,就傻傻地望着他,看来自己刚刚是吓到他了,害得他这么担心。可是她现在又说不出口,其实她只是月事来了……她的月事一向不准,且疼得厉害,只不过这次疼得确实有些严重了。韩清被送至医馆时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看着慕容泽一副不看大夫决不罢休的模样,韩清只觉得心里微暖,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在意过她了。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