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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上染满了血渍,看不清楚样貌,只见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一闪一闪的。“吁!”男子从马上下来,“各位将军们,都辛苦了,胜了战,好好庆祝吧!”说完,男子拢了拢莫青的肩,笑了笑,“不愧是莫家出来的啊!”莫青那时还很拘谨,向男子掬了掬手,“皇上谬赞了。”男子将铁甲脱下,交给一旁的侍卫,边说道:“不必谦虚,莫将军还是先回去修整一下,待会可有的喝。”“是。”说着,莫青就下去了,男子也进了账内。男子随手拿起桌上倒好的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图纸。男子摩挲了一下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男子再拿起杯子的时候,发觉了不对,杯里的茶是温的。若是以往,这当然没什么不对,只是这次男子并未带什么服侍的人,也因为战事紧急,男子将侍卫都打发去了练兵,因而他帐里没有人,这几天下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这茶不可能是温的。他欲喊人,但是眼前一阵阵发黑,刚刚想的时间太久,毒发了。永卿看着他从,一只手勉强支撑着站着,到后面,完全失力地倒在地上,嘴里流出暗红的血。这个画面跟他之前的梦境重叠在一起,永卿一阵阵地发悸,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背爬上来。赫太后最后那个诡异的微笑在他眼前放大,永卿意识到什么,可是一声喊叫声打破了他的思绪。永卿看见有四五个人神色匆匆的在屋子里面忙乎,永卿朝床榻上看去,一片红色,他的瞳孔像是被那血染了一样,,由最里面的一圈红色,开始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直至完全变成了红色。永卿没有再看下去,耳边全是女子难产时的叫声,一声一声的,不像最初他在梦里听到的那样。那个声音虽然痛苦,却透着隐忍,还带着女子原本的温婉,柔柔的,又坚强又痛苦。那个呢喃的声音又出现了,低低的,带着这些场景,一切都散了个干净,一切又归于平静。“停下。”声音停顿了一下,但是还是又开始低低吟唱。“我让你停下,没听到吗?”声音停下了,周围没了声音,永卿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着巫族的血的原因,或许是巫族之人在他身上下的东西,又或许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因为自己生于巫女。但无论如何,现在在他的梦里,就得听他的。那个声音直到他醒过来,再也没出现过,后来也没有出现过,或许那个声音只是想将这段故事告诉他,为什么呢?因为其实永卿听清楚了这段话里的一段:“其子必呈四宫六度之格,乱之天下。然,天赋其气可开天下之泰。”四宫六度,乃孤独之命,他之前问过巫拉。这一段话之前就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耳力虽不是很好,但是这么多次,他也听清了部分,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巫女之子”、“南朝”、“红瞳”之类的。从刚刚那个梦里,那个老人称女子巫女,永卿大概也就知道了,虽然没有人直接告诉他自己究竟是谁,但是他猜一下大概也知道。沈忻抛下皇城的一切,特地下江南,看到他就自己提出要教他,还带他回了皇城,还特地给他找了机会建立功绩;而巫拉更是从巫族里跑出来,跟着他到北疆这个地方,北疆一出问题就连忙把他叫回来。呵,都是冲着他这个身份来着吧。自己是先帝的皇子,名正言顺,可以帮沈忻把赫太后和当今圣上赶下来,替他和他的父母报仇,他是巫女之子,有安天下之能,可以帮巫族逃过上天的考验。果然,人都是为利而来,最后,也会为利而去。永卿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四肢像是灌进了冷水,没有知觉,红瞳在逐渐加深。不过,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他确实有救世之志,他没有办法看着那些人脸上全是绝望,他不想闻到尸体腐烂的臭味,不想看到皮下骨,不想触到冰冷的血,那些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他从心底里希望他们可以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样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希望。而他自己呢?他眼睛动了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欲望,眼睛出现了几秒的空洞,反应了几秒。不知道哪里来的药香飘进了他的鼻间,在他心底里慢慢地勾勒出沈忻的模样。他愣了愣,又仔细闻了闻,药香已经淡去,那个人型也散开了,眼睛又变成了红色。永卿的眼神又变得冷厉起来,连带着脸上的轮廓也变得冷硬,好像又回到他被异族关在地牢地上的时候,浑身的戾气,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又让人觉得危险至极。之后,永卿就又失去了意识。等到他醒过来时,就看到巫拉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棕色的药,不远处还有一位老人远远地看着他,神色不明。巫拉见他醒过来,绷紧的神经松了一下,但是又立马拉紧了,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永卿撑起身子,坐起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没事。”巫拉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号了号脉,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的精神很好,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在触到永卿那双冷漠的眼睛的时候,巫拉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放开了。巫拉敛了有些异常的神色,又毫无表情地走向远处的老人,低声说了句:“他好了,这个方子应该是有用的。”老人转过头,直直地看着永卿,但是只看了几秒,又马上移开了,吩咐道:“先给士兵试一下,有用,再写信给皇城。”巫拉抿了抿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巫拉明白。”老人又转头想再看看永卿,在对上永卿的眼神的时候,老人又马上转了回来,低低地说了一句:“传说好像是真的。”说完就马上出去了。永卿见他们出去后,就掀开被子起来了,快要入夏,气温渐高,穿着里衣刚刚好。可能是因为昏了太久了,永卿觉得自己一身轻松,心情有点轻快,觉得自己力气好像用不完。他慢吞吞地踱步到书案上,低头看着一封被自己压在书下的信,手指动了动,将信拆了开。是沈忻的信,永卿淡淡地看了几眼,笑了笑,坐在书案上,拿起笔就开始写起来,永卿写得很快,没几分钟,他就完成了。他将信收好,随便还割了一段自己的头发放在信里,得意地吹了声哨子,随手将信交给下面的人,将信送出去。永卿想要回去的时候,被一个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