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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陆欣雨喊去的?”“是的。”小陈生怕褚漾会胡思乱想,赶忙安慰道,“警察已经把那几个人抓起来了,目前还在审问中,那几个人的嘴巴没有多么严实,估计能问出很多内容来。”褚漾点了点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陆国振的灵堂是在陆家花园里临时搭建起来的,面积不大,却挤满了人。陆国振生前肆意高调,不管是他在事业上的成功还是在私生活上的混乱都经常登上各大新闻网站的头版,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他死后,葬礼会办得这么低调朴素。不过转念想到陆家子女们的遗产之战,大家又想通了。在这个时候,争夺遗产才是陆家的重头戏,还有谁会在乎陆国振的死亡呢?褚漾默默跟着小陈往里走,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有在电视新闻上见过的熟悉面孔,也有扛着长/枪炮筒的媒体记者。有不少人认出了褚漾,居然跑来搭讪,还有记者挤过来想采访他,不过这些人都被小陈和两个保镖挡开了。褚漾低着头,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他很难受。甚至有点想吐。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捂着嘴巴,横冲直撞的往前走。前面也是人,被褚漾挤开后发出惊讶的呼声,褚漾恍若未觉,加快脚步一直走,不停的走,到后面变成小跑。身后传来小陈和两个保镖的呼喊声。“小褚!你别跑了!”“褚先生,等一下,褚先生!”“褚先生!”……此时此刻,褚漾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这里太吵了,这里好多人,这里全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好吵啊。太吵了。只顾着往前跑的褚漾没有注意到脚下,慌乱中他感觉右脚踢到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脚下便已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直挺挺的往前栽去。然后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大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抚摸:“小心点。”褚漾猛地抬头,看到陆修远那张熟悉的脸。陆修远穿着纯黑色的衣服,脸色苍白,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乌青,脸上和眼底都写满了疲惫,他背后是阴沉的天空,冷风夹杂着细小的雪花。褚漾抬手拂去落在陆修远肩膀上的雪花,指尖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的理智回笼些许。不知为何,只要看到陆修远的脸,嗅到陆修远身上的气味,他就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么焦躁,仿佛在漫漫无垠的雪地里找不到自己的归属地。“我、我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褚漾后知后觉的感到歉意,握住陆修远抚摸着他头发的手,“我就是觉得太吵了。”陆修远亲了亲褚漾的手背,安抚的说:“那你跟着我吧。”其实他不是很想让褚漾看到人性的黑暗面,陆家那些人城府深,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何况陆国振留给夏蓓的是那么一笔巨额的遗产。但是褚漾这个样子……让他更不放心。陆修远叹了口气,牵着褚漾的手来到灵堂。才走开一会儿,灵堂里又多了几个需要陆修远面见的人。有些人刚才见陆修远接了个电话后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结果瞧见陆修远牵着个清瘦好看的男孩回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眼睁睁看着陆修远一扫之前的冷漠,温声细语的把男孩安置到后面的椅子上,又半蹲在男孩面前说了一些话,才转身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当然,在转身的瞬间,陆修远脸上又挂起了不久前那公式化的表情,冷飕飕的眼神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低下头避开陆修远的目光。整天下来,褚漾就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也眼睁睁看着陆修远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他们好像有忙不完的事,也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陆修远连晚饭都没有时间吃。直到晚上八点钟,褚漾感到疲惫,一直在捂着嘴巴打哈欠。陆修远注意到褚漾的动静,向身边的人叮嘱几句,然后走过来,半蹲在褚漾面前,手放在褚漾的膝盖上:“累了?”褚漾摇了摇头,双手抓住陆修远的手:“没有你累。”陆修远忍不住笑出声,他摸了摸褚漾的手,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等这几天过去就好了。”褚漾似懂非懂,并没有多问。又过了半个小时,陆修远被陆国振生前的一个好友喊了出去,不一会儿,守在褚漾身边的小陈也被电话喊走了,只剩下两个黑衣保镖守在灵堂外面。由于里面是陆国振的灵堂,那两个黑衣保镖都不方便进来。褚漾单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褚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原本还算热闹的灵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褚漾心里有些不安,想出去找陆修远或是小陈,可是转念想到今天陆修远的繁忙程度,他又有点犹豫了。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了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故意放缓了步伐,轻手轻脚的走进灵堂。可惜这里太安静了,那个人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褚漾猛地扭头,目不转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刻越来越强烈。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打量了整间灵堂一圈,除了摆放在墙壁前的一排花篮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为了避免发出声音,褚漾特意放慢了脚步。天知道当他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近时,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一颗心砰咚砰咚直跳。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激烈的心跳声。他咬紧牙关,甚至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起来。大约十秒钟后,褚漾前脚刚踏入花篮后面,后脚就隔着花篮偷看到一个穿着黑衣贼眉鼠眼的男人出现在灵堂里。褚漾在灵堂里坐了一整天,见过所有陆家人,也见过很多陆家的亲朋好友以及媒体记者,但是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印象。那个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只有褚漾一个人在灵堂里,见椅子上没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什么,陡然扭头看向花篮这边。褚漾立即蹲下身。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下一秒,他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了。灵堂就这么大,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估计那个男人是惯犯,只环视一圈,就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