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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人多眼杂,二人就这么被人给掳走了,不知带到了何处。还没等两人理清楚头绪,外头已经有人开门而入。正是之前撞了阿月的那个老妇人,背后带着几个黑衣蒙面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进入屋内,居高临下的看着背对背绑在柱子上的一对少女。那老妇人是易容的,进屋之后就将面具给摘下,露出了一张西泽人的脸,留着乱糟糟的胡渣,头发天生的棕红颜色。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二人,略微嘶哑的声音询问,“你父母是谁,现在何处?”阿月当时就瞪着那西泽人,奶凶的噘着嘴道:“我爹是昌平侯楚河!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们,不然让我爹找过来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西泽人冷笑一声,一刀就束在了阿月面前,恶狠狠道:“我当然知道你爹是楚河,我问的不是你,是她!”这毛骨悚然的嗓音,吓得阿月心下一跳,红着眼眶缩成了一团,咬着嘴唇再不敢说话。那西泽人问的是雪萼,雪萼也有点意外,大概是为了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前来拯救,也只能慢吞吞回答道:“无父无母,爹娘早就死了。”西泽人拿出一个玉坠,吊着立在雪萼的眼前,询问,“那这枚玉坠你哪里来的?”雪萼一愣,才发现这个人将母亲的遗物给夺走了,当时就有些着急,咬牙切齿道:“那是我娘的遗物,还给我!”对方沉默片刻,眼中仿佛闪过沧海桑田,蒙着一层厚厚的雾气,不知想了些什么,许久才问:“你娘是不是叫韩云娘?”雪萼倒是有些吃惊,虽然她五六岁的时候,娘就病死了,她流落在战乱之中,被昌平侯捡了回来。她对父亲毫无记忆,对母亲只记得一个名字,韩云娘,还有就是母亲唯一留下的这件遗物,一个月牙形状的玉坠,上面雕刻着一个云字,雪萼从小就贴身戴着,作为对爹娘唯一的留念,即使当年差点饿死也不曾将其出手。“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雪萼脸色有些难看,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西泽人。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情绪激动的道:“果然如此,云娘呢,云娘现在在哪?”雪萼回答:“十年前早就过世了。”那西泽人顿时又觉得怅然若失,愣愣看着手中的玉坠,“死了……那尸骨现在何处?”“当年兵荒马乱,早就不知所踪。”西泽人合上眼,沉默片刻。而后蹲下身,仔细看着面前的雪萼,伸出手指,摸过她的脸蛋。这张脸,明显就能看出是西泽人和汉人混血的,因为雪萼头发也稍微有些棕红,眸子颜色与汉人不同,这是云娘为他所生的吧?雪萼被他触碰,嫌弃的躲开,皱起了眉头,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她和阿月二人突然被迷晕绑到了这里,然后就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雪萼还有点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得询问,“你认识我娘?”西泽人冷笑了笑,“何止认识……”而后吩咐,“给她松绑,带到隔壁,我有话要问。”雪萼立即挣扎不从,坚毅的目光道:“县主在哪我就在哪,要不然你就杀了我,要不我不会离开半步!”西泽人冷冷道:“你要是听话,我可以保证不动她一根汗毛……”而后雪萼就被人带走了,临走之前还看着阿月安慰,“县主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回去。”西泽人名叫查图,将雪萼叫到隔壁,对她说了一个故事。曾经有个西泽人,战事受伤逃窜,被一名边境的汉人女子所救,二人互生情意,在一起缠缠绵绵了一段时间。后来西泽人要回国,只能不舍的与女子分别,却没想到分开时候女子已经怀有生孕,等再去找她的时候,只听说她生了个女儿,带着女儿逃难去了别处。这么些年,这个西泽人一直在找他的女儿,直到今日,在陇西校场上,无意间看见了雪萼。雪萼跟云娘长得特别像,以至于查图一眼就认出她来,甚至知道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雪萼听完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的意思,我是你女儿?”查图果断回答:“正是,你这玉坠,便是当初我送给我云娘的定情信物,此物为证,何须多言。”西泽人直来直去,当即便道:“既然你我父女相认,你身上流的是我西泽贵族的血,不该流落在外,与人为奴,今日就随我回西泽去吧,我会弥补对你们母女的亏欠。”雪萼还迟迟没反应过来,只是询问:“你们掳走昌平侯之女作甚?”查图如实道:“自然是有用,你不必知晓。”二人一番来去,查图试图劝说雪萼跟他回西泽,雪萼则试图套出他们到底有何密谋。最终,雪萼提出条件,“放了昌平侯之女,我跟你回去。”查图皱眉,自然不肯,“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雪萼打断他的话,“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还指望你如何弥补亏欠?昌平侯对我有养育之恩,如同再生父母,这是我欠楚家的。”*阿月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云里雾里,不知是不是迷香的作用,让她头昏脑胀,到现在还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知道身处在无边无际,走不到尽头的树林子里。雪萼已经跟他们走了,临走之前对阿月道别,“县主,雪萼要去西泽了,恐怕今生都不能再见,也不能再伺候县主了,要多些侯爷养育之恩,只望县主能跟那个人回京,今后要越过越好。”阿月当时拉着雪萼的袖子,询问:“你为什么要去西泽啊?我爹爹说那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人,你去了会被吃掉的。”雪萼回答,“不会,是我爹来带我回去,劳烦县主告诉二公子一声,今后永不相见。”阿月哭着拉着雪萼的袖子,“雪萼,你别走不行么,不要走。”“只有我跟他们回去,他们才会放了县主。”那是雪萼跟阿月说的最后一句话,阿月才知道,原本那些人是准备抓了阿月来威胁爹爹的,可是因为偶然跟雪萼人亲,所以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只要带雪萼回西泽。那些西泽人把雪萼带走了,为了拖延逃走的时间,他们将阿月随便扔在了树林子里,让所有人都来找阿月。大晚上,天空只有一轮明月照耀着树林,周围乌漆嘛黑的一片,阴森森的渗人,草丛之后传来蛐蛐儿清脆的叫声,此起彼伏,叫人觉得有些刺耳。阿月昏昏沉沉的,一直往前走,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而且是一个漫长永无止尽的梦。一直到,她筋疲力尽的,瘫软倒在了地面上。隐约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