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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华问:“平原,现今布染得如何?可有染成的布?”江平原摇头,眉宇间带着丝忧虑,沉声道:“染布师傅们手艺还未到家,不敢叫他们大规模上手染,目前试染的十来匹布,最好的也就一面红棕,一面深棕。”樘华道:“恐怕是河泥出了问题,我去瞧瞧。”顾樘昱捉住他手臂,吩咐:“明日再去,你赶了一日路,若再劳累,明日怕要生病。”樘华见兄长神色,只得说道:“那我们明日再去,今日先找家酒楼还是驿馆住下?”“住驿馆便是。”顾樘昱带他草草看过染坊这头,又调转马头,起码往驿馆去。侍卫早已通知驿馆那头,他们去到时,驿馆已收拾出来,腾了个大院子给樘华他们住。樘华见兄长就住在隔壁,心里有些慌,以他兄长之敏锐,若晚上过去先生那头,多半又被发现。顾樘昱见他吃着饭还一副神不思属模样,问:“还在忧心染坊之事?”“有些。”樘华揉揉眼睛,“我有些困倦,大兄,用完饭我们回去歇息还是?”“大晚上能去哪,先回去歇着罢。”樘华抬头,犹豫了一下,问:“大兄,我想住最边上那间屋子,可以么?”“嗯?为何住那间?”樘华道:“那边有株桃树,树上繁花正茂,想住那头。”顾樘昱见他难得提要求,神色柔和了些,“你想住便住,待会景仓给你换间屋子。”樘华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多谢大兄。”“累得脸都白了,快些用饭,待会洗漱完早些歇息。”樘华点头。侍卫长动作极快,樘华用完饭,他已换好了屋子。见樘华过来,侍卫长问:“公子可要现下洗漱?“樘华点头,很快有侍卫抬水过来。樘华道过谢后,进屋洗漱。这水要第二日方抬出去,樘华洗漱完爬上.床,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仍不敢睡,怕睡过去一觉睡到天明。好不容易熬到门出现,樘华爬起来,穿上靴子,小心推开门,压低声音喊了句,“先生。”阮时解见他一个脑袋探进来,招招手,“怎么了,进来再说。”樘华急切地摆摆手,小声道:“我大兄就在隔壁的隔壁,先生,今日我不过来了,劳您与陈兄说一声。”阮时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哧溜一下缩了回去,门又关上了,墙壁光滑如初。阮时解眸子霎时变得幽深。☆、第49章羊毛樘华缩回去之前看见了先生的神色,心中抖了抖,十分愧疚。他大兄从战场上尸山血海中走出,身旁的侍卫亦是历经百战的好汉,樘华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若一个不慎,将此事暴露出来,引起的动荡绝不是樘华所乐见。他坐在床上,轻吁了口气,打算看明晚能否找着机会过去先生那头。一.夜无梦,第二日樘华醒来的时候刚晨光熹微,他兄长却已带着人跑了一圈回来,正在院子里打拳cao练。樘华见他们个个大汗淋漓,心中有些感慨。顾樘昱眼尖,见他冒出来的脑袋,扬声道:“醒了便下来,带你练练。”樘华心中一抖,只得慢吞吞下去,“大兄。”顾樘昱一挑眉,“瀚海房的师傅不是教过你们拳脚?”樘华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道:“先前学的时候未如何用心,后又,又忘得差不多了。”顾樘昱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胛骨,“站直,能记起来多少便多少。来,将腰带扎紧,袖子捆紧,我看你身手如何。”顾樘昱话一出,立即有侍卫递上干净的丝带,三两下将樘华的衣袖扎紧。顾樘昱示意他进攻,樘华知晓兄长本事,脸上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深吸一口气,下摆站稳,伸手提拳,猛地向兄长冲去。顾樘昱伸手格开他的手,顺手抓住他手臂往前轻轻一丢,樘华不由自主踉跄前行。“太慢,再来。”樘华深吸一口气,闻言手向兄长砸去,不料又被隔开。来来回回二十多次,樘华连兄长的衣角都未碰着,倒是被兄长顺揍了好几次。顾樘昱也未想到他身手差劲至此,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回事,你从瀚海房出来后未再练拳脚?”樘华耳根有些红,“偶尔也练一练,就是自己不得章法。”顾樘昱看他,沉吟一下,从侍卫堆里叫人出来,“雷行,从今日起,你跟着二公子,跟三年。”侍卫堆里出来个精干的小伙子,听命后沉声应了个是,而后走到樘华后头。樘华未想到兄长愿意给自个人,当场有些头皮发炸,“大兄,不必了罢?哪能要您手下的人才?”顾樘昱看他一眼,“借你三年,好好练一队侍卫出来,自己身手也练出来,这花拳绣腿像什么样子?”樘华欲哭无泪,有这么位高手在,他去先生那里穿帮的几率将大大增加。顾樘昱察觉到他不愿,目光变得锐利,“嗯?”樘华小声道:“大兄,我打算去恩考,日后不从军了。”“去恩考便不用练好身手么?到时被派去偏僻处做官,无人看护,你当如何?”他们兄弟都要练拳脚,哪怕顾樘晗这样娇气的人,也请了拳脚师傅,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都不得歇。樘华自小不受重视,又不敢露出什么锋芒来,哪怕跟着瀚海房师傅学,也只是草草学了些,十分敷衍,平日里还好,一到长兄这样的武将跟前,就不够看了。樘华不敢再反驳,只好闷声应下来。他打算等回了别庄,便将这位雷行安排到庄子上,最好与他的小院隔着大半个庄子。早上被练了一顿,用早饭时,樘华胃口大开,饭量超了长兄的一半。顾樘昱给他挟了个包子,道:“男子便要这样,多吃多练,弱不禁风像什么样子?”樘华小声抗议,“我哪里弱不禁风了?”顾樘昱随口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虽不至于弱不禁风,却也不强壮,日后还得加紧锻炼。”樘华看他,“我不想变成那般筋rou虬结的模样。”“那你想变成何种模样?”樘华脱口而出:“变成大兄这样便成了!”顾樘昱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拍马屁也无用,该练仍得练。”樘华吁一口气,“我知晓了。”用完早饭,樘华与顾樘昱去染坊那头。他们的染坊极大,与其说染坊,不如说是座庄子。二十来间屋子在天地间矗立,屋后乃是一个堆满了大水缸的大院,里头还有薯莨汁液,买来的仆从正拿素绸过薯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