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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几乎不自己做饭。那边回复:“我明白了。等一下有话想跟你说。”侧头细想,到底是什么话呢?不久前,曾经说过想去看冬候鸟,是不是说那件事呢?去的话也不是即日来回,要住在温泉旅馆,心想慢慢地观鸟也不错啊。没有比这更朴素的旅行了,要是以前的自己就算被求到也不会去的,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很大。在七点半把工作做完,回去的路上进了车站前的书店。拿起温泉导游手册走向收银台途中,看到了摊开摆放的写真集,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伯劳”那应该是系列丛书,其他还有、和的。A5尺寸薄薄的,价钱不贵又是新书,仁贺奈的书架上也没看到过,就顺便把也一起买了。回到公寓,仁贺奈惘然地站在厨房的餐桌旁。开口说道:“我回来了。”,福山把书放在餐桌上脱掉了外套。“今天回来时很冷吧?”“啊,是。”“会不会下雪呢……吃了什么?”“还没吃。”“要不要到附近的居酒屋去?但到便利店也可以。”没有回答,一触碰他那低下的脸,他猛地颤抖。“啊,抱歉,很冷吗?”抬起头的仁贺奈表情困窘,福山温和地问:“怎么了?”“……不久之前,一直在考虑。直到昨天,也还没有今天的决意。”声音在颤抖。“你决定了什么?”仁贺奈退后一步,正面看着福山。一直都视线游移的男人,现在笔直地盯着他看。“请离开我家。”福山“诶”了一声,在脑中反复细想这句话。“怎么忽然这样说?”心中讨厌的感觉在吵闹sao动。“请跟我分手。”深深地鞠了个躬。“跟我交往到现在,真的非常抱歉。”……不明白他说的话,这种话不可能会对他说的。昨天虽然没zuoai,但也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也跟往常一样,仁贺奈只喝了咖啡。顾忌到两人一起去上班可能会被乱猜测,福山坐晚了一班电车。连零星的分手预兆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脑中的问号乱飞,今天一整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在公司发生过什么了?说起来,以前有一对跟他关系很好的同性恋情侣也是突然就分手了。听说原因是其中一方的父母到了两个人住的地方,结果以一场混战收场。那时候只当是别人的事,心想“随便糊弄过去不就好了嘛。”仁贺奈唐突地提出分手,也跟父母有关吗?但是福山既没有听过仁贺奈提起家人的事,也没有跟他们见过面。“不方便搬运的行李,我会送上门去。”背挺得笔直,以分手为前提交谈。看来是认真的。“那、那个啊……”声音嘶哑了。福山挠着并不痒的后脑勺。“就算你忽然跟我说要分手你滚出去,我还是不明白。是有什么理由吗,听不到理由我就没办法接受。”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忽然低下了。“难道是被公司或家里人发现了?”带着相当的确信问道,他却摇头。又不是被别人知道了,那为何要说什么分手?越来越不明白了。互相沉默不语。好像是有理由的,但又不打算说。不说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理由对仁贺奈不利?但光是沉默对福山并不公平。“……我饿了,先吃饭吧。”仁贺奈抬起脸摇头。“请不要转移话题。我、我是在很认真地说。”福山耸肩。“那你把理由说出来啊,不能说就吃饭。仁贺奈先生也还没吃吧?”伸手取了冰箱上面的外卖传单。“要点什么?披萨吗……”回头说道,却被站在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请听着我说的话。”跟那认真的目光对峙,福山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让你说理由又不说,这样下去我要饿死的,所以我就说先吃饭嘛。”把手臂交叉在胸前,低头看矮小的男人。“你虽然说要分手,但是也不是因为觉得讨厌我吧?”还是沉默。“我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不要不作声,快给我回答!”连一句“不是”都没有说,为那毫无进展的状态焦躁不安,不小心就大声了。就像被电流通过全身一样,仁贺奈的身体瑟瑟发抖,脸色也吓得前所未有的青,目光流露出畏惧。那时候,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可怜。“抱歉,说话声音大了。但忽然听到这种话,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语调温和地解释道。“我不会再生气了,好好把理由告诉我。”心想,站在这里算什么……牵起了仁贺奈的手。把他带到里面的房间,让他坐到床上,福山也坐在旁边。然后耐心等待男人开腔。“我……我有喜欢的人。”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仁贺奈这么说了一句。福山忽然感到头部受了重重的一击。心中否认,怎么会有那样的事?虽然是其本人在自己眼前确切地说出来的。“我跟福山先生认识之前,没有跟其他人交往过,也没有过rou体关系。但是,我有喜欢的人。虽然一直只是单恋,但人家现在受了很重的伤,我想在那个人身边支持。”听到“那个人”,最初浮现在脑里的,是几乎不怎么见得到面的社长。体魄健壮,看上去显年轻,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年轻时的照片也很帅。跟女人结过婚了,怎么看都是个正常向的人。一直单恋却无法表白,对方是男人的话也算可以接受。恨得咬牙切齿。这阵子不仅是社长的老婆,社长也经常打来电话。本来以为只是学生时代的朋友就随他去了一直忍耐着,没想到他明知道自己就在旁边,却跟暗恋的男人……心想只是装作陪他商量但其实聊得很高兴吧,心中勃然大怒。所谓的厚脸皮恐怕就是这样了。“离婚了就跟你交往,那家伙这样说了?”掩着两耳的仁贺奈摇头。“没有这样说。从一开始那个人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就算你怎么喜欢,社长也绝对不会碰男人的!”仁贺奈吃惊地睁大双眼。“我、我喜欢的人,不是社长。”“呃?”要是不是社长,那还有谁……难道……福山诚惶诚恐,将信将疑地问:“女、女的那个?”男人低着头没有否认。混乱的头脑想起零碎的片断。社长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