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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话没说完,魏邵似乎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屏了声,没有多说,嘀咕道:“反正他们就是有问题。”林夏跟着走进书房,蔚岚看了一眼书房里的折子,指了指旁边的案牍道:“坐吧。”林夏恭敬坐在了一遍,蔚岚坐到主位上,用扇子敲着桌面道:“你说吧。”“死的是大理寺正江晓,今天早上在护城河边被人发现的,我和仵作看过,死了大概三天,身体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被切成一块一块的,从验尸的结果来看,是先中了麻药,然后被人活着用最普遍的菜刀看成碎rou的。”听了这话,蔚岚皱起眉头,却是道:“怎么你一个太医署的去干仵作的事了?”林夏不好意思笑笑:“之前帮着大理寺破了一起宫里宫女被虐杀了的案子,承蒙大理寺少卿抬爱……”一听这话,蔚岚就明白了,她看了林夏一眼,淡道:“宫里的事少参合,你心眼太少。”“知道知道,”林夏连忙缩头:“我就是顺手一下。”“该顺手的时候再顺。”蔚岚嘱咐了一句,又将案情细节问了问,而后便开始思索这件事。林夏察言观色,见蔚岚陷入沉思,小心翼翼道:“那世子,我走了?”蔚岚挥了挥手,林夏起身告退,走了两步,蔚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林夏。”“嗯?”林夏回过头,蔚岚皱起眉头,却是问:“你觉得,人有前世吗?”“前世?”林夏愣了愣,随后不免笑了:“咱们两的上辈子,不该算咱们的前世吗?”“倒也……的确……”蔚岚慢慢开口,林夏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跪坐在蔚岚对面,认真道:“世子可是遇到什么苦恼之事?”“我遇到了一个人。”蔚岚如实开口:“他的名字、容貌、性子、擅长的东西,都与我上辈子一个故人相似。可是,他似乎并不是如你我这样的人。”林夏听着蔚岚的话,想了想道:“其实,在我的世界里,有一个理论。这世界上是有很多个你的,他们出身在不同的世界,但他的名字,他的性格,他骨子里独属于他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人。我们叫平行时空……”说到这个,林夏觉得自己似乎讲得太复杂了些,有些迟疑道:“世子可能明白我在说什么?”“明白。”蔚岚何等聪明,立刻就懂得林夏的意思,点头道:“你的意思,他就是这个世界里的,我那位故人。”“世子聪明。”林夏点点头,打量着蔚岚的神色,猜测着道:“世子与那位故人,是否有什么纠葛?”蔚岚没说话,林夏琢磨着,蔚岚是不打算说的,于是便识趣告退。等林夏走了,蔚岚终于开口。“我欠了他一条命。”欠了他言家满门的命。如果当年她能刚毅一点,能够不要如此畏畏缩缩,能够如同后来一样,更勇敢一点,或许言家,也走不到那一步。可是那时候她太年少了。当年最年轻的大理寺卿蔚岚,其实也不过是皇权之下,一个可怜虫罢了。蔚岚叹息了一声,从桌面上拿了公文,开始批阅。批了一半,染墨就拿着一张折子送了进来,打量着蔚岚道:“世子,这是谢御史那里递过来的,说这个案子不归他管,转交给你。”“拿过来吧。”蔚岚一面低头看着折子,一面抬手接染墨的折子。染墨将折子交到蔚岚手里,蔚岚随意翻了一眼,便停下来,这是今天那个大理寺正江晓的案子。里面叙述与林夏讲的大同小异,然而唯一的不同在于多了一个细节,从那个口袋里,翻出了一幅画,那副画是一朵花,这花在南方没有人见过,花被血色染红,写折子的人让人临摹了那花的模样,夹在了折子里。其他人认不出这是什么花,蔚岚却是清楚知道。这是北地的花,盛开在秋天,如果是在秋天出战,那出战之前,家人都会让他们带着这么一枝花奔赴战场。这种花,叫做思归。看见思归蔚岚便明白,这件事不是江晓一个人的事。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北地过来杀了大理寺正,还是如此残忍的手段,一个大理寺正,哪里能让人做到如此怨恨?于是蔚岚迅速读完这个案子,便立刻吩咐了人去查江晓的背景,同时连夜让人给吏部的人送了信,调江晓的任职履历来。做了这一切后,蔚岚低头看着这临摹来的花。这花画得栩栩如生,却终究是和北地的花有那么几分不一样的,北地的思归从来都是历经风霜,开得更加放肆,而这上面的花,却更像是精致养出来的花,生气不足,未经风寒。蔚岚猜测,这个人,大概是没有去过北方的。他所见的思归,大概是在南方家养出来的。而在南方会家养思归的人家,一般都是从北方迁徙而来。“染墨,再吩咐人去花店,”蔚岚出声道:“问一下老板,盛京里哪些人同他买过思归这样的花?”“是。”染墨点了点头,而后有些犹豫道:“世子,其实这个事儿,明天办也可以,咱们有个今晚上紧急的要事。”“什么?”蔚岚愣了愣,而后皱起眉头,拼命回想,还有什么要事。“谢公子……”染墨提醒道:“您已经半个月没去看他了。”蔚岚:“……”有点不敢。去了,谢子臣肯定要缠着她留宿,缠着她留宿了,谢子臣又舒服了,她又是要么洗冷水澡,要么睡不着的。想了想,蔚岚摇了摇头道:“就说我事情太多……”“你到底什么事情多,”谢子臣的声音从窗户边传了来:“我来帮帮你?”蔚岚下意识回头,便看见谢子臣坐在窗户上,静静看着她。他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悄无声息,蔚岚吓了一跳,随后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自己堆积如山的折子道:“的确是公务繁忙……”“你都把人家半年才清完的案子都清了,”谢子臣扫了一眼她的折子:“打算一个月干完一年不做事?”“这……哪里有办得完得案子。”蔚岚艰难道:“快一些结案,也是帮了百姓。”“蔚岚。”谢子臣从窗户边上跳下来,染墨赶紧关门撤了出去,谢铜站在门口,染墨回头一看,见着是他,吓了一跳,拍着胸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长信侯府防备松成这样了?!”“胆小鬼。”谢铜嘲讽了一句:“你们长信侯府现在都把我们家少爷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