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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如便让在场大家一起来赋诗,争一争这彩头?”你嫌小气,还有人惦记着壶酒,根本就不打算拱手相让呢。曲来疏看了他一眼,眼尾上挑似笑非笑:“都说探花郎清高傲气,今日一见倒是与传言不同。”话多的惹人烦。他的声音平和而淡然,在场众人却被他的威势压的不由得身体一抖。楚临溪分毫不惧,声音清朗:“传言也未必不可信,比如下官便早对太傅的平易近人有所耳闻,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令下官好生钦慕。”神特么的平易近人!阮棠的脸扭曲了一瞬,像是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她端着酒杯抵在唇边掩饰出笑意,暗道这探花郎真不是凡物,当他放下傲骨之后,整个人简直天翻地覆的变化。瞧瞧这一句话把曲来疏给恶心的。这暗流涌动的微妙气氛,曲来疏和楚临溪前后打机锋的样子,让底下的人们看的目不接暇、目瞪口呆,直到阮棠低咳一声将注意力拉回来。她笑道:“既如此,那便依探花郎所言,今日在场诸位饮酒赋诗,拔得头筹者不仅有好酒相赠,还可以……”公主的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扫过,意味深长的说:“还可以向本宫求一道赏赐,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有求必应。”楚临溪心头一跳。曲来疏的狐狸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流光。“如此……那微臣便却之不恭了。”楚临溪冷冷的看着那jian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问道:“不知太傅,想以哪种花卉来比喻公主?”“探花郎用的是牡丹是吧。”曲来疏不答反问。楚临溪:“自然,公主国色天香尊贵无比,只有国花能与之相匹配,不知太傅有何高见?”曲来疏慵懒的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四下看了一眼,突然指了指公主桌上娇艳欲滴的芍药,“这朵花,倒是更配公主。”寒冷的冬天自然不是芍药开花的季节,这些艳丽的花朵全是室内种植出来的,如今摆在台面上,正是盛开的灿烂,被他拿来比喻阮棠。阮棠兴致勃勃的摘下一朵芍药,微嗅,香气扑鼻。楚临溪沉声:“芍药妖无格,美艳过度失了端庄,如何与公主相配?”众人不由侧目。这探花郎平时多清高的一个人,今天怎么遇到太傅,仿佛化身杠精?真是什么都能杠,什么都能怼,简直就是毒液四处喷洒令人纷纷避让。曲来疏讥讽的勾了勾唇,近乎嘲弄的看着他,他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轻慢的道:“探花郎要用妖无格来形容公主,不过是因为……”“你从未见过她艳丽张扬锋芒毕露的一面。”换句话说,他曲来疏见过公主这般模样,与她关系匪浅,你算个什么东西?曲来疏轻飘飘的,便戳中了他的弱点,他对公主了解太少,甚至都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狼子野心的权臣作恶。想到这里,楚临溪脸色泛白,一双黑沉的眼眸泛着冷光,纤长的双手慢慢的收紧,力度之大竟泛起青色。总有一天,他会清君侧,还公主一个康平盛世。被曲来疏压制的出楚临溪,在满腔的愤忿不甘中,升起对权力的无限渴望。就在这时,一道削瘦的身影从梅林的方向走出来,打断了几个人的暗流涌动,众人抬眼看去,便见少年剑眉星目周身煞气萦绕,令人畏惧,赫然便是七皇子。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七皇子走上前,第一句话便是:“诸位在以花喻人?”很快便有人将场上的情况说与他听。公主养的小狗来了。曲来疏挑了挑眉,轻慢了打量着这位近期才有存在感的七皇子,便见那锐气风发的少年听完后径直走到公主身边,他与她显然是亲昵到没得挑剔,竟与她同坐一榻。阮棠还笑着将球丢给他,故意问:“七弟觉得曲太傅和探花郎谁说的更在理?”阮侨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两个男人,掠过那隐忍的探花郎,与肆意妄为的权臣对视一眼,双方眼中皆是敌意,他不紧不慢的道:“臣弟觉得,两位说的都不在理。”豁!这位看样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两个男人齐刷刷的朝他看过来。“芍药艳丽、牡丹大气,却终究都只是俗花。”阮侨的神情近乎睥睨的嘲弄,他从jiejie手中接过那朵芍药,为她插在发髻之上,同时说道:“凡物如何配与皇姐相提并论,不过是陪衬罢了、”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人悄悄地抬眼看去,就见七皇子说完之后,这三个男人显然是谁也无法说服谁,竟齐刷刷的发出一丝冷笑。仿佛都是在骂对方,你懂个屁!有人出来打圆场:“这……每个人心目中的公主都是不一样的,求同存异嘛是不是。”太傅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然后发难:“那公主觉得,谁的想法更合您意?”阮棠:“……”她哀怨的看了一眼侨妹,让你选一个,你竟然还给出第三个答案了?这时候令人谁料未及的是,探花郎竟率先退让一步,说道:“微臣认为七皇子此言有理,公主的天香国色远非花朵所能比拟,这一局,微臣输的心服口服。”众人:????卧槽你这是认输?分明就是改变战术转而支持七皇子,达成组队效果一起怼太傅吧!探花郎的cao作是够sao的。简直令人瞠目结舌。阮棠揉了揉鼻子,突然觉得把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略一沉吟,笑道:“每个人给出的答案,本宫都很喜欢,难以抉择。”是答案难以抉择吗?分明是大美人小美人她都喜欢,难以抉择。“既然如此……”祸水指了指桌上的半壶酒,说:“太傅既然不想要这壶酒,那便赠与探花郎做彩头吧。”楚临溪双眼明亮的看着她,随即想到了什么,白净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抹红晕,他低咳一声努力演示下去,恭敬的道:“谢公主。”曲来疏眼眸微眯,老狐狸看起来分外不爽,一副要挠人的样子。祸水慢悠悠的继续往下说:“太傅的话,便许你一个赏赐,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尽可以向本宫提起来……”她眨眨眼,轻笑一声,补充:“比如太傅之前所提的要求,若想兑换成这个赏赐,本宫也是可以答应的。”之前提的什么,自然是……她话不说尽,带着无限遐想,仿佛猫儿伸爪在曲来疏的心头撩上一把,又若无其事的走开一般。太傅意味深长的道:“那微臣,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