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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胜古迹转着玩了,王胖子立刻开始和黑瞎子一来一回的扯皮,黑瞎子打趣他:“这藏得可够深的,别是违法犯罪劫来的吧。”王胖子拍拍肚皮:“这不是前两年跟着兄弟们出生入死的不太平,就让老婆先住在岳父家,那儿山清水秀的,现在好了,我倒腾倒腾产业,准备去那盖房子了。”黑瞎子点上一根烟:“自己不太平,就敢结婚,那结婚誓词亏你说得出口。”王胖子不屑一笑:“凭什么说不出口,说的时候我就是有和她共度一生的勇气,怎么了?我告诉你兄弟,我不是没想过你说的那些,等我自己的困难都克服了再去找她,可是人生处处有困难啊,你以为是剪纸呢,一刀切,前半段全坏事儿,后半段全好事儿?别老顾着自己逞英雄,你要是真爱一个人,你就得问问人家想要什么,万一人家就喜欢克服困难呢?”“短视心理还他妈让你说的挺好听。”黑瞎子幽幽的吐了个烟圈。“这不是短视,这是人性。”王胖子老神在在的说,“是,我冲动,我顾前不顾后,我只爽了一瞬间,可是人生不就是瞬间瞬间和瞬间吗,兄弟你怎么回事儿,这道理你最明白啊,几个月没见三观让谁给掰弯了?”黑瞎子猛吸了一口烟没说话。“你那些破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你现在听我一句劝为时还不晚,咱们小哥恋爱观都歪成飞来横祸了,听了我的,怎么样,人家马上也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王胖子得意的啧了两声。“我还不如自己煮点鸡汤。”黑瞎子起身,向还在核对时间流程的解雨臣和吴邪走过去,问他们对晚上炖条鱼来吃有什么意见。“小花想吃什么,我请,本来叫你来是为了让你放松一下,现在倒好——”吴邪拿着一堆宾客名单,抓了抓头发。“这个忙和那种忙不一样。”解雨臣眼睛没有离开屏幕,“这是喜欢的事,忙着也开心。”吴邪一瞟黑瞎子,笑得有点小狡猾:“假结婚宣告结束,你们什么时候办真婚礼,你既然这么喜欢结婚,我看多就办几次。”解雨臣冷酷的斜了吴邪一眼,说了声别闹,又叹气说,我办什么婚礼啊,连个能见证的亲人也没有。吴邪也就很识相的收声,凑过去忙正事儿了。黑瞎子在心里记住这句话,看这二位不打算搭理自己,只能晃到张起灵身边邀请他一起逛市场,张起灵居然也在认真的看婚礼流程,黑瞎子唉声叹气:“真是世风日下,张先生,请问是什么改变了你?”张起灵头都不抬:“学习。”黑瞎子若有所思,抱拳道:“受教了,杭州市三好学生。”晚饭的鱼是张起灵炖的,吴邪带着一种老母亲的欣慰邀请大家吃,通过告诉大家这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鱼来不动声色的表达了自豪和炫耀。解雨臣看着吴邪藏不住的小心思,也开心了很多,问他:“你这么喜欢吃,为什么和我出去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点过?”吴邪吃了一口张起灵放到他盘子里的鱼:“哦,我讨厌挑鱼刺的,尤其是这种小刺,以前我爷爷在的时候会给我挑,我爷爷走了我就不太吃了,和你吃饭就更不会点了,我怕你让我给你挑刺。”解雨臣笑着瞪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早说啊,早说份子钱我不准备了。”“开玩笑开玩笑。”吴邪忙着和解雨臣说话,张起灵直接塞了一筷子鱼在他嘴里,像个尽职尽责没有感情的饲养员,吴邪很习惯的样子,顺口就给吃了,“主要还是小哥挑刺的手艺一绝,我不用都觉得浪费了。”黑瞎子也默默的夹了一筷子鱼,利落的挑出刺,放在了解雨臣的盘子里,解雨臣看见,皱了皱眉,道了声谢,说了句我自己来,就继续转过头去和吴邪聊天。黑瞎子敲了敲他的盘边,示意他别光说话忘记吃饭,解雨臣假装没看到。黑瞎子又挑出一块鱼rou,送到解雨臣的嘴边,解雨臣尴尬的笑了笑,躲开了,可黑瞎子执意往他嘴边送,解雨臣坚决的推拒开,两人推搡之中碰掉了桌子上的杯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尴尬,黑瞎子的筷子夹着的鱼rou也掉到了地上,解雨臣没有看黑瞎子,对吴邪道了声抱歉。吴邪出来打圆场,说没事儿没事儿,这家店也不铺个地毯,看胖子选了个什么破地儿。解雨臣叹了口气,说了句正好我电话会议也快到时间了,就起身先回酒店了。黑瞎子说了句我送他,也起身走了。西湖边堤柳初绿,许多人惬意的围着湖边散步,只有黑瞎子和解雨臣一前一后行色匆匆。“我哪里做的让你不开心了吗——”黑瞎子拖着腔调问。“不是。”解雨臣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郑重地回答黑瞎子的问题,“是你做的太多了。”黑瞎子不知所措的挑了挑眉,但是这个神情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无所谓:“我以为你很喜欢老张和他们家小吴的相处模式,我只是想学习一下。”“你学不会的。”解雨臣冷淡道。“有什么区别吗?”黑瞎子苦恼而真诚的发问。解雨臣脸上浮现出微愠的神色:“你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区别就是他们是真的我们是假的,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总是敷衍的打发过去,张起灵愿意给吴邪挑一辈子,你呢,你哄我吃一口,然后等着我自己被鱼刺卡死吗,你能不能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小把戏里,你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了——”黑瞎子脸色突然一变,往前紧逼了一步:“你觉得我一直以来都是在玩小把戏吗?”解雨臣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冷冷道:“不是吗,明知没有结果的都是小把戏,我错了吗?”黑瞎子突然笑了,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不不不,你怎么会错呢,你永远只做最对的事。可是说到沉浸这个词,从开始不让我说任何有承诺性质的话,到结婚,到离婚,到帮我决定离开,一直都是你在导演啊,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了沉浸在冷静里,不断地给自己制造莫须有的痛苦——我知道你控制欲很强,不喜欢计划以外的事,所以一直在配合你,但是这种配合确实该结束了。”“这是什么意思,分手宣言吗,不好意思,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解雨臣自嘲的偏过头去笑了一声。“不是。”黑瞎子吧解雨臣的脸掰过来,“这是在说,憋气大赛你赢了,但是我输了我也得说话——解雨臣,我永远爱你——”“这种时候又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解雨臣轻蔑地笑了一下,但是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痛苦。“你没有不让我说话的权力,但是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给你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