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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到可怕的程度,不声不响就能灭了他们整个种族,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所以他集结了几个长老,紧赶慢赶地跑到这里,跟公家表明他们能够大义灭亲的决心,也顺便小心谨慎地袒护一二。而且族长也有私心,他家跑出来的这个小辈,本就有脑子不好的症状。这样被公家抓了,大不了带上压制灵力的刑具,进妖族专设的监狱,哪怕把牢底坐穿,还是能活着的。但是如果独自在外面游荡,指不定会被其他的妖吞了。妖之间可没有那么明确的道德底线,有灵力又能力低微的妖,跟人一样是美食。郭恒宇这就心里有数了,前因后果一联系,加上族长对自家孩子的了解,很快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可能出没的地点。随即联系陆犹川,让他快点回来。过了午夜,马路上的车能少了一大半。但陆犹川车开得稳稳当当,一点没超速。而且还放上音乐,让车里跳动着柔软轻快的爵士乐。上官荷坐在一边无所事事,就开始八卦身边的陆犹川:“你不是说花钱好办事吗?那边有郭郭就可以了,咱们还去凑什么热闹?”“谁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郭恒宇正面跟他们对上我到不担心,就怕对方来个瓮中捉鳖。”陆犹川虽说爱好吃喝玩乐,但真涉及到正事上从不糊涂。尽管郭恒宇是个有钱就是爹的货,但陆三少就是有钱,郭恒宇给陆三少办事就是稳妥。这么个简单又好用的下属,陆犹川可不想他白白牺牲。上官荷:“哦!原来郭郭在你心里是个王八,啧啧。”“你不是说挺喜欢许林泽么?怎么没见你有行动?”陆犹川不想在“王八”上跟上官荷纠缠,于是主动转移话题。上官荷没正面回答,而是拍了拍陆犹川的肩膀,反问他:“你真不知道?”陆犹川这才笑了,笑容在街灯的映衬下显得不太真实:“老师这么看重他?”“唉……他虽然资质平庸,但好在心术端正。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有长辈教导,如果有人能点拨点拨,说不定也是可用人才。”上官荷的脸上鲜少露出严肃的神情,所以她的话显得更加语重心长:“而且你是陆家下一任家主,身边总要有自己人。”她没有说,虽然现在天下太平,妖的力量已经被大幅度削弱,但异灵者也在减少,能力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那些人与妖之间的惨烈厮杀,遥远得就像一场梦。她活得越久,看得越多,想得也就越远。如果哪天妖力复苏,魔物重现,现在的异灵者能与之抗衡吗?难道还要靠她们这些老家伙上阵吗?万一……她们也死了呢?“这样啊,可是我只想睡他,不想培养他,怎么办?”陆犹川也和很多年轻人一样,不耐烦长辈唠唠叨叨,所以经常在长辈教育他的时候故意犯浑:“再说下一任家主也未必是我,祖母还能活个百八十年呢,我也不是正统。”想到陆家这一代的资质,上官荷愁得脑仁都疼。陆家是母系氏族,理论上讲,家主人选一向是女孩,可偏巧陆犹川同辈里没女孩。“那随你便吧,反正等你一上任,我立马退休环球旅行去。朋友圈那世界上50个必须去看的风景,我一个都没去过!”上官荷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主,看陆犹川朽木不可雕,也懒得劝他。“那你可有得等了。”陆犹川没心没肺地说。☆、20车子开到了一个靠近国道旁的新楼盘。这个楼盘刚刚开售,入住率不到三分之一,物业水平也跟不上,大门口的保安呼噜震天,陆犹川和上官荷把车停在马路边熄火,从起落杆的空隙处,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小区。这小区里最近刚好有一户办丧事的居民。现代人的生活水平提高,观念也与时俱进,城市里谁家如果有家属去世,一般都在医院里办完手续,就直接拉到火葬场火化,还可以花钱得到成套的服务,俗称丧事一条龙。但也有一些思想传统的保守派,家属去世,尸体必须要在家里停放三天再入殓。有这种做法的家庭不多,荣市刚好有这么一家。后半夜的城市边缘万籁俱寂,就算是靠近国道,偶尔有车辆经过,那短暂的车轮声,也在高层建筑的顶端消散的差不多了。有一户亮着灯,陆犹川却没去。而是观察了一下周边情况,跟上官荷上了另一栋楼的楼顶。“感觉回到了我监督你们第一次捉妖的时候。”上官荷戏谑道。冬夜的寒风一点都不温柔,尤其在天台,呼呼吹得她脸庞发僵。陆犹川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金属棍,又拉又拽了一会儿,金属棍竟然成了个单筒望远镜。他举着望远镜对准那户亮灯的人家,刚好看到靠窗的那间屋子摆着一个棺材,还有个应该是亲属的女人趴在窗前的小桌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清醒着。而客厅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没来。”陆犹川又四处观察起那栋楼其他位置,既没看见郭恒宇,也没看见尸狗。上官荷:“丑时三刻,妖魔俱现。没到点儿呢,你饿不饿?一会儿咱找地儿吃宵夜去?”陆犹川:“有点饿,人民广场那开了个广式甜品,很接地气,什么都卖还营业到凌晨,咱们可以去喝糖水。”上官荷:“对呀,好久都没吃他们家烧仙草了,不过我还想吃芒果布丁,有点纠结。”陆犹川:“全买,我请你。”俩人你来我往的聊上了吃喝,大有撂挑子出发的趋势。就在这时,对面有了新情况。郭恒宇带着族长和几名长老,装扮成给死者超度的僧人,就在死者家里的客厅里念经。当然郭恒宇不用装扮,他本来就是。本来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几个的低吟,但停放尸体的卧室却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与女人尖利的呼声共同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念空大师救命!”念空是郭恒宇的法号,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个假和尚,给他起的法号只是拓展业务的时候忽悠人用的,私下里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俗名。他叫郭恒宇,是他爸妈给取的。郭恒宇立马跑到卧室,只见死者的妻子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两个眼睛却惊恐地瞪着棺材。而棺材旁则站着一个龇牙咧嘴的年轻人,他弓着背,正把尸体从棺材里抬起,想要一口咬下去。“虎仔!快放下!!”郭恒宇还没动,族长先暴跳起来,企图上前阻止。妖族繁衍艰难,每一个晚辈都是族长的心头rou。虎仔无神的双眼在族长的厉喝下有了些许神采,但他非但没听话,反而一口下去,咬掉尸体肩膀的一块rou,连衣料都没吐,就大嚼几口吞吃入腹。受伤的死者妻子彻底吓晕过去了,其他进屋的家属看到这一场面,也都惊骇得说不出话,赶紧把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