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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老头笑了起来,他指指呦呦手里的那张纸,“注意事项都写在这上面了,自己照着办就行。”呦呦低头看了一眼,确实纸上写了不少注意事项,还列了一二三四条,但是却没有一样中药,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老郎中,“不用开药啊?那老吐怎么办啊?”“呕吐是因为孕期正常反应,过几天就好了。先卧床两天休息休息就行了。不要随便吃药,是药三分毒懂不?”呦呦猛点头,“懂,懂。”点完头才想起来,还没付诊资,赶忙进屋找陶陶拿了银子来,老头也不客气,拿了荷包揣进怀里就背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了。呦呦等人走了之后立刻回到东屋,陶陶正站在地当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呦呦能感受到她的期待和忐忑,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对她点头,“娘有了!”话音落,陶陶的眼泪就涌了上来!终于有了,可算了了她娘这么多年的心结了!家里人都知道,虽然花易岩说不在乎没有亲生骨血,也说过会把陶陶他们四个当亲生儿女看待,而且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是谭丽娘心里一直觉得亏欠着他的。这两年她也没少寻医问药,也经常去寺庙里道观里求佛拜佛的。家里人都知道,但是谁也不说不劝,就连呦呦也不说,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她更加伤心难过。一家人都由着她去,反正补药什么的吃了也没什么害处,只要不是来路不明的偏方就行,每年不过是多花费些香火钱,就当做善事了。两三年下来,不能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码谭丽娘的气色看着确实越来越好了,皮肤也紧致了,原来的痛经也好了,整个人越来越好看了。但是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到后来谭丽娘自己都放弃了,从今年过完年开始,那些汤药什么都不吃的,没想到,到了中秋竟然诊出了喜脉!呦呦和陶陶都很兴奋,兴奋之余又有些紧张,两个加起来还没有谭丽娘岁数大的姑娘,哪里知道要怎么照顾孕妇啊!更何况现在谭丽娘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只想躺着睡着,一点胃口都没有。陶陶给煮了手擀面也只吃了两口,就推开了,后来呦呦从陈婆子那里要了两个比较完好的青梅洗了切了给她,倒是都吃了。“要不,咱们再找白微的爷爷看看?”等谭丽娘再次睡下,呦呦拉着陶陶出了房间同她商量,“倒不是信不过刚才的老郎中,不过咱们家一向都是在杏林馆看病,李爷爷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既往病例和身体状况对此时此事还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的。陶陶想了想,点头,觉得meimei真的长大了,“那我去换衣服。”“不,不用你,我去。”呦呦按住陶陶的手,“家里得留一个人。还有,得赶快给爹报信才行,家里没有个大人不行啊。”“不行,不能报信。”陶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爹知道了,怀宇和怀瑾就知道了,马上要考试了,不能让他们分心,就是娘知道了也肯定不同意。”呦呦想想也是,而且就算是报了信,一来一回,也差不多要考完了,不如让他们安心考完试再说,“那怎么办?咱们俩,谁知道怎么照顾孕妇啊?就是陈婆子,她那么大岁数了,娘也不愿意吧。”谭丽娘至今都不愿意让陈婆子贴身照顾。陶陶低头想了想,片刻后抬起头来看向呦呦,“我看这样,你先去县衙。”“去县衙?不是说不给爹报信吗?”呦呦奇怪。“不是去给爹报信。你去县衙找二舅母,就跟她说娘被诊出了喜脉,爹不在家咱俩不知道怎么办,请她安排一个老嬷嬷过来先帮着教咱俩一阵,然后再请她派个人去杏林馆请李爷爷来。”呦呦点头,陶陶这个办法很是不错,不过,“要是二舅母也跟着来怎么办?”陶陶没说话,盯着东屋的门帘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要的就是二舅母跟着来。”陶陶收回视线看向呦呦,“你记住,二舅母若是来则好,若是不来,你就说要去告诉姑外祖母一声报个喜。”呦呦不是很明白,不过她明显地能感觉到jiejie的气场不一样了,比刚刚更加正经严肃了。陶陶看到呦呦眨着眼看自己,觉得先不跟她说那么多了,只是推着她让她赶紧出门去。呦呦懵懂着,带了些碎银子就出门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怀孕啦!花家要添丁进口啦!根据民意,是个男娃,这样呦呦就是花姓唯一的女娃啦!PS,下半年年了,七月了,抽两个送红包,嗯,就沙发和第七个好了。☆、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一章八月十二科举试。今年北阳府乡试和院试一起考,只是分别再贡院的东南角和西北角。皇上登基三年,除了第一年的时候开恩科,这是第一次正常的考试。今年参加院试的考生一共有两百二十人,取其中六十人考中的为秀才,比三年前怀宇考的时候人数多了些。参加乡试的秀才考生共有一百八十人,取其中三十人为举人。八月十一那天,怀宇带着怀瑾老早就出了客栈,今天官府的人会在贡院墙上张贴考场和考号,虽然是每个人一间,但是位置好坏还是很有关系的。本以为自己已经出来的很早了,到了贡院门口一看才发现,人早就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了。怀宇看了一眼,决定不跟着凑热闹,干脆带着怀瑾去街边的一个茶棚子坐下来要了两碗油茶当早点边喝边等,还能顺便多背两篇文章。兄弟俩在茶棚里才坐下不久,外头就停了一辆马车,高大黝黑的骏马,甚至比花易岩的那匹还好,车厢也大了不少,装饰华丽,从外观上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马车,大概送家里的公子来考试的。怀宇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怀瑾年纪小,好奇,盯着多看了一会儿。马车停下来后,赶车的人从车辕上跳下来,虽然里边人看不见,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爷,我过去了。”里面的人没有露面,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去吧。”等赶车的走了,马车里就再无动静。怀瑾刚想转回头来,马车里又说话了,“要等多久啊?我想撒尿。”听声音是个小哥哥呢,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考试的,或者和哥哥一样考乡试的?怀瑾就盯着马车车门看,想看看是个什么人。“咳咳。”怀宇在他对面,清咳了两声,提醒他不要老盯着人家马车看,很失礼。怀瑾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哥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低下头继续喝油茶,却在趁着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余光觑一眼马车。就在他第三次偷开的时候,马车车门突然开了,一个和怀宇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从车里头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