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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草草洗漱过后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沉入梦乡之前,最后一个划过脑海的念头是:符骞好像说明天一早要去仪阳居干活…?仪阳居在哪儿?【小剧场】娄阳娄飞二人依旧守着小耳房。考虑到姜遇受到重创,又未曾进食,恐怕顶不太住,娄阳便去了仪阳阁的小厨房略准备些膳食。留下娄飞倚在门口,冲还拥着被子在床上有些懵然的姜遇一笑:“虽然大家都是男人,看一看也没什么…但我喜好正常,我想你大约也不想就这么过上一夜?”他朝姜遇身上使了个眼色。姜遇低头,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的妆被收拾过了一遭,但裹胸还是那个裹胸,高开叉也还是那个高开叉。娄飞在那边慢悠悠道:“别的不说,你这衣服看伤还是挺方便的……我们就没给你换。现在你也醒了,不如自己来吧。”姜遇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但下一秒,他又呆在了房间中央。“唔,衣服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娄飞“好心”道。姜遇如蒙大赦,冲过去拉开柜门,就被牵牵绊绊的衣袍扑了一脸。他拎起一件放在眼前。“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娄飞望天,嘴角勾起个无辜的微笑。☆、炸了“连姑娘?连姑娘?”谁啊,好吵。“连姑娘,将军遣奴婢来问您什么时候能过去?”连微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随后一翻身背对着传来恼人声响的窗户,又缩进了被子里。“将军说,一刻钟之内若还不能看到人,就命人将您送回官人府!”连微腾地坐了起来。流民、官人府、宴席、刺杀、乃至现在所居的鸿轻阁,如同落潮的水,一一回流到了脑海中。不知会被送到哪里的官人府?不能回!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推开门:“告诉他我马上到!”来唤人的侍女楞楞地看着披散着一头长发、睡眼惺忪、只在中衣外面套了件短上襦、脚下还趿拉着睡鞋,就这样冲到自己面前的少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姑娘…要这样出门?”“啊。”连微一低头,也发现了不对,连忙收敛神色,朝侍女露出一个温柔又抱歉的笑,“还请稍等片刻,一会儿还要劳烦jiejie引路。”接着“咔”的一声,鸿轻阁雕刻着飞鸟的大门倏地在眼前合上。侍女站在门前,呆呆地眨了眨眼。回到屋里的连微发挥了曾经赶场子的最快速度——找到正确的橱柜,挑好合适的衣物,把头发理顺扎上,再到后院的井水处稍加洗漱。种种相加,不过一盏茶时间,她就收拾好出现在了门口:“久等了,走吧。”虽然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但心想也许将军就是看上了这一点的侍女:“……好的。”走去仪阳居不过两分钟左右,在偌大的澄园里这简直算得上是比邻而居了。从角门进了庭院,那侍女就站住了脚,朝前院的一栋小楼指指:“这就是将军日常办公的所在了,将军已吩咐过了让您过来就去见他,姑娘且进去吧。”“jiejie不带我进去吗?”侍女摇头:“将军不许人随意进出他的书房,奴婢不能进。”……行吧。拜托门口的侍卫通报过后,连微推门进去,一抬头就见正对着门的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书案后,隔着帘幕往这边看。“为何来迟?”男人的声音平平淡淡地传来。连微老实答道:“因为睡迟了。”“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连微下意识看向旁边博古架上的滴漏,接着意识到自己看不懂,只好硬着头皮估计:“辰时了?”“呵。”符骞冷哼一声,“巳正了。”连微一噎,飞快地低下头,想要认错求饶又生怕走了原主的老路被误会,只好抿嘴、垂眸、颤抖,努力把自己化作毫无威胁感的小可怜:“请…请将军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符骞在上首往下看,只能看到一个写满惶恐不安的黑色脑袋。他想到了昨天宴席上那张泪水涟涟的小脸。着实惹人怜爱。但下一秒,她就狠狠给了姜遇一下。符骞手指点着桌子,慢悠悠地想,不知道这张因为垂头而看不清楚的脸现在是否也是同样的神情。…算了,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玩儿的,不能打草惊蛇。原本想出口的话顿住,他转而道:“那你能做些什么来弥补呢?”这问题有点广,连微迟疑一秒,觉得为了小命也没什么不能做的:“奴婢都可以!”“行。”符骞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那今天你就随着带你过来的侍女一起干活吧。”在连微就要踏出楼门时,他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早就在征收姑娘们的时候就一一统计过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连微报上后,就看这人唤来一名侍童,取出个什么册子涂了几笔。然后她就被带走了。.说干活,就真是干活。洒扫整理烹茶晾晒,都是侍女们的活儿。那个来喊她的叫菱南的侍女一开始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到后来神色已经变成了:你被将军从楼里轰出来和我们一起干活果然是因为手脚不够麻利被嫌弃了吧。没办法,连微原身怎么也是个在一方小诸侯娇宠下长大的贵女,颠簸这么多天还活蹦乱跳的已经不容易,拎起厚重的抹布擦门就真的是强人所难了。这年头的抹布是又糙又厚的麻布,耐折腾不错,但也着实磨手。连微把手都拧红了,愣是没能把里面的水拧干净。菱南已经放弃了让她跟上其他人的节奏,连微也乐的一个人在堂屋里和抹布水盆斗智斗勇,偶尔还能躲躲懒——比如现在,她靠着桌子发呆,沐浴着窗口淌进来的阳光,十分舒适。舒适到轻细的脚步声一直接近到推开门,才被她发现。“谁!”门里门外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门里的连微反应过来,放下手里下意识抓起来的抹布,重又垂头做个擦洗的侍女。门外的美人儿却仿佛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隔了半天才犹疑道:“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没在将军这里见过你?”……突然有了某种既视感。连微面无表情地别过头:“一个洒扫侍女罢了。”“…哦。”美人儿将信将疑地正要转头离开,忽又回过身,“等等,你抬起头来。”不行,听这语气,我预感抬起头来就有事儿了。连微默默想,假装自己没听见。那美人儿却不肯让她混过去,见连微不动,放下手中的盒子,自己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