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3

分卷阅读523

    一来震慑旁人,让他们知道做错事的下场,二来警醒那帮人,好叫他们知道何为羞耻心。”

谢行俭笑而不语,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想出这招,算不上狠毒,却也称不上心慈手软,仔细想想觉得这般很好,毕竟这些人不是真正的水匪,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要按偷窃罪斩手未免有些血腥。

有关太子的事,敬元帝当然掌握的一清二楚,听说了淮安城偷窃大案后,敬元帝抚掌笑谈太子有仁心又不失狠劲,大呼谢行俭教导有方。

太子在淮安城并没有待三年,第二年开春,太子就领着随侍回了京城,谢行俭担心太子回京出意外,便上奏折子请求回京探亲,顺便送太子回去。

上任的第一年谢行俭因公务繁忙,回京城述职后就急匆匆的回任上,因此都没有和家人好好的团聚,这回趁着送太子回京的空隙,谢行俭回家和家人好好的温存了一番。

走的时候,罗棠笙和儿子谢遇年一并跟着去了淮安城,谢行俭原是想将女儿也带着,然而罗棠笙跟他说女儿和他一样常年不着家。

谢行俭愣住,他女儿才几岁啊,也要出去上任养家?

罗棠笙笑的捂肚:“我爹说怀知骨骼清奇,是个不可得多的练武料子,正好他老人家有空,我便让怀知去我爹那边住着,一来陪陪我爹,二来顺便学学武功。”

谢行俭憨憨笑了,怀知没出生前他就突发奇想让女儿练就一身本领,没想到女儿真的是习武的胚子,不愧是他谢行俭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敢吃苦练武。

他不是那种见不得孩子吃苦的人,不过想着怀知毕竟是女孩子,所以每月都会寄一封信给老丈人,细细的询问怀知练武有没有受伤,想不想爹娘之类的话。

跟在谢行俭身边的谢遇年大约是捡了谢行俭的书生基因,长相斯斯文文,说话斯斯文文,才两岁大的孩子,就知道央求谢行俭教他读书认字。

谢行俭险些以为儿子身体里住了穿越灵魂,吓的他警铃大作,抱着小遇年问了不下几百个穿越问题,见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谢行俭提起的心才稍稍落下。

儿子谢遇年跟弟弟团宝就是一动一静的比照,这两年在淮安城,八岁的团宝越发的顽皮,今天爬高墙明天下枯井,后边还跟着一帮呐喊助威的小弟,每每谢行俭都气的脱鞋追着弟弟后边打骂,团宝脸皮贼厚,不像太子被打一回就有了教训,团宝是越打他越皮。

谢行俭后来注意到这点,夜里跟罗棠笙抱怨了不下十几次。

“要不,从明天开始让团宝带遇年一起玩吧?”罗棠笙建议,“我瞧着有遇年在,团宝好像有点收敛。”

黑暗中,谢行俭的头摇成拨浪鼓。

“不妥不妥,遇年会被团宝带坏的。”

罗棠笙耐人寻味的笑笑:“你儿子你还不清楚吗?虚岁才三岁就吵着要认字,天底下有几个像他这样乖的孩子,别看他人小,脑子精着呢,连你都忽悠不了他,何况团宝?”

谢行俭唔了一声,罗棠笙掖掖被子,继续道:“团宝这孩子野惯了,如今八岁了,是该好好的磨一磨性子,前些日子书院的先生上门说团宝仗着自己懂文章,在课上竟然公然顶撞先生的不是,夫君,不是我想告状,主要是团宝这样做就是不对,先生教授的如何不好,学生当然能提出来,但要注意场合,公然说出来,先生的颜面往哪里搁?”

谢行俭疲倦的叹口气:“最近我太忙了,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在书院这么放肆。”

被窝里的罗棠笙伸手抱住谢行俭精瘦的腰肢,心酸的感慨:“漕营任上看似风光,油水充足,可夫君要见天的往外跑,且不说十天半个月都住船上,还要时刻提防着沿江的水匪,要我说,这几万两银子养廉银我宁愿不要。”

谢行俭翻身将罗棠笙的脑袋贴在胸前,笑了笑:“这两年苦了你跟我在这边风吹日晒,你再忍忍,回京的折子我已经递上去了,约莫年关左右会有消息。”

罗棠笙抹开眼泪,抬头柔声道:“说起消息,昨儿驿站送了封信过来,我收了放在夫君信匣子里,夫君可看了?”

谢行俭摇头,这两天他一直忙着跟漕营将士巡逻江面,已经好几天没进书房了。

翌日一早,谢行俭去书房开了信匣子。

信是大哥谢行孝寄过来的。

“贤哥儿考中童生了?”

罗棠笙惊讶的捂住嘴,“那年我跟你回雁平,贤哥儿才这么点高,如今才过去几年,贤哥儿就已经考了童生,我的老天爷,我万万不敢相信他是个童生老爷了。”边说边用手对着腰间比划。

谢行俭欣慰的扬唇:“贤哥儿今年十五,不小了,想当年你夫君我十三岁就进了县学,他这年纪考上童生不稀奇。”

“像夫君这样的状元之才天底下有几个?”

罗棠笙骄傲的笑眯眼,“不过贤哥儿也不错,京中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娶妻的娶妻,逗狗的逗狗,没几个将心思放在科举上,说起娶妻,我记得祥哥儿比贤哥儿要大几岁,他可定人家了?”

“大哥来信主要跟我说的就是祥哥儿,早就定了人家,但还没成亲。”谢行俭循循缓声,“祥哥儿考了两回童生都没中,许是xiele气,这会子正搁家里头颓丧着要出去做跑商,婚事也是一拖再拖。”

“他不想读书了吗?”

“应该是读不下去了。”谢行俭道,“我大哥能开口找上我帮他,想来他也是拿祥哥儿没辙。”

“夫君想怎么帮?”

“我打算让祥哥儿去南疆。”谢行俭执起毛笔,边写书信边说,“祥哥儿一直都想去外边经商,我思来想去,南疆是个不错的地儿。”

“南疆海产品丰富,民风淳朴,去那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罗棠笙深以为然。

“不过——”

谢行俭停笔抬眸:“不过什么?”

“南疆周边住的大多是蛮族,我担心祥哥儿受欺负,他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是头一回离开家……”

“你说的这些正是我担心的。”谢行俭道,“所以我写封信去南疆,边京华和大伯还有冯时都在那边,多少能照顾祥哥儿一二。”

“我原是想介绍他去定州,那里是岳父的大本营,可后来想想有些不妥,论经商的条件,还是沿海的南疆机遇多一些。”

“夫君比我想的周到。”罗棠笙道,“祥哥儿想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还是去南疆比较适合,定州是外地的中转城,那边商人数不胜数,祥哥儿在那里怕是寸步难行。”

定州的情况谢行俭考虑过了,相比较还是南疆适合祥哥儿。

信寄回雁平后,祥哥儿一听二叔介绍他去南疆行商,高兴的晚上睡不着觉,很快收拾好包裹跟着商队来到淮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