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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解开领口的扣子。修长泛白的手指翻叠,动作有意放慢似,忽然低沉笑了一声,戏谑又带愉悦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原来阮阮喜欢这样的?“……”“不如搞一点刺激的?”他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露出一片肌rou健硕的胸膛,无形地贩卖男色。“阳台?厨房?”他贴近阮轻轻的耳廓,十分挑逗地说:“阮阮喜欢的姿势,我都可以努力。”温热的呼吸顺着耳朵七绕八绕钻进四肢百骸,阮轻轻身子起了一层薄薄的战栗。这狗东西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了这一套,居然还真的挺撩。“不……不了……”一时间她说起话来有点磕磕绊绊。“哦,”路霖修叹了口气,“那阮阮只喜欢在床上?”说完,在阮轻轻一片惊措里,路霖修一双大手向下游移,一把抓住阮轻轻的大腿,微微向上用力,就把人提到了腰间。阮轻轻突然脚掌离开地面,叫了一声,本能地把双腿盘在路霖修的腰间。温热的体温相互传递,荷尔蒙在空气里碰撞,凝结成暧昧因子。阮轻轻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后悔自己被一杯一点点还有烤冷面酸辣粉就收买了,给这匹恶狼开门。阮轻轻手指狠狠捏着路霖修的肩膀,咬牙切齿,“路霖修,你是路氏执行CEO吗?”“你现在不应该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认真工作吗?”“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事,美色误国。”路霖修有时候都怀疑阮轻轻这种不管什么情况小嘴都能一顿叭叭的能耐是怎么练就的。闻着身前属于女人的清甜香气,路霖修莫名感觉到一阵平静,为了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进行到底,总结一下自身,“这大概就是,暖饱思yin·欲?”阮轻轻:“……”“所以,”路霖修抱着阮轻轻转了一圈,“卧室在哪里?”他要是冷着脸,阮轻轻就跟他发脾气;他要是有脾气,阮轻轻就对他阴阳怪气;可他现在一脸清风霁月,仿佛还在乞求她:我已经憋了快一个月了,快同意我打一炮吧。她一手撑着他的肩膀,把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对着他一双深沉的桃花眼,极为认真地说:“路霖修,我不想。”路霖修挑挑眉毛,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一会儿就想了。”“……”怎么能有人脸皮厚到这个程度,阮轻轻狠狠吐槽:“你下流,你流·氓。”路霖修迈着长腿往卧室里走,不动声色回答:“嗯,马上你就要看到流·氓本色了。”“我……”阮轻轻刚想说话,就被扔在床上,单个音节被摔得支离破碎。路霖修站在床尾,颇为从容地一粒一粒解着衬衣扣子,露出健硕匀称的胸肌腹肌,视线却在阮轻轻身上胶着。灯光轻轻柔柔的笼罩在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整个仿佛是一件蒙了薄纱的美玉,胸前圆润白皙的轮廓随着呼吸声起起伏伏。路霖修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本来只是看阮轻轻奓毛的样子可爱得紧,忍不住嘴上多打趣了几句。可身子一靠在一起,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压抑了一个月的欲望迫切得到纾解。他一把扯下眼镜扔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阮轻轻身子一颤,双手撑在路霖修的胸口,“路霖修,你别……”男人的胸肌在手心逐渐发烫,阮轻轻的调子越来越轻,她不争气地想,路霖修虽然人狗,可这身材谁不馋呢。路霖修高挺的鼻梁跟阮轻轻鼻梁撞上,“阮阮,我好想你。”不接电话,想。不给见面,也想。从骨子里透出不舒服的那种想。声音是被欲望浸染后的沙哑,阮轻轻十分不争气地思考这句“想你”有几分情真,温热的嘴唇就试探了过来。嘴唇碰撞的一瞬间,阮轻轻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却被路霖修环得更紧。气息缠绕,唇齿纠缠,路霖修攻城略地,像是百战不殆的将军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土。他要他们灵魂契合,身体坦诚,欲望炽烈,一生欢愉。路霖修的吻霸道又缠绵,把阮轻轻的所有反驳都吻成细碎的呜咽。像是把整个人泡进一滩温热的水里,阮轻轻舒展又眩晕。愉悦比理智占据上风时,她又相当不合时宜地想,原来路霖修是真的只馋她的身子,为了打炮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良久,路霖修放开阮轻轻,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着水色,声音低哑问道:“你真的不shuangma?”阮轻轻:“???”他的手指在使坏,微微用力,然后挑着音调问:“嗯?”阮轻轻欲哭无泪,“爽爽爽。”“用保持职业cao守吗?”“不用了不用了。”路霖修眼里露出点笑意,手上动作不停,“姿势不够多吗?”阮轻轻一口咬在路霖修肩膀上,“多多多,你姿势超级多,比第八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cao姿势都要多。”路霖修被她的比喻逗得一笑,扯过被子给她盖上,“那你还跟顾苏白说话吗?”阮轻轻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一瞬间懵,衣服都脱了该不会躺在床上聊人生聊理想吧。明明刚开始还是一副马上就要办事的状态,现在仿佛没有过程,直接进入了贤者时间?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不管他有没有病,阮轻轻可都是十分嫌弃他的。于是,在路霖修隐隐露出期待的目光中,阮轻轻转过身,认真道:“路霖修,有病,得治。”“讳疾忌医可不行。”路霖修:???看着阮轻轻一脸严肃的样子,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意识到阮轻轻在想什么。要不是想起那时吵架,阮轻轻毫不客气的“皮rou交易”的定论,怕今晚做了明早两个人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关系变得更糟,他能中途刹车?路总可真是太难了。他咬咬牙,重复了下这个问题,“还跟不跟顾苏白说话了?”这跟顾苏白又有什么关系呢,阮轻轻孜孜不倦,“你不要被比较就失去信心啊,虽然顾苏白年纪比你小……”“怎么?”路霖修一挑眉,颇为挑逗道:“嫌弃我年纪大。”阮轻轻愣愣地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我就是喜欢年轻的。”路霖修:“……”跟自己这位太太,他还是没有找到最佳的沟通方式。他失笑似的平躺在床上,不再去碰阮轻轻。欲望被撩拨得不上不下,再有些肢体接触,路霖修也不保证自己真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