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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狗了。洛樱还是有点儿怀疑:“你骗我!”沈之洲:“有必要?”“……”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洛樱鼓脸呼气,很快就由震惊转变为接受,长长地吸了口气。眯起眼,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奶猫,仰着头,眨巴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不说话。那可怜无辜的样子,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沈之洲嘴角的弧度绷直,无声抽了抽,挪开身子,给她开了这个门。小女孩儿啥也没说,识趣地窜进去。沈之洲:“出息。”-洛樱走进客厅,坐在椅子上,把一直拎在手上的塑料袋搁在茶几,将她买的零食面包还有那份大鱼蛋拿出来,摊开。“黄毛”真名叫林祎,除了头发毛躁了点,其他五官颜值还是挺在线的,稍微收拾一下,也算是一个大帅哥。他刚被沈之洲重重的关门声吵醒,此刻正生无可恋地闭着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洛樱咬着鱼蛋,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就是昨晚那个调戏灰兔的男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沈之洲给她倒了杯水,重重地放在桌面上。洛樱嚼碎鱼蛋,咽下去,刚想说谢谢,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沈之洲见她吃得脸颊鼓鼓的:“……小心噎着。”洛樱:“我谢谢你!”沈之洲:“不客气。”“……”这人还真是不害臊。男人在她旁边坐下,眼神十分不友好地扫了眼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某位,沉默了几秒,最终放弃了某种在小孩儿看来比较暴力的赶人行为。侧头问:“昨晚……干嘛不回来?”“昨晚?”洛樱想起那条短信,掏出手机又看了眼,沈之洲看见手机屏保是美少女战士,粉嫩嫩的,“我昨晚发短信问你了,你没回复我啊?”“我在开车。”“啊?对!”洛樱想起了,“可我昨晚不知道是你嘛,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睡了,就没敢回去敲门,因为我忘记带钥匙了。”沈之洲:“你就不能打电话?”“……”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又不熟,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打电话啊?洛樱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不就是一晚夜不归宿吗?林祎瞧见这紧张的气氛,霎时睁开了眼,“啊”一声:“老大,你家什么时候来了个妹子?这你谁啊?女朋友啊?铁树开花了?”“……”“……”洛樱咬着鱼蛋,差点儿噎着,忙喝了口水。沈之洲拎起一个面包,晃了晃,见女孩儿点了头得到同意,才撕开包装咬一口,慢悠悠道:“你醒了就可以滚了,这我妹。”“你妹?”林祎的声音温润清亮,完全没了昨晚那股不正经儿劲,他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黄毛,站起身说,“meimei好啊。meimei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好小啊?还在读书?大学还是高中啊?”这一连窜的问题像钢炮一样蹦了出来,洛樱还没来得及搭腔。沈之洲扫他一眼。林祎识趣地闭嘴,从桌面偷走一个面包,挥了挥手,做了个即将退出聊天的动作:“行咧,谢谢老大收留,老大的屋子睡得就是舒服,老大的沙发就是软,我这就走。老大记得训练啊!”话音一落,他甩着门就走出了公寓。其实林祎还有后半句话没敢说——“老大记得训练啊……不要因为泡妞,忘记了比赛!!!”居然说是meimei,骗三岁小孩?谁信啊?老大亲爹都离婚了,沈家就一个独生子,可拉倒吧。“他是你战队的吗?”黄毛走后,洛樱怕气氛尴尬,立马找了个话题。“嗯。”沈之洲说,“怎么?你很感兴趣?”“……没兴趣。”洛樱盯着他看了几秒,心底寻思着这人聊天怎么这样啊,非要把天聊死吗!连坐在他身边都感觉空气降了二十度。“唔,对了。昨晚回去实在是太晚了,我没洗澡,能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吗?”洛樱跑进阳台,把裙子收了,抱进怀里,进房间拿睡衣时,象征性问了一句。沈之洲正低头整理桌面上的垃圾,似洁癖症患者一样把桌面擦了好几遍,点头。洛樱冲他笑了笑,散开长发,就进去洗澡了。沈之洲听人吐槽过女孩子洗澡特别久,以前他没什么概念,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洛樱昨天刚从B市过来,奔波了一天,又去了酒吧,这会儿正站在花洒下反反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洗头,洗脸,誓要把身上难闻的酒味去干净……沈之洲跟魔怔了似的,捧着一杯水,在客厅反反复复晃来晃去,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利落的水声,以及他卧室左边的房间内一览无余的少女生活用品。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突然被塞进一个狭隘的空间,过不了几天,他就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在这一瞬间,昨晚所有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塞满。尤其在看见少女搓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身影,不知不觉,就勾起了嘴角。洛樱也不知道自己在警惕什么,停下动作,皱起眉看他:“你笑什么?”沈之洲笑意不敛,没看她的脸,视线往下挪了点儿,落到她T恤睡衣的卡通人物上,轻飘飘随口诌道:“睡衣,丑。”“……”洛樱扭头看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暴脾气都要被他惹起来了,连她睡衣T恤上的维.尼.熊都在愤怒地向他招手,“哪里丑了?不就是一只熊吗?”洛樱清楚地记得,这件睡衣是外公给钱她买的。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审美有什么问题,根本就是他没事找事。虽说外公让她把眼前这个人当哥哥长辈看,但洛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哪里像长辈了。这只是她来这儿的第一天,他就处处为难,为了显示自己也是有脾气的,洛樱艰难地憋了口气,动作极小地磨了磨牙,回吼反击:“沈之洲,你别太过分了!!!!”“……”连名带姓都喊出来了,沈之洲觉得自己确实做得有点儿过分,上前几步,拿她毛巾帮她搓了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