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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皇后?赵王变成皇后的嫡子话,太子还能坐稳位置?太子的生母还活着,若是皇上完全支持太子,绝不会册赵王的生母做皇贵妃,而是该把太子的生母扶上皇后宝座!“中宫是父皇的皇后所居的宫殿,皇祖母是父皇生母不适合居住中宫,何况中宫统帅后宫,不利于皇祖母静养。”太子缓缓说道:“皇贵妃娘娘既要侍奉父皇,还得暂摄后宫诸多事情,她身体也不大好,整日病病歪歪的,做这些已很勉强,再照顾侍奉皇祖母怕是力不从心,既然太子妃得父皇信任,儿臣以为不如让太子妃侍奉皇祖母,东宫和筵寿宫最近,往来方便,延寿宫原本就是皇祖母所喜欢的清净之地,不如让皇祖母先住在筵寿宫,等慈宁宫重新修整好,再搬回来。”“延寿宫?”皇上沉默一会,拍了拍赵王的肩膀,说道:“太子说得有几分道理,赵王啊,你不如太子稳重,以后多像你哥哥学一学。”虽是采纳太子的建议,却是安抚了赵王,皇上这番表态,让赵王心头一热,同太子学一学?是不是意味着他仍然有机会超越太子?父皇还是看重他的。*****“我看看,让我看看。”木齐拽着慕婳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看到慕婳骨头里去,抬手缕了慕婳长短不一的头发,“后日你就及笄了,头发却成了这样……你如何束发?如何带簪子?”木齐对女儿成年礼比对自己婚礼都要上心,凤娘子也没有任何怨言,他们两人已经商定要办个最好的及笄礼,把所有能请到的宾客都请到,再加上赢澈暗中帮忙,可可以说慕婳的及笄礼足以轰动京城。然而在及笄礼前,慕婳的头发却弄成这幅鬼样子,木齐叹息道:“算了,你平安无事就好,头发还能再张出来,实在不成弄一点假发帖上去。”慕婳笑道:“我不黏假发!”不属于自己的头发黏在身上,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赢澈在一旁窃笑,不过他身边也不消停,魏王一直唠唠叨叨的,同木齐一般,非要赢澈答应再不一身犯险不可。“父亲,我能看着……郡主出事而不救?能见到太后娘娘身陷火海?”赢澈应付继续念叨个不停的魏王,“现在我可以保证不做任何危险的事,然当郡主又危险时,我还会冲过去保护郡主,这是……男人的本能!”魏王抬手狠狠照着赢澈肩膀重重一巴掌,骂道:“本能?让你本能?!本王先打死你,省得总是对你牵肠挂肚,没准哪一日先被你吓死了。”赢澈硬着挺着挨了魏王巴掌,扯起嘴角,“你不舍得打死我的。”“臭小子!”魏王又一巴掌拍过去,巴掌扇得啪啪啪响,然而魏王却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典型打亲生儿子的做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承平郡王看了看皇上父子,又看了看魏王和赢澈,缓缓闭上眸子来个眼不见为净,总是要有个结果,期望他们不会闹得太厉害了!第六百三十三章变化宫宴因为起火最终不了了之,新进进士们翌日早朝时,得到皇上委任的官职,按照当时科举排名和个人背后的势力,本届科举的进士多是授予实权的官职。陈四郎越过状元赢澈,直接被定为翰林院编修,并常常被皇上叫到身边,为皇上奖讲经,陪皇上读书,陈探花一跃成为时常面见皇上的新进宠臣,往日这是只有状元的才有的待遇!赢澈本就是宗室子弟,皇上委任宗室官员都颇是慎重,除了魏王为儿子抱怨几声不公平外,朝臣多是默许皇上对赢澈特殊的安排——外放湖广去做观风使,等同于让赢澈远离朝廷中枢,耗个几年后,赢澈即便侥幸回到京城,志向怕是也被地方上的琐碎事务给磨平了。皇上对赢澈的安排得到程澄等一众太子党和赵王党羽的拥趸,魏王只能为赢澈求到定亲后再出京的待遇。观风使听起来好似是钦差,其实是什么都能看,什么都官不了,地方上的知府等官吏完全可以不理会赢澈,观风,观风,就是只能看,不能管,皇上并没给赢澈处置地方事务的权力。“我早就说过,三弟就不该得罪皇上,皇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又哪来得今日被皇上赶出京城去?”赢清得到入了实权吏部,同样是观风,不过他在吏部是学习如何考核官员的,经年又是吏部京查官员的年份,赢清足以借着京查官员得到不少的好处。程澄和太子殿下都保证他只需要观风一段日子就可称为吏部实权官员,最近他为魏王嫡子的消息传播得很广,赢清认为魏王世子已经稳了,便端起长兄的身份教训无动于衷的赢澈,“倘若你不参加科举,也不会得罪程大人他们,由他们保荐,三弟又有父亲做靠山,便是皇上不喜你了,你也可以留在京城。”当世的人想法京官总比外放好,就算是外放的封疆大吏也不如京城中枢的侍郎,何况赢澈只是徒有其表的观风使,去了湖广,怕是县丞都瞧不起他。赢清自认自己和赢澈已经拉开不远的距离,赢澈落后一步,以后很难再追上他了,等赢澈回京,京城大局已定,皇上是否还记得赢澈都很难说。原本他以为自己在吏部,赢澈被干出京城,赢澈会很失望,会有几分嫉妒的情绪,然而赢澈同往日没太多的变化,一边指使随从收拾行囊,他还有心思拿着一卷书册翻看着,赢清看清楚书卷上的书名——两湖志,记录湖广的风土人情。“三弟,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京城?还是说你想一直待在外面?”赢清抬高声音,“别以为你同安乐郡主定亲,郡主就能替你向皇上陈情,让皇上调你回京,皇上是喜爱郡主,但皇上不会为郡主而不顾江山,程大人曾经说过,太傅交给陛下第一课就是皇上可以宠爱女子,却决不能爱上一个女子!皇上对女子无情,便是对江山百姓有情。”赢澈翻看书页,慵懒靠在软垫,姿态极是潇洒,完全把赢清的话当做耳边风,什么有情无情的?被皇上养大的他还不知道程太傅的话纯粹是放屁?皇上从未把程太傅放在心上,偶尔觉得程太傅和程澄有用就拿出来用一用。为慕婳,皇上宁可天下打乱,祖宗宗庙被人刨了去。当然赢澈现在还不明白皇上在意慕婳的原因,两湖会是将来帝国的粮仓,他早早安排下的种子今年该收获了,观风使……他不曾想过做个插手地方事务的人,一直都明白决定大局在中枢!赢澈只是在皇上和重臣眼中消失在京城而已。他此时也没心思认真看书,在心里盘算下一步的动静,猜测太子还能忍赵王多久?推测慈宁宫起火的真正原因?甚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