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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柏莫名肩头一沉,有股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慕婳meimei交好得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将来好似都是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强人。“你小子……没按好心啊。”沐国公在男女之情上可是见过世面,有过经历的,“无论是谁,都别想轻易娶走婳儿!”柳三郎嘴角扬起,眸子明亮,“您还是先让慕婳承认您吧。”“对了,还有一事,当做我给沐伯父的见面礼。”柳三郎站在酒铺外,面前的百姓再一次下意识闪出一道通道,小媳妇和姑娘家脸庞微红,哪怕知晓柳三郎这等俊彦非她们可以肖想,仍然止不住多看几眼,心头似揣了兔子。“慕婳的生身父亲木齐……绝不是单纯的珍宝阁掌柜,听命于永安侯。”柳三郎嘲讽般勾起嘴角,“永安侯夫人打错算盘,就不该用木夫人和木瑾钳制木齐。”沐国公被儿子搀扶起来,眼见柳三郎登上马车,一派从容优雅,狠狠的说道:“心眼多似鬼的小子,我不喜欢他那派头!”“您不喜欢没用啊,只要她喜欢……您能拦得住?”沐柏比沐国公更清楚皇上到底有多重视柳三郎,而且古之君子的柳三郎绝非善类,莫名给沐柏很危险的感觉,“能不得罪他,就别同他正面冲突了。”“事关婳儿终身幸福,什么叫不得罪他?”“是,是,您说得对。”沐柏连忙低头承认自己错误,沉默片刻轻声问道:“真是她吗?”沐国公面色渐渐凝重,“倘若是她,世子可以继续做我沐国公府的世子,然而少将军的战功不能再加在他头上,哪怕她不在意这些虚名,我也不能再袖手旁观。”“可是沐国公夫人……”“以前我心灰意冷,又有她的绝笔书信,便顺了夫人的心思,我虽是沐家不成材的子孙,毕竟身体里流淌着将门的血,战功对将军来说不容篡改,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他想要荣耀富贵,自己去疆场拿。”沐国公仰头望天,两鬓霜白,负手站立,“以前我觉得天空都是晦暗的,为帝国,我女儿死了,被她守护的百姓却把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加在一个没有上过疆场的人头上,世子领兵后帝国疆域不稳,百姓承受战火摧残折磨,他们才能明白有多少人为了他们的太平牺牲了性命。”“您……”沐柏额头冷汗淋淋,“太偏激了。”难怪父亲一声不吭,甚至放纵世子冒充少将军,以前沐柏以为父亲到底还是最疼嫡子,有虚荣之心,他偷偷鄙视过父亲,没想到父亲是想拉着帝国和百姓为少将军陪葬!真够疯狂的想法。“您就没有想过帝国会损失多少?有多少的将士会死在疆场?”“我只是个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让天下人都感受失去儿女的痛苦,他们才能体会我曾经承受的一切。”沐国公拍了拍沐柏的肩膀,“你爹就是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加混球,所以能养出少将军来,我也挺意外的。”ps今日以让三更,纨绔沐国公就是这般任性。第二百一十七章真面目沐柏不禁打了个寒颤,沐国公抚了抚袖口,“此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对你生母和meimei也不得透露半分。”他痛哭是真,方才无情拽所有人天地同悲,也是真实心意。察觉到儿子的呆滞,他颇为自豪,以他女儿的刚正心胸怕是会狠狠的鄙夷自己一通,然沐国公觉得今日有直抒胸臆的畅快。“父亲打算认下慕婳meimei这事……”沐柏指了指围在酒铺门口的百姓,他们看向沐国公的眼神多有呆滞,“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您还想隐瞒谁?”百姓中隐隐传来轰然的笑声,方才沐国公犯二的样子着实太有趣了。他们不再觉得沐国公高不可攀,他就是一个急于炫耀实力收干女儿的男人……虽然他们不大明白慕婳哪一点打动了沐国公,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但是他们却听到沐国公说自己有船队,很有银子的话语,这意味着只以儿子出色名扬京城的沐国公其实也是很能干的?只是有点不务正业罢了。这样的沐国公为啥觉得亲近呢?沐国公装高人失败,这才反应过来百姓不是被自己气势打动,而是被他愚蠢的举动给镇住了,不由得老脸一红,以袖子挡住红红的脸盘,“快走,快走,上马车再说。”想想他的女儿,从来都是众人心中的神邸,每一次都能轻易俘获人心,让人心甘情愿的追随,可他……竟然能蠢哭自己。沐柏也顾不上骑马,随着沐国公钻进马车。“祝福沐国公认义女成功。”“沐国公慧眼识珠,前有沐世子,后有慕婳慕小姐,您真是天底下最幸福骄傲的父亲啦。”百姓都是善良的,慕婳得罪的人太多,同沐世子交恶,倘若沐国公认慕婳为义女,慕婳自然多个靠山,同时也可化解同沐世子的恩怨,等沐世子领兵出征时,慕婳许是能助沐世子一臂之力,毕竟慕婳的功夫身手可是许多人亲眼所见。慕婳在有些百姓心中已经突破了男女的界限,有男人不服气?先在慕小姐手下走过两招再说。沐柏面无表情,强行忍住笑容,沐国公揉了揉臊热的脸庞,眸子一闪一闪的,盯着马车外不知想什么。已经快到沐国公府了,沐柏轻声道:“总要给母亲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我的银子怕是要被她拿走大半。”沐国公苦涩说道,“算了,横竖都是身外之才,银子可以给他们,船队的事,他们休想插手,我宁可把船队卖给皇上,也不会便宜了他们。”“慕婳meimei的事……”“我自己同她说,你什么都不清楚,她若是向你询问,只管都推到我身上。”沐国公一甩袍子,端出纨绔架势,讲道理?你见过哪个纨绔公子讲过道理且行事循规蹈矩,纨绔子弟多是随心所欲,不学无术。这些他不用装,拿出以前的做派足以应对沐国公夫人。“我说过她是慕婳!”沐国公下车之前对沐柏轻声说道,“太过荒唐的事就不要弄得人尽皆知了,你母亲眼里除了世子外,所有人都不重要,因为儿子才是她最大的依靠!”沐柏轻轻点头,又听到父亲嘲讽的冷笑,“她可真是个贤惠传统的好女人,也不知是谁教她的,丈夫可以撇到一旁,女儿可以牺牲,唯有儿子不可辜负,是她立足的根本。”“这就是你祖母不惜以死威胁,让我娶的妻子。”“你祖母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们哪个都不如我女儿精明干练!”沐国公没有会书房,走向后院,沐柏在马车上楞了许久,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父亲早已不见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