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耽美小说 - 借宿的A先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想也知道,源于屋里的另一个人。

这是连白术头次嗅到车尧的信息素味道。

“你信息素……”连白术皱了皱眉,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后颈一阵发紧。

这是A属之间,天生的信息素排斥。

“啊抱歉抱歉!”车尧一愣,这才忙慌往后连退了几步,他凑到窗边,一抬手,把窗户开了个全。

山里夜风习习,俩都打了个激灵。

AO其实是不能嗅到自身散发的信息素的,这致使无意识间的信息素扩散以致后续事件更为难以提前自控。

“没,别在意,”连白术忙摇头,他伸手拽过自个儿的背包,去摸夹层里常备的屏蔽喷雾。同为A,他当然明白这件‘小意外’发生的频率有多高。

他摸索着,除开那柱状的信息屏蔽喷雾,连白术还碰到了个yingying的小物件,是他常用的小药盒,连白术愣一下,他隐约记得他给忘在了家里,上高铁时不死心还摸过一次,只怕是……记错了吧。

连白术摇摇头,转手去拿喷雾,轻飘飘的手感却让他心头一紧,感觉不大妙啊……哐当哐当,连白术晃了晃,他不死心地朝手腕试着喷了一下。

果不其然,空了。

一时之间陷入冷场尴尬局面,镇上唯有的一家药房,在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俩亲眼瞅见了那徐徐下拉的卷帘门。

“要不,我还是去隔壁将就一晚上吧?”摸了摸后脑勺,车尧开口。

这本该是现下最好的解决方式。缺乏屏蔽喷雾,头次同性间信息素磨合,连白术自也知道不太理性。

“……算了,先试试吧,”搓搓指尖,连白术迟疑地晃了晃脑袋,“山里太冷了,分开睡一夜,都得感冒。”

“先凑合凑合,不行再说。”

“成,那就先试试,”车尧点点头,停顿半晌,他添了一句叮嘱,“要不舒服,你记得吭声啊。”

车尧先去洗漱。

靠在窗边,连白术又打烟盒里抵了根烟出来,点燃,他虚含在唇间,咬着滤嘴上下晃动,眼神儿随着夜色里那抹脆弱的猩红亮点游离。

他在发呆。

“借个火儿,”潮濡湿意带着残余的葡萄酒的微醺,一只手攀上后颈。

连白术打了个颤栗。

沉坠于高架的深紫淤凝,饱满而丰硕,经日照雨淋洗礼,昼夜温差磨砺,甜蜜馥郁被岁月润养,熟透了。

透到不能再透,直生出化学反应。

那积裹在近黑的薄韧果皮内的,哪儿还是固凝的葡萄果rou,分明是窖藏四季的酒。深红烈艳的液体宝石,把滚圆的球体坠成了胖扁水滴,沉甸甸连成一长串。

车尧眼睛生得倒还挺好看的,连白术迟钝地后知后觉。夜色里,月光柔软,车尧眸子黑得能滴出水,一双葡萄,熬得熟透了,酿得出深酒来。鼻息间,是满溢的清甜,连白术下意识眯了眯眼,酒意铺面,他将要醉了。

连白术想偏头避开,却被固住了后颈。

“就借个火儿啊小连哥,”车尧一径笑眯眯的,同寻常无二致,唇间含着根未燃的烟,声音含糊,他微倾了身,往连白术面前凑。

睫长极而垂,如墨,平日里不甚打眼,现下靠得近,太近,连白术提了口气,那睫忽闪着,直快杵到他鼻尖了。

‘擦’,火点燃,声音细弱,却拯救了连白术绷到极致的神经。放下手,车尧往后退了一步,他深吸一口唇间的烟,橘红陡然增亮,长长一段,在夜里灼灼生辉。

白烟袅袅升腾,掩住了那抹残甜。

“你信息素挺甜的,”摸摸鼻尖,连白术干巴巴吐出几个字,“呃呃呃,就是侵略性没那么强。”越解释越迷,连白术索性不吭声了。

哪个A会喜欢被拿甜这种词来被形容信息素啊摔。

“可能……”摸摸下巴,车尧作沉思状,“因为我是个甜心宝贝吧。”吐出个圆圆的烟圈,车尧顺势回了个wink。

tbc.

第15章.桔汁橙子北冰洋

车尧是被连白术的一记手拐,连带飞踹,打床上踢下来的。

迷迷瞪瞪,连白术还未醒透,盘在被子里,他猛地坐起,脊背打得笔直。眉头紧皱团成个死结,他一手死死按住后颈,一手下意识捏成了拳。

失了暖暖和和的被窝作物理防护,车尧直了摔了个激灵。还未待小抱怨吐露出口,车尧垂眼,目光落到了自个儿裤裆,他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小兄弟今天也健康升旗了,估摸着自个儿信息素也跟着炸了锅。

嗅不到自个儿的信息素,但房间里的橙子酸甜陡然增浓,铺天盖地,朝他威压而来。车尧只觉天灵盖儿都发紧,他忙往后退了两步。

是连白术下意识的信息素释放对抗。

车尧尧只是一块无辜的葡萄口味小熊软糖,车尧尧甚么也不知道。

三两下洗漱收拾完毕,车尧临走前特地开窗留了条小缝散味儿,晨风浸凉,早把自个儿埋回被窝里的连白术打了个激灵,咕涌着,他把自己团成了只毛毛虫早餐包,咕涌着,他往底下缩,只剩下毛蓬蓬的一头乱毛露在被子外头,被风打得招摇。

好像一滩坨刚洗白白被电吹风吹得炸毛的安哥拉兔哦。

车尧临走前没忍住,伸手又呼噜呼噜了一把。

他是提着两盒打包好的刚出锅的羊rou粉回来的。

顺带提溜了一口袋麦粑。胖乎乎,肥啾啾,暖暖的红糖棕,裹在蒸熟作底的梧桐叶里,草木香混杂着淡淡清甜,热气把小房间都给熏得暖烘烘的。

车尧回来时,连白术正坐在床边,顶着头乱毛思考【fa】人生【dai】。

“朋友,我是不是又拐你了,”连白术早起那会儿是迷糊,但不是完全没意识,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大好意思,“还把你给踹下了床。”

这是车尧来后遭到的第二拐了,第一次是头次去公司等连白术下班的时候。

车尧同志真是惨兮兮,连白术有靴靴心虚。

车尧抬手又呼噜了把连白术乱蓬蓬的短发,没应,没头没脑地,他反倒又抛出个问题,“小连哥儿,你喝过北冰洋吗?”

“没,”连白术晃晃脑袋,“倒是有听说过这大名,就是没喝过。”

“我从小喝到大的玩意儿,”车尧眯着眼儿,作追忆状,“内话怎说的来着,童年回忆。”

“嘿,那挺厉害,”连白术应着。

“内黄汽水儿,一过夏,准少不了,骑着二八大杠,我爸上沙子口北冰洋总公司,我在后座吊儿郎当,玻璃瓶儿在车筐子里叮里啷当,”车尧摸了摸下巴,他顿了半晌,抬头问连白术,“你造吗?桔子和橙子还是俩不同口味儿的。”

“这我还真没地儿知道切,”连白术真想给自个儿点个赞,拾掇拾掇能去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