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耽美小说 - 风雪故人来(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杯酒饮后站起来走至门边,那些官员放下酒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皆是疑惑。厉鸣悲也不说话,眸子微微眯起来面上浮出一笑,便朝外面摆了摆手。

外面佩刀的金甲士兵便鱼贯而入,刀同时出鞘,寒光冽冽。

宴上官员皆大惊失色:“厉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厉鸣悲转过身一笑,桃花眼尾上翘,眼里有寒光划过:“自然是清该清的账。”接着便吩咐道:“抓起来。全、部。”

“是!”

刀剑声和人声嘈杂,厉鸣悲一身白衣负手在一旁看着那些官员脸上交错着的震惊、心虚和愤恨的脸。

谢乔此时走进来,瞧着这场面一笑,道:“都齐了?”

厉鸣悲点点头:“按那名单上的,还在任的,都齐了”今日这宴,他是按言瑛写出的名册和账簿来请人,与当年事情有关的现在还在任的官员便几乎都齐了。

至于那些已经卸任的,自然也要慢慢抓。这桩事,牵涉了如此之多的人命,便必须清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该放过的人除非如今已经入了土,否则,不管对方如今何在,都不该、也不能放过。

“对,”厉鸣悲眉头一挑,道:“还少了苏大人。”

谢乔一挑眉:“你什么时候记性这般差了?”说着他环顾四周一下子点破,道:“我看是因为今日那个叫言瑛的少年不在,你才未抓人吧?”

顾望此时正在兖州府衙做准备,厉鸣悲便将他送到顾望那处帮忙。

厉鸣悲只是一笑,也不答话。抓苏却伏法时,言瑛自然该在一边亲眼看着。

“小王爷,大人,”易桓此时上前行了个手礼,道:“人已全部抓完,请小王爷和大人吩咐。”

谢乔便道:“压到兖州大牢,从今日起,本王和厉大人,要一个一个审、一个一个清。”

“是。”易桓领完命便下去吩咐。

等到了这日晚上,言瑛从府衙回来,便见府外站着一列金甲士兵,人人手举火把,厉鸣悲和谢乔便站在那火光中,似乎是在等谁。

见着这场面,言瑛一愣。

谢乔意味深长看厉鸣悲一眼,又看向言瑛:“顾望还留在府衙?”

言瑛点点头:“顾大人说他就在府衙里等您和厉大人,他要我先回来。”说罢他看向厉鸣悲:“大人,这是?”

厉鸣悲看向他,只是道:“你回来了,那我们便走吧。言瑛,跟上来。”

说罢便转了身。言瑛又一怔,还是听话地跟上了。

走了一会儿,言瑛终于察觉到这是去哪里的方向,他睁大了眼睛看向厉鸣悲,厉鸣悲仍是看着前路,并不看他。他的侧脸在火光里白得发冷,下巴线条冷硬,言瑛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他紧紧攥了拳,拳背有青筋凸起。

……

苏府。

苏却此时已察觉到有变,见厉鸣悲带人前来也不慌,只是面上已经完全卸去之前的伪善,面露恨意和狠意。

他眯着眼扫了下那些金甲士兵,又看向谢乔,有些阴恻恻地道:“最近这兖州可真是卧虎藏龙,下官竟不知,小王爷竟也到了兖州。”

谢乔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大人说的对,兖州确实卧虎藏龙,藏了不知多少秘密,本王在金陵无聊得很,自然要到这里见识一番。”

苏却看向厉鸣悲,眼里便有止不住的恨意:“厉大人,你带着这么许多人到下官家里,是个什么意思?”

厉鸣悲挑眉一笑:“自然是要请大人到牢里待几日——毕竟,大人要留到最后审。审完大人,不出意外的话大人便可从牢里搬家到阴曹地府了。”

苏却冷冷一笑:“敢问下官身犯何罪?大人只是吏部尚书罢了,下官身为一州太守,若无证据,大人没有权利抓我。”

厉鸣悲眯了眯眸子,便直接点破了:“物证,本官有言瑛默写出的你当年烧掉的账簿和名册,人证——当年亲历此事的百姓有的写了证言,有的,现在正在等着大人呢。等大人上堂受审,自然便能见着他们了。”

苏却终于睁大了眼睛,面上泄出些慌乱,他防着厉鸣悲审那些官员,却没想到他会从当年亲历的百姓入手,他更没想到,言远洲的遗孤会在自己府上——他带着恨意看向一边站着的少年,咬着牙道:“那日进书房的是你——言——你、竟、姓、言?!”

言瑛冷冷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冷意和恨意,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是我。不光那日,我从十年前便开始进你的书房,默记了你几乎所有的账簿,包括——林记古董行的账簿。”

苏却狠狠咬着牙,颤着手指着他:“你……你——”

他满脸涨红,深深喘了几口大气,面上便xiele些狼狈,但随即又放下些心:幸好,为了防止今日,他早就将安王殿下摘了出来,当年的账簿没有牵扯安王,林记的账簿自然也没有。只要安王殿下能成一番大业——他咬咬牙——他这条命,便算不了什么。只是,如今看来金陵对兖州的事早有察觉,希望他的死能警醒殿下:现下看来还未到时候,还要蛰伏忍耐才是。

“抓人。搜府。”厉鸣悲轻轻吐出一句话,身后的金甲士兵便一拥而上。苏却被抓,也不再挣扎,只是带着恨意紧紧盯着厉鸣悲一行。

半刻不到。

“报!”一个金甲士兵大步走至谢乔和厉鸣悲面前,半跪下,手里呈上一样东西,道:“小王爷,大人,我在苏府花园里的假山石缝里发现了此物。”

谢乔和厉鸣悲对望一眼,便伸手拿了去。苏却看着那样东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详。”

那是被捆成一札的信封,谢乔微皱着眉,利落拆开绳子,又拿出其中一份,一打开,瞳孔便一缩。

厉鸣悲看他表情,便问道:“这是何物?”

谢乔看他一眼,面上讳莫如深,他道:“这是,安王和苏却往来的书信。”

厉鸣悲闻罢面上也难得xiele些震惊:苏却对安王忠诚,连十三年前贪下的粮草都不忘给安王送去,又,如何会留下这些书信,更何况,这些书信,竟是在花园里的假山里……

谢乔面色凝重,又补充道:“而且,这是苏却写给安王的信。”苏却写给安王的信,按理说该在安王那处,可它们现在却无缘无故出现在苏却的花园里……

听到他们说这话,一旁的苏却便睁大了眼睛,他脸上的rou开始微微发颤:不可能,不可能……殿下写给他的信早就被他烧掉了,这府上就没有牵涉安王的东西,缘何,缘何……

谢乔面色凝重地同厉鸣悲对望一眼,面上泄出些不解,突然,脑海中有什么划过,谢乔瞳孔一缩:古董行背后是安王这件事,也是——

“丹!漆!”突然,苏却目眦欲裂,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