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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繁原本蒙了水雾的眼睛此刻像结了一层薄霜,他望着我,但我总觉得他眼光涣散,不同往常。我压住心底涌起的恐慌,笑道:“云繁,别和我开玩笑了,跟我去见望遥他们吧。”可云繁依旧定定地望着我,那感觉,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我猜想云繁应该不太会反抗,便决定强行先把他拉到望遥那边去。可实际情况是,他就像一棵长在那儿的大树,任凭我怎么拖拉拽,他自岿然不动。当我一眼瞥见从对面走来的鬓影时,赶紧放开手,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好飞快地在大脑中编一个合适的理由。鬓影悠悠走到云繁身边,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跟随她的玲珑问我道:“你是谁?在这么做什么?”我这才想起鬓影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便解释道:“我,我是在墨丘和他一起为朱雀使做事的阿菱,可不知怎么了,他,他竟然不认识我了。”鬓影笑了下,我不知这笑是何意,只觉身子发凉,可手心却全是汗。玲珑侧过身问云繁:“你认识她吗?”云繁冷漠地看着我:“不认识。”玲珑转而笑嘻嘻地望我:“这位姑娘,你不是认错了吧?他都说不认识你了。”我做出惊讶的样子:“我没认错啊!在墨丘的时候,我们可一起替朱雀使做过事的呢!”玲珑不以为意地笑笑:“若真是姑娘的朋友,那怎么会说不认识呢?况且,这位公子都是在伊洛城长住的,哪里会去墨丘?姑娘可不要太较真的好!”我似信非信道:“可能真是我认错了,毕竟只见过几次面。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我大步离开,生怕被玲珑叫住。***我将这陡生的变故告诉望遥和南瓜,望遥想立刻去找云繁,被我和南瓜拉住。南瓜严肃道:“云繁君一定是被鬓影控制住了,你找他也没用。”望遥问道:“控制住了?是用法术吗?”南瓜问我道:“你说你看到云繁君眼神涣散,不同往常?”我回道:“是这样没错。”望遥不同意:“凭二哥的法术,怎么可能会被鬓影轻易控制住?”南瓜提醒道:“你忘了云繁君是刚从玄蜂那里被解救出来的吗?本来就受伤昏迷,鬓影要想控制住他也并非难事。”我问:“会是什么样的法术?能解开吗?”南瓜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望遥:“那就要去看看了。”望遥点头。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南瓜再次施用了他引以为豪的“至高仙法”,帮助我们成功潜入了云繁的房间。云繁本来正安静睡着,可南瓜一靠近,他便突然睁眼醒来,连放在枕边的长剑也以极快的速度握在手中,警惕地扫视着整个房间。明知他看不见,但我们还是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南瓜还维持着身体后倾,一条腿抬起的高难度动作。查看了好一会儿,云繁才重又慢慢躺下,手里还握着剑。南瓜跳来跳去,在云繁周围折腾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表示:不明所以。这下,我们算是彻底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翡璧之心没有任何下落,还多了一个云繁需要解救。南瓜建议还是从鬓影那里下手,可望遥坚持找个机会把云繁送回仙界,我还始终抱着云繁能突然醒悟的想法。就在我们不断商量对策的第三天,王城传来消息,要求秋槐亲自将解救出来的墨丘囚徒押送到王城。好在这一次,鬓影会与我们同去王城,而云繁,会跟随左右。到了王城,墨丘的囚徒被顺利关押进了黑河地洞,我也替秋槐松了口气。本以为她会立即启程返回墨丘,可就在到达王城的当天晚上,从黑河地洞传来一个令众妖惊愕的消息:所有墨丘押来的囚徒都中毒而亡了,而与此同时,所有从玄蜂手下解救出的墨丘妖将,也都身中剧毒、不治而亡。我冲出房门,只想着要去的那一个地方。本该清冷的月光,我却看到遍地而生的火红之花,像熊熊燃起的火焰,烧过我跑过的每一寸土地。我在汉白玉砌成的石柱前停住,看到的那一抹侧影,如清冽的甘泉,浇灭了漫天的火苗。我大步朝云繁走过去,心里默念:还好,还好你还在……云繁转向我,眼神依旧涣散,“又是你。”他甩袖而去,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了十几步,云繁忽然停住,我也跟着刹住脚。一道寒光刷地擦过我耳畔,一缕鬓发被宝剑削掉,飘落在我衣襟上。“别再跟着我。”云繁就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却像与我隔着银河万里。我原以为一瓢忘川,就是我们最远的距离,可现在,那竟成了我贪恋的距离。南瓜趴在我肩上:“后悔了吧?”它这一问我倒反而舒坦不少,笑着回道:“后悔能当饭吃吗?他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南瓜诧异:“你要求倒是挺低的!”我叹道:“我现在是一无所有,还能提多高的要求呢?”☆、真实面目魔尊黑曜大发雷霆。凤凝连连称罪,还将清幽谷的始末一一道来,“……那玄蜂说是以命抵命,我们连夜抓来三百七十八个凡人送到清幽谷,才将被困者解救出来。可,可谁想玄蜂却如此卑鄙,出尔反尔,在众妖体内种下剧毒!魔尊,这,这真的不能怪我们!”我微微抬眸,看到黑曜的脸色越来越沉,看来凤凝的说辞根本不能消解他的愤怒……偏偏这个时候九枝落还添油加醋,句句暗指秋槐办事不利。自墨丘来的妖将个个惶恐不已,推卸责任,唯恐魔尊的怒火会烧到他们的头上。黑曜抬手一指,正是坐在东南角的玄武使醇酴,“玄武使,你算是魔界的老臣,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醇酴深深望了秋槐一眼,眼里带着不满和责问,但更多的,还是怜惜不忍。他站起身,面向黑曜,慢慢道:“要想不与玄蜂再起战乱,也只能先按他们的要求做。没想玄蜂不自量力暗下毒手,看来是真要与我魔族开战。朱雀使尽心尽责,也难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还望魔尊从轻发落!”黑曜望向壑川:“白虎使,你说。”壑川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坐在椅上的姿势,慢慢转动手指上的玉戒,道:“两百多个无用囚徒也就罢了,可墨丘一百多个妖将的性命,朱雀使该拿什么去还?”一直一言不发的秋槐身子明显一颤,可仍微微垂首,不说一字辩解。黑曜缓步走到秋槐面前,叹了口气,道:“朱雀使,去深潭地渊待一段时间吧。”我还在想这深潭地渊是个什么玩意,凤凝已尖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