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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黑了大半截了。”提起中毒的事,云修脸色微变,忽然沉声道:“不知南道友可有发觉,这些赤链蛇身死后并未直接消散,而是留下了尸骨。”南无月本想挤兑他一句“明知故问”,可仔细思索了一番,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天泪大比中的灵兽一旦被修士击败,就应当立刻消失,这样尸横遍野的惨状,倒是和魔域中的妖兽没什么两样。难不成……袭击他们的赤链蛇并非灵兽?第22章心悦南无月凝视着赤链蛇完好无损的尸身,忍不住轻轻咬唇。如果这些毒蛇真是魔兽,它们被如此大规模地运往修真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修真界的灵兽与魔域的魔兽完全不同,前者由灵力凝萃而成,死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后者体内充满魔气,躯体坚不可摧,除非用真火烧灼才能消灭。“若当真是魔兽,”游思渚缓步走上前,声音发沉,“今日我们都可能葬身于此。”众所周知,天泪大比是修真界十年一度的盛会,威望极高。本届更是由天泪城四长老亲自监试,按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除非这件事他们早就心中有数。“等到大比结束,我们定要将这件事弄个明白。”云修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是策云宗继任者的大热人选,即使登上天泪城很重要,又怎么比得上性命贵重呢。他心有余悸:“方才若不是那巨龙吼退了赤链蛇,我们只怕凶多吉少……只不过为何林道友会忽然去触碰它?”游思渚蹙起剑眉,毕竟巨龙出现得突然,并且展现出一般魔兽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不由让他想起另一种可能:这世间还有一种不死不灭的邪兽,它们极其强大,唯一的对抗方法就是驱逐到魔域边缘的魇魑海,用阵法封印起来。这巨龙或许与邪兽有关,但云修的说法无疑将林夜北也拖下了水,他正想着如何辩解,身边的聂弋已经凉凉开口:“云道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风雨山师兄弟四人从小一道长大,坚守正道无愧于心,面对魔兽同样精诚抵抗,又怎么可能与那等邪祟有关?”他扬起下颌,冷笑道:“更何况,师兄在战前就身体不适,巨龙的威压恐怖如斯,被迷了心窍也在情理之中。咱们与其在这里没边地乱猜,倒不如等师兄醒来问他本人。”“……聂道友说的有理,在下绝没有怀疑林道友的意思,方才怕是表达不清。”云修讪讪地笑,意识到话题走向不太对,“我去看看舍妹的情况。”见他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尴尬,游思渚没忍住笑出了声,手搭上聂弋的肩头:“没想到你这暴躁的狗脾气,怼起人来还挺畅快的。”“把手拿开,”聂弋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掌,“姓云的明摆着冲着师兄的极寒灵力而来,心思不纯,早些分开也不算坏事。”“今日又是满月,小北还受了重伤,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希望大师兄能让他少受些苦吧。”游思渚收敛起笑容,担忧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山洞。洞中,苏同光刚刚解开了林夜北的外衫。短短时间内他的肌肤上就覆盖了一层霜白,气息也显得轻弱急促。虽说往日寒症发作时林夜北都会浑身冰冷,可一来他修为根基稳固,二来有自己和师尊在他身边护持,怎么都不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北北的状况不太好,”九漓从他衣摆中钻出来,“无情根受损对他的影响很大,而且不知为什么,这次极寒灵力爆发的比以往更猛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它低声说着,金瞳中的神采有些迷惘。先前它虽然躲在如意囊里,对外界的灵力感知却很清晰。尤其是巨龙出现时,传来的气息给它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苏同光叹了口气,取出一枚小瓷瓶交到傅含璋手中:“这是我新近研制的赤炎膏,抹在皮肤上有火灼之效,你用这个擦遍小北全身,我来为他施针。”“擦遍……全身?”傅含璋接过药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涨红起来。丝毫没有察觉不对的苏同光点点头,强调道:“他体温低得厉害,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否则银针驱寒的效果难以保证。”“唔,好。”傅含璋打开瓶口,嗅到一股清凉的香气。这药物名为赤炎,自身却是乳白的膏体,他用指腹沾了些许,涂抹在林夜北皮肤上。药膏过处冰霜纷纷融化,水光沿着雪白无暇的肌肤蔓延,汇流到平直深邃的锁骨里。他强迫自己从两点粉色小果上移开视线,加快了涂抹的速度。很快林夜北上半身的冰霜尽数化去,苏同光沿着xue位逐一刺入银针,还没忘了叮嘱他:“腿脚上也别忽略,若是药膏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瓶。”“应、应该够。”水红沿着眼角洇开,傅含璋咽了口唾沫,褪下林夜北的长裤。那人昏迷中无知无觉,他却头脑发热,心跳如鼓,思绪百转千回,又纷纷落不到实处。沾着软膏的指腹将每一寸肌肤轮廓描摹清晰,从不为人知的秘.处到泛着细粉的脚趾尖,几乎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师伯,徒儿……抹完药了。”他颤着手想将药瓶还回,苏同光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就留着吧,若日后小北的寒症再发作,也能派上用场。”寒气沿着银针涌出,林夜北冰白的脸也恢复了几丝血色,苏同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撑过这一回。我和九漓去洞外煎些内服药,含璋你就留在这里,用火系灵力为小北护持经脉吧。”傅含璋点点头,望着他收起银针离开山洞,才小心地将林夜北搂在怀里。这几日那人憔悴清减了不少,背后纤细的蝴蝶骨微微翘起,黑发遮掩下的脸小得惊人。他无声叹息,手中光华亮起,却并非苏同光以为的火系灵力,而是浓郁的暗红气流。“有了它,你体内的灵力应该会安分许多。”他嘴唇蹭过林夜北雪白的耳垂,声音中似乎有细微的挣扎和疼痛:“师尊,你若是肯对我好些,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呢?”少年的低语隐没在一片幽寂中,此时山洞外的天色也暗了下来。众人围着火堆坐定,火焰上方架着一方小铜壶,正“咕嘟咕嘟”地煎着汤药,九漓则蜷在火堆旁打盹。苏同光专心致志地盯着药壶,脸上沾的血迹灰尘都没顾上擦。忽然有什么馨香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面颊,他这才惊觉南无月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