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神机妙算(甜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然心疼儿子,可是也觉得儿子此事行事不妥,更何况闭门思过而已,皇帝连抄书都没舍得让他的独子抄,皇后自然也不好再为儿子求情了。

却就在宫人正准备上前一步的时候,只听长空一声鹤鸣,继而一只仙鹤从天缓缓落下,挥舞着长而有力的翅膀挥开了太子两侧的宫人,护在了明轩身侧。

先皇和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灵气十足的仙鹤,便见那只仙鹤冲着二人低低唤了一声,伸长了优美的脖颈,露出纯黑颈毛下的一只锦囊。皇后犹豫了一下便将那锦囊拿了下来,那仙鹤也乖顺的任由皇后动作。待到锦囊落在了皇后的手中,那仙鹤才又是一声鹤鸣,翩然而起,没有任何停留的飞走了。

锦城不产仙鹤,甚至因为气候原因,仙鹤这样的鸟禽并不能在锦城存活。可是那只仿若凭空出现的仙鹤却显然是被养得极好。锦城之中能出现一只仙鹤这本就是一件稀奇之事了,更勿论这仙鹤还如此通晓人性,简直仿若仙家之物。

仙家?

先帝猛然想起他们大安皇族之中只由帝王口口相传的一桩秘事,不由对皇后道:“子芙,快将那锦囊给我!”

皇后被他忽然升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却立即将手中的锦囊给了皇帝。皇帝也没有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拆开这锦囊,而是一手牵着皇后,一手拉着太子的匆匆走进了御书房。

没有人能哒探出来那日御书房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知道,没过多久,张家长女便在一众叔伯和弟兄的哭嚎声之中嫁入了东宫。张家男人的那场惊呆了整个锦城的“哭嫁”,一直到许多年之后还会被当成攻击他们的污点,只不过张家男人们从不以此为耻便是了。

有朝中大臣重金贿赂了当日当值的宫人,听说了这件异事,而这只仙鹤起飞和落下的时候也恰好有官员看见,在朝中印证了此事。因为仙鹤乃是祥瑞,那官员还特地观察了一下那只仙鹤的行踪,最终确认这只飞鸟最后是向算天塔的方向而去了。

至此,锦城勋贵开始重新将目光落在这座沉寂了多年的神塔之上。勋贵的政治嗅觉始终都是敏锐的,虽然先帝和皇后出手将这件事遮掩了大概,不过那些浸yin在朝中多年的老人还是能够根据蛛丝马迹勾连出整个事情。他们可以确定,当日那锦囊之中之物,定然是与太子册立太子妃之事脱不开干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大安皇室自有许多辛秘,而这其中只允许历代帝王知晓的一条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简直是如同佛家偈语的一句话,可事实上,这句话中所谓“天算”,便指的是算天塔。历代帝王,大安的开国之君曾说过凡是有犹豫不决之事,不论国事家事,皆可请算天塔。而在大安这六百年中,算天塔就仿若是大安的最后一道屏障,在许多次国运衰微到近乎国破之时为帝王做出决策,之后竟是能骤然力挽狂澜。

大安自□□开国至今已然有六百年,于之前五六个不足五世便终的朝代相比,大安立国之久简直让人咋舌。这其中与算天塔有多少干系,除却历代大安的皇帝自己,已然没有任何人能够算的清楚。

按照之前的只允许帝王翻阅的记录了国师的事迹的书上记载,在之前的六百年之中,国师共出手五次,出手的时机皆是生灵涂炭,大安几近被覆灭之时。就连皇帝和太子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国师借仙鹤为皇帝传信,为的竟然是太子立妃一事。

抽开那锦囊,先帝、皇后和太子便看见那锦囊之中只有一张薄纸,而当先帝将那薄纸抽出,那不足男人手掌大的纸却骤然燃烧起来,在全天下最尊贵的三个人惊骇莫名的目光之中,火光渐歇,几缕残烟之中渐渐凝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人广袖宽袍,一身纯白的长袍上宛若有流云缥缈,是世上最巧手的绣女也绣不出的图样。因为无论绣女的技艺如何高超,绣出来的图样终归要落于布料之上,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流云,就恍若是信手从天际裁下来的几多,竟是在他衣角闲闲缥缈。

这是一个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他并未束发,只是在额上戴了一条青色抹额。他站在那里,眸子之中泛起和世人不同的浅淡金色,虽然是不羁的魏晋狂生的装扮,可是周身都是一种清正之气,让人无端信服。

明轩即刻护在了父母身前,一脸戒备。那男子却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让他浑身一滞。不过那人却没有为难明轩,径自道:“明氏之兴,始于张家女。”

此言一出,皇帝的眸子便是一缩。

可是他还来不及再问,那男子的身影就从他的足下开始,迅速的消散开去。若非皇帝手中还握着锦囊,周遭的两人也同样是一脸目瞪口呆,皇帝近乎以为方才的“神迹”只是他的错觉。

不知是“明氏之兴”触动了先帝,还是那绝非是人间的术法撼人,总之第二日先帝便改了口风,令太子聘张家璨璨为妻。

时隔数年的这一天,算天塔内清修的人终于又一次睁开了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论男主和女主年龄相差太大肿么破?

答曰:修仙可破。

然而……男主他真的是修仙咩?【笑而不语脸】以及,对这么小的女主出手,国师大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个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花枝笑独眠。

第六章。楼上花枝笑独眠。

顾寻川从一场大梦之中醒了过来。他时常这样沉睡,在大安的六百年春秋,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梦醒梦沉。

人间六百年已是沧海桑田,然而在顾寻川看来却实在是太过短暂的岁月了。

只是停留在此间太久了,久到顾寻川都觉得人事模糊——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频频插手人间朝代更迭。倒不是插手了之后会沾染什么因果,只是顾寻川等闲是不喜欢理会这种微末小事的。

可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会在他厌倦了塔中的生活,想要抽身离开的时候,抑或是打算放任大安一朝倾颓的时候蓦然出现。于是那种恹恹的情绪很快就会过去,顾寻川就又能安静的在算天塔里度过重复的春秋冬夏。

就仿佛这六百年中,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可是,他到底在等待着什么呢?

就连顾寻川自己的说不清楚。

想不清楚,所以顾寻川索性就不去想了。他并不是为难自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就宁可顺其自然。

顾寻川到底和寻常人不同,虽然时常沉睡,可是顾寻川对世事总有感应,他这次醒来的时候便觉和以往不同,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心绪不宁。顾寻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