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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胸前衣物。107、古代番外·题跋岐陵山上的日子十分平静。楚年带着姜一柯先奔了回来,但据说自己走后,张狂正面对上了崖山最强修士,漠无声。漠无声此人冷心冷面,虽忠心于崖山,却也因其淡漠性子也让正道多为忌惮。他行事没有正道风格的束手束脚,而是雷厉风行。无论崖山要求为何,他便是不择手段,只为达成目的。此前,也就是他消弭魔界王妃,将姜一柯囚困于锁魔楼之中。魔教教主对上最强修士,两人当时打的那是声势浩大,须臾间磨踪灭迹,吓得凡人们都以为天狗吞月、末日将近。出乎楚年预料的,张狂居然赢了。虽然她自己没说,但定是付出些了代价,一身血地回到岐陵山后,便神色恹恹地没出过门。张狂如何楚年都漠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有姜一柯一人。可自从回来之后,姜一柯便没有说过话。伤口在一点点好转,身形也没有之前那么消瘦伶仃了,精神却一直…很颓废。无论是清理伤口,服药,还是进食,他都有好好地听话,但这听话却像是个没有生机的玩偶般。只知道呆呆地听从“指令”。。冷风掠过耳际,在脖颈后蔓下一片沁凉之意。张狂难得出殿一趟,懒洋洋地坐在黑石台阶上,望着空荡荡的石道出神。“嗒、嗒、嗒。”几声猫儿似的轻响,张狂回过头来,见个眉眼干净,穿着墨色长袍的小少年站着自己身后,神色空洞让人心慌。“喂,”话说到一半,张狂还是斟酌了下语气,尽量放得轻缓一些,“你怎么出来了?”“……你是魔教教主?”姜一柯轻声开口,微微弯下身子,在她身上蹲坐下来,抱紧了自己膝盖:“我记得一点…年,还有你……救了我。”张狂道:“唔,顺手。”她瞧这人神色郁郁,跟自己刚屠修罗道之前的情形差不多,勉为其难地问了句:“你还好吗?”姜一柯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崖山夺去我母亲性命,囚困我三十余年,我想复仇…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姜一柯愣愣地看着自己双手,五指修长,骨节明晰,可原本白玉似的肌肤上,早已布满了斑驳裂痕。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是不是有了你这样的力量,便再也不用活在黑暗之中,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张狂叹口气,道:“不是的。”“当你有了真正在乎的人的时候,你会很怕很怕。每天患得患失,不得安宁,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失去你所珍重、战战兢兢地放在心上的那个人。”“直到有一天,你真的失去了它。”张狂道,“到那时候,你便会觉得无论是骇人听闻的力量、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还是令人羡嫉的财宝——都没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天地上就剩了你一个人,孤寂的很,无聊的很。”张狂见姜一柯一脸迷茫地看向自己,在心中叹口气,随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啊,打起精神来,我看那黑衣小子对你可上心了,你也该去和人家说说话。”“我跑出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下,”姜一柯小声道,“我听说你特别厉害…我想拜你为师。”张狂原本懒洋洋地坐着,听他这么一说,身子猛然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她转过头来,不可置信道:“啊???”姜一柯丧气道:“崖山卸了我所有魔功…我之前悄悄试着运转过了,可体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改怎么办。”“那找我作甚?”张狂诧异道,“我修的是天地灵力,你是九重魔功,两者完全不搭边好不。”听她这么一说,姜一柯蓦然丧气了,他将自己抱拢一点,缩成个小馒头的模样,闷声不说话了。见他这副样子,张狂重重叹口气,道:“喂,你给我听着。”她站起身子来,五指拉着肩上黑袍,向里拢了拢,淡声道:“与其找我,你不有个更好的现成人选么?”姜一柯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就跟着你来那个黑衣小子,”张狂抬头瞥了眼远远站着,一声不吭的楚年,道,“你看他,就算过了屏障后被压制一半修为,周身还是魔气肆虐,绝对不简单。”姜一柯揉揉头发,小声道:“可是,可是我感觉他不喜欢我,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好吓人。”张狂:“……”张狂:“你不要怕,就缠上去,手脚并拢抱住他,缠得他没办法就愿意教你了。”姜一柯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对方说的方法虽然听起来很有效,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犹犹豫豫好半晌,小声道:“我,我试试?”张狂贴心地帮他一指方向,道:“人在那,去吧。”姜一柯站起身和她道谢,然后便小跑着走了。。楚年之前在与一名长老说事情,长老想要回到魔界筹备报仇之事,被楚年冷淡的拒绝了,道少君身体抱恙,复仇之事姑且不急。长老叹着气走了,楚年却还留在原地,目光掠过修罗道被拆毁的大殿,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脖颈疤痕。他之前可能想错了。他一直以为,脖颈上这七道疤痕,可能代表着自己所拥有的性命,不然无法接受他为何能够在被扔下城墙,被仙道杀死后——还能够活下来。但随着疤痕减少,楚年却能感觉到自己实力越发强大,就像是被卸去了束缚一般,修炼魔功异常轻松,直到被下一个境界阻碍为止。与此同时,他零零碎碎地记起了一些事情,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却历历在目,怵目惊心的事情。记忆并不完整,被切割成无数碎块,但楚年能从其中隐隐猜到些什么,猜到一个关于自己身份、关于这疤痕的来历。因着想事情,他心中烦躁不安,也没有怎么注意周围情形,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双手环过腰间,将他紧紧抱着。“?!”楚年下意识地想挣脱,五指间攒了一发暴击,而身后那人小心靠了上来,轻细嗓音似是涌入了霜雪,将他心中烦躁温柔覆住。“少,少君?”楚年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声音惊慌失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你,你这是——”“年。”姜一柯挨着他脊背,双手将腰际抱紧,小声道,“那,那个,你可以教我魔功么?”楚年脑子晃过无数杂乱想法,直到被姜一柯所说的“魔功”二字拉回现实,同时心中苦笑了一声,暗道自己还是思虑过重,如此急攻心切,吓到少君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