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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重来一次,也一样。就像这些伤痕无法褪去一样,他就连干干净净站在那个人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他越是爱那个人他就越是歉疚,因为他的爱肮脏污浊,里面掺杂着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除了会伤害他人一无是处。这份几近自我牺牲的爱意,他只想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埋葬,永远不要被人察觉,更不要被提起,他会一直隐藏这份卑微的爱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沉默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黎明,陆清竹看着窗外的天空逐渐亮起。像是寒风中盛开的仙人掌收拢所有花朵,他收起所有逼仄痛苦的情愫,镜子中的人重新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他像往常一样,起床做好早饭就出门去了学校。坐在教室里翻看着手里崭新的课本,清晨的空气中隐约带着露水浅淡的香气。林锦阳跟着教导主任经过教室的时候,身形纤瘦的少年低垂着双眸坐在窗边,指间握着一支笔似乎是在急匆匆地写着什么。他离开帝都的时候,那个人给他做好了所有打算,包括钱和学校。那人答应给他安排一个锦绣前程,只希望他彻彻底底地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家。他默不作声地拒绝,无论是钱还是那个男人口口声声所说的补偿。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来到了这个位于南方的城市,孑然一身,举目无亲。可眼前这个人,却让他莫名感受到熟悉。【想靠近】原本打算匆匆走过的林锦阳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怔怔地落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就这个班级吧。”他喉结微动,声音从喉中溢出的瞬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隐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带着隐约的期待,像是遇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心中骤然翻涌而出失而复得的喜悦。上课前,七班的班主任把他带进教室,让他做个自我介绍。“同学们,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林锦阳。”少年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遒劲有力的字体字如其人,笔画锋利,像是杀人的刀刃。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人猛地抬起头。站在讲台上的少年眉眼深邃,一双眼睛漆黑得像是深不见底的死寂潭水,看人时面无表情的模样透着几分难以接近的阴冷狠厉。光看外表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陆清竹猛地低下了头,握着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笔尖在湛白的纸页上画出扭曲的线条。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林锦阳应该转学到隔壁班级,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在这个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因为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缴械投降。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害怕那些被他隐匿在心中永不见天日的情绪被对方发现。“现在教室里还有几位同学没有同桌,林锦阳,你想坐在哪里?”他的目光掠过无数或是好奇或是惊艳的面孔,末了缓慢地落在了最后排的纤瘦少年身上。他默不作声地向他走了过来。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陆清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正在被凌迟般缓慢揪紧,钝刀割rou般泛滥开痛楚。身旁的椅子被一只手拉开,有人弯腰坐在了他身边的空位上。陆清竹低着头,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在审视着什么。林锦阳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探究的目光就这么直白过分地落在身旁的人身上。如果说昨晚的匆匆一瞥他还不太确定,那么现在近距离的观察几乎百分百能让他确定,这就是出现在他梦境中的那个人。少年的眉眼是只有江南秀美温润的水土才能温养出的清澈儒雅,五官柔和斯文,温润得像是经过溪水打磨浸渍的白玉。他的视线落在面前崭新的课本上,干净湛白的封面,左下角工整地写着对方的名字。那人的肤色并不是健康的白皙而是接近病态的苍白,按在课本上的指尖几乎要和湛白的纸页融为一体。“陆清竹。”简单的三个字在他舌尖缓慢捻过,微微刺痛的质感,像是有灼烫的火在唇间轻轻燎过。林锦阳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因为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声音落入耳中的一刹,陆清竹握笔的手猛地一颤,抬眼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人。猝不及防的视线相接。逆着窗外璀璨明媚的灯光,少年温润的眼睛剔透干净得让人心惊,眼里的惊慌和躲闪却让他在一瞬间,如坠冰窖。作者有话要说: 对天发誓这本书是HE,不要担心给各位看个小片段——————二十七岁那年,陆清竹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望着满树璀璨绮丽的松月樱花。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温柔地洒落,和煦微风在他耳畔缱绻低语,他温柔地望向落花掩映的门扉,有人踏着一地落日余晖缓缓而来,在他额前覆落一个满含爱意的亲吻。他想起对方牵着他的手走入教堂的那一天,站在牧师面前所说的话。他说:“陆清竹,你是我十七岁时第一次遇见,就想要深爱一生的人。”欺凌林锦阳默不作声地把眼里隐约的期待悉数敛去。不是他。梦里的那个人不会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果然,他真的是疯了才会把梦和现实混淆。林锦阳收回视线,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烦躁。陆清竹低垂着双眸,眼尾的余光瞥见那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尖一下下状似漫不经心地敲击在桌面上。上辈子他一直远远地跟在对方身后,他清楚对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自然明白这样的动作,暗示着对方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可他不敢说话,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会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瞬间崩塌。陆清竹伸手轻轻覆上自己校服遮盖下的手腕,昨夜用铅笔刀割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