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媚王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川,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拓拔勰的挑衅。

……

东莱郡,郡守府。

“柏川啊柏川,代王临走时,你没事非要送他一程干什么?”

“送一程也就一程了,到了幽州,你就回来啊,怎么还继续把代王送去了鹿谷山呢?”

“我秦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谢氏隐隐约约间,听见有人在她的旁边哭着。

代王,秦柏川,鹿谷山。

这几个词,瞬间把混混沌沌地昏睡着的谢氏的神智,给拉得回了来。

她倏地睁开双眼,那双黑溜溜的眸子转向床旁,看见床边沿坐着的郡守夫人后,便急切地坐起身来,抓住郡守夫人的一只胳膊后,心急火燎地问道:“阿母,柏川他真的跟着代王去鹿谷山了?”

晌午的时候,有代王的人来府里,说是有与秦柏川有关的消息要传给他的家人。

当时谢氏正在郡守夫人那儿陪着老人用午食——最近一段时间,谢氏经常会去郡守夫人那儿陪郡守夫人,以讨老人的欢心,这样之后秦柏川回来后,若是对她不理不睬,老人也会帮她说说话——听下人禀报说有代王的人过来了,还是要转达的关于秦柏川的事情,这谢氏有什么听不得的呢?她可是秦柏川的妻子啊!

郡守夫人便没让谢氏回避,直接让人把代王的人带了过去后,问话。

结果,那人道出了秦柏川的死讯。

谢氏听罢,当即便惊得昏了过去。

“嗯。”

他为什么要去鹿谷山?

明明这一世,他还没有爱上玉蔻啊!

不等谢氏想个明白,一股剧烈的疼痛便夺走了她的注意力,她垂头往自己的小腹处看去,有些不解地喃喃:“我的肚子怎么好痛?”

谢氏此话一出,不远处站着的,她的贴身侍女绛云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郡守夫人的心里也很是不好过,本来,柏川没了,还有他的骨rou在的,可现在……

唉!

在心里无比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后,郡守夫人强忍着心酸,说道:

“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

什么?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

谢氏惊得身板儿一颤,眼睛之中,神色满是不敢置信。

秦柏川,孩子,都没了。

为什么,她明明重生一世了,做了那么多,可得到的,比上一世的,还要少?

是不该贪心么?

可凭什么啊!

她才是秦柏川的正牌妻子,他的心不该给她吗?

为什么要给那个出身莳花馆,身份低贱的妾?

“哈哈哈……”垂着头呆了一会儿后,谢氏癫狂地大笑了起来,直笑得身体都大幅度地抖了起来,“活该,他活该!”

郡守夫人顿时不虞地皱起了眉。

谢氏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孩子活该,还是柏川活该?

无论哪一个,都是郡守夫人听着刺耳的。

她瞬间便冷下了脸来,本来因为谢氏的小产,准备轻柔慢语地安慰安慰谢氏一顿的话,立时变了个语气:“兰芝,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后心里不痛快,但你不能因为这个,说话就没了分寸。”

还活该。

这是你为人.妻子,为人母亲该说的话吗?

“他活该!他活该!”谢氏却已是听不进别的人说的话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反反复复地重复三个字,“他活该!他活该!他……”

谢氏虽然微垂着头,但并没有蓬头垢面的,所以郡守夫人还是可以看见她面上的神色。

眼底发红,皱眉咬牙的,面色凶狠,如厉鬼一般。

郡守夫人没有心理准备之下,看得是心尖儿倏地一跳。

这老大媳妇不正常了!

郡守夫人也不再试图跟谢兰芝讲你不能说夫君或儿子死得活该的道理,躲瘟疫一般从床边沿弹了起来后,抬步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不过,她还没有失了良心,避到谢兰芝宴息室的外间后,她便停了下来,吩咐人去请医工过来给谢氏诊治:“兰芝癔症了,快去请医工过来。”

等到郡守夫人彻底离开了内室后,一旁侍立着的绛云再也忍不住,连忙奔到床旁。

坐上床边沿后,绛云抬手抓住谢氏的某只胳膊,轻轻地摇了摇:

“小君,你怎么了?小君?快清醒清醒啊!”

“他活该!他活该!他……”谢氏充耳不闻,低着个头,只知道跟傻子似的,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同一句话。

大王目前对秦柏川的那个态度,我心里想的,感觉好难写出来,卡死我了,吐血==

PS:

交代一下谢氏的情况

☆、一更

端午日。

夏日天亮的早,寅正时分才过了没多久,遥远的天边,便泛起了些许亮光。

随着天光的渐渐变亮,武皋城北城门之上站立着警戒的士兵们,立时便发现城门外的平地往前延伸到人眼所及的最远端的地方,有一群人,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离拓跋勰坐着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士兵,立时往后转过身儿,向拓跋勰禀报道:“大王,匈奴人来了!”

为了不让耶律洮的人察觉到,自己已经提前洞悉了他欲端午日进犯大汉的举动,拓跋勰以陪自己共度端午佳节为由,从雁门郡带走了秦柏川及那些水师后,还带了擂台赛中,表现最为优秀的一千三百人,和那批水师凑一起共两千人,出了雁门郡,往王都的方向慢慢悠悠走了个白天后,夜里,他便带着人悄悄地改了个方向。

潜往武皋。

他们到达武皋时,是昨日夜里一更多时,想到王诗曼说的耶律洮的人会在次日凌晨寅正时分进攻——之前王诗曼初预言将起战事时,拓跋勰是因为赶着去玉蔻那儿,便没有多听王诗曼细说,但此等要事,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个清楚?就算暂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也得详细了解,于是次日拓跋勰找了个时间,又把王诗曼叫了过去,细细地了解了一下她预言的战事的具体情况——便拒了县令要给他准备上好的房间歇息的提议,让众人分开后,俱都上了武皋城的城墙。

在城墙靠城内的这一侧,坐下后,就地休息……

听见士兵的禀报后,拓跋勰微合着的双眸立时睁了开来,琥珀色的眸子中,一抹肃杀一闪而过。

他腾地站起身,大步往前迈了几步后,便走到了城墙的另一侧,展目望向不远处如潮水般漫了过来的匈奴人。

“终于来了。”遥遥眺望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人影,拓跋勰以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一句中,他的语气不是那种王诗曼的预言果然没错的惊奇,而是,后来又派去草原的一千人,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