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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催促:“明天见。”目送钟晁远去,叶钦心情复杂地进了家门,见不速之客正坐在自家客厅内。陶怀仁夸张地张开臂膀:“meimei,好久不见!”叶钦一个侧身,陶怀仁彻底扑了个空,转过身哀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有事没事就往出去跑,害得我一个人扛下所有人的指责。”这话倒也是事实。想找叶道长算卦的人不少,经过口碑发酵,公众号上的预约总是供不应求。可叶钦只要一出门,预约时间就无法彻底定下来,只模糊地说是“择日联系”,但到底择哪个日,陶怀仁也说不清楚。然而,就在这个供需极度不平衡的状况下,叶钦参加的综艺播出了。认识叶道长的人一看,得了,原来叶道长这么厉害?道观观主都叫她前辈不说,加上综艺里那武功、那轻身术,看着都不像一般人。不认识的,就更加被唬住了。尤其是有些人消息灵通,听说剧组原本死了人,叶道长去之后就没事了,更加对叶钦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也顺势加入了抢订的队伍。作为明面上的人物,陶怀仁的压力可想而知。“meimei,你体谅我一下。里面有些人来历大,就算是我,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啊!”叶钦心情不好,听到陶怀仁的抱怨,只冷冷地说:“来求卦者多问前程,说不定拖一些日子,他们想问的事情自己就知道了。”陶怀仁乍听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细想片刻觉得不对:“等下,他们问题是解决了,可咱们没挣到钱,是在消极营业啊!”叶钦投来不差钱的眼光。陶怀仁正苦恼于叶钦今日的非暴力不合作,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妹,我说,你该不会是和钟晁吵架了吧?”叶钦:“?”陶怀仁却觉得自己猜中了一般,兴奋道:“吵得好啊!meimei,你快给哥说说,他哪里欺负了你?我这就给你出气去!”叶钦的思绪下意识跟着陶怀仁走。欺负她?倒也没有。只是在离开时,钟晁的态度有些回避罢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正常人在事业和爱情之前选择都不会愉快,何况对方还是被选择的那个。“……真受委屈啦?”陶怀仁半天见叶钦不说话,惊愕道,“不是吧?钟晁那家伙不是追你追了好多年?我们上次灌他酒的时候,他喝醉了嘴里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啊。”叶钦一个眼风扫过去。陶怀仁悻悻地坦白:“我们这不是履行小舅子的义务么?”灌酒前,他们兄弟都觉得钟晁这人心机深沉,手段高明,怕meimei受苦;但等喝完这次酒再出门,小弟们叹息不已,决定不再找钟晁麻烦。对一个人的在乎是藏不住的。叶钦将陶怀仁轰了出去。陶怀仁在将军鄙视的眼神中拍门:“钦钦,虽然感情不顺,但还是要上工的嗷!”嗷个屁。叶钦回到房间里,将“海月镜天”缩在柜子里眼不见为净。自己找了部电影,靠在沙发上慢慢看。结果在电影中间,男女主甜蜜之后,为了自己的事业分手,女主远走异国他乡。再见时,女主功成名就,身边却有了丈夫和孩子。“艹。”叶道长难得骂了句脏话,伸手啪地一声合上了屏幕。楼下,叶大禹回了家,悄悄问韩静:“钦钦没事吧?”韩静诧异:“没啊,出什么事了?哦对了,她和怀仁刚谈工作,怀仁好像说了什么,钦钦生气把他赶出去了。”叶大禹捏着手上金黄色花纹的请柬,顿时觉得有些烫手。但一看赴约时间是明天,不给不行,只得硬着头皮想办法。恰好这时候,将军大摇大摆地经过。叶大禹眼睛一亮。五分钟后。叶钦的房门被敲响,她推开门,不见人,唯独有一个脖子上挂着东西的大白鹅。取下鹅快递员脖子上的东西,叶钦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请柬。请柬用纸质感上佳,金色花纹神秘繁复,纸上只用毛笔蘸金粉寥寥写着几个字:“海随月明,镜中观天。”八个大字下,还有一行蝇头小楷:诚邀贵客于3月5日于山海阁一晤。叶钦走出门,见叶大禹就在不远处悄悄瞄着她,干脆开门见山问:“这是什么?”叶大禹装模作样地抱怨“哎呀这鹅怎么乱拿我东西”,然后顺理成章解释:“是一群追求‘海月镜天’的家伙们的聚会,听说有了重大突破,就忙不迭地想见见你。”说完,他小心翼翼看了看叶钦脸色:“钦钦,你去吗?”·钟晁驱车回家,到了大宅,却不想下车。在昏暗的车库里,他将所有窗户打开,伸手想要摸一支烟。烟当然是没有的。他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只在接手公司那几年为了排解压力抽,后来钦钦不喜欢,他就彻底戒掉了。钟晁忍不住叹了口气。按道理说,追人追了十几年,钦钦终于答应成为自己的女朋友,本应该是天底下最让人欢喜的事情才对。现在劳什子“海月镜天”横插一脚,非要人在飞升和留下之间做选择。他瞬间从一个刚上任的男朋友,变成了一个需要权衡的选项。作为一个男朋友,他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拉票,将人捆在自己身边。但身为一个陪伴叶钦长大的竹马,他又深知对方对“道”的执着。谁说爱一个人就是成全来着?钟晁想把这人拉出来打一顿。不知道在车里磨蹭了多久,钟晁终于慢吞吞地从车库“飘”回了别墅。哪知道一推门,发现屋里还坐了个人。“我还想看你能在车库里待多久呢。”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说道。女人穿着一件白色长裙,短发,妆容精致看不出年龄,钟晁看见她身边放着的行李箱,叹息道:“妈。”“乖。”秦亦容说道。·秦亦容自打和钟丞离了婚,就如浮萍一样全国到处飘。她将儿子托付给师弟清静真人,这些年来也不过是节假日里瞧一瞧,问一问。没人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偶尔话语间透露的信息,也不过是说自己又到了什么地方罢了。“……你怎么回来了?”对于这样的母亲,钟晁说话语气如同面对陌生人一般,“钟叔竟然让你进门。”秦亦容对儿子的疏离不以为意,随口说:“听说钟丞死了?”钟晁沉默。“还真死了啊?我就说钟家神神叨叨,这房子也是他拆的吗?我进门都快认不出来了。”秦亦容自顾自地道。“你有什么事?”钟晁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他不想再和别人打机锋。秦亦容说:“我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