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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道本尊还想使唤人家吗?”张长老在舟渡这儿憋了一肚子气,见自己手下还木讷地站在原地,气得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给尊上撑伞!”“咱们……没……没伞呀……”那修士也委屈。这修真联盟下的灵雨是个好东西,大家赶着沐雨吸收灵气还来不及,谁会嫌弃灵雨沾湿衣裳呢?再说了,以他金丹期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凡物遮雨,掐个诀就能避雨了。他试探着问:“要不……小的给尊上施加个避水诀?”舟渡拒绝了该修士的提议,并向他丢了一根船桨,“去取伞来。”那修士掐了个诀,脚下的泥里长出一片荷叶。他掐断根茎,手碰触到叶柄时,叶柄外长出一层硬质木头包裹住根茎。“尊上,伞来了。”修士一手扶住摇晃的船身,一手撑伞,迎舟渡下船。舟渡的首个拖延时间计划,失败。舟渡不情不愿地从船上下来,脚下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差点拌了他一跤。他眯起眼睛,不悦的道:“某些人年纪轻轻,记性却比本尊这个老人家还不行。方才张长老可是说出了修真联盟,便为本尊找座驾。可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上哪给本尊找代步法器?你们可别告诉本尊,下了船要步行?”舟渡的二号拖延时间计划,启动。“还不快去把咱们为尊上准备的豪华马车拉来!”张长老瞪了一眼手下,转而对着舟渡点头哈腰地道,“尊上,咱们都为您准备好出行的飞行法器了,您稍等片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金丹期修士站那儿干瞪眼:这附近哪里备了马车?这一段路原计划是用遁术潜过去的啊……“不必了。”舟渡望向漆黑的天幕,“本尊等的人,已经来了。”他从金丹修士手里抽出长伞,掂了掂分量,“有点轻,不过当成低配版济生伞凑活用……”他反手握住伞尖,用伞柄敲了一下那修士的腿,修士吃痛,跪倒在地。“绰绰有余。”荷叶伞回到他手上,速度快到仿佛方才打金丹修士的那一下,不过是二人的幻觉。“你不是妖尊!”张长老惊道,“你是何人!?”舟渡手里转着荷叶伞,“张长老,于你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弄清楚我的身份,而是赶紧逃跑吧?”他指了指张长老的背后,“瞧,组团捉你的人来了。”豆大的汗珠从张长老额头滴下。他胖嘟嘟的身子御风而起,冲向云霄,用毫不逊色于瘦子的速度让众人知晓了什么叫做灵活的胖子。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被什么玩意儿给缠住了,那玩意儿正一点一点把他往回拖。张长老急得往回看了一眼,见一条红绫卷住了他的小腿,神兵宗的君掌门和那冒牌妖尊正扯着红绫的另一端不放。那君掌门冲他笑得灿烂。她把张长老从半空中扯到地面上,“张长老,束手就擒吧!”修真联盟的吃瓜群众也到达了战场。张长老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张长老的眉毛撇成“八”字型,小小的眼睛里,透出大大的哀愁,义正言辞地道:“神兵宗勾结妖族,以不法手段夺取妖尊关押权,伪造傀儡,放跑妖尊。本座于此人赃并获,却反被君掌门倒打一耙,这是个什么道理?”“君掌门,本尊知晓你同你的弟子锦华师徒情深。你弟子的性命被妖尊拿捏在手中,你不得不帮妖尊脱逃,亦情有可原。只是,君掌门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污蔑本座?”张长老望向和君小晚站在一起的“妖尊”,又道:“与妖尊勾结的明明是你,本座才是那个撞破你们好事、被你们逼入绝境的人!”舟渡上前一步,站到君小晚前头,拿出荷叶伞挡掉张长老谩骂喷出来的口水。君小晚简直被张长老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口才给气笑了。她推了推舟渡的手,“先拿开,我们遮着脸怼人,从气势上就输了。”荷叶伞移开,露出了君小晚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的微笑:“张长老,你是脑子瓦特了吗?怎么尽说些胡话啊?这记忆错乱认知模糊是一种心理疾病,你要尽快找人去治啊“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座帮妖尊脱逃了?本座身边这个,是特意为了诱你出现而秘制的傀儡。真正的妖尊,这会儿还在寒冰囚室里头睡大觉呢!”说完,君小晚又缩回荷叶伞后头,抵挡张长老的口水攻击。“唉,君掌门,事到如今,我们那么多人都见到你夜送妖尊出城,你便是狡辩也无用。”张长老沉痛地摇了摇头,内心乐开了花:只要他先发治人得足够快,就能率先给路人留个正面印象,倒打一耙。可张长老不知道,这群吃瓜长老并不是毫不知情的路人,而是吃完惊天大瓜来蹲后续的瓜民。他们实在是没耳朵听羞耻度爆表的洗白了。“老张,你可闭嘴吧!”“你再胡说八道下去,本座都替你觉得丢人!”“他干的事哪一件不丢人?反正都是要从修真联盟除名的人了,也不差再多犯这一桩事儿。”张长老:???“这位道友,你的内心是否有许多卧槽?”君小晚从荷叶伞后头露出半张脸来,忽闪忽闪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张长老看。张长老:“……”虽然不知道君雁晚说的话是何意,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一位修真联盟的大嘴巴修士,“张长老,你就认罪吧!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在留影珠里看到了!”“留影珠?是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录的?”张长老死也要死个明白。苏婉音手里握着留影珠:“这是在你杀死的两名神兵宗弟子身上发现的。”“我杀的……”张长老一愣,继而凄然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引本座现身的圈套。”“君掌门御下手段当真高超,本座自愧不如。”张长老主动伸出手,“这一次,本座输得心服口服。”是他低估了神兵宗弟子的道心,那几名在神兵宗过得并不如意的弟子,也不知道君雁晚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他们不计前嫌,不惧生死,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设套。张长老颓然地瘫坐在泥泞的土坑里,泥点溅了一身。他以为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是旁人为他制造的假象。可笑他自以为是设局人,却不过也是局中客。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的策反信,错付于人。神兵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