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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卓的耐心,小若谷先做错对不起的是傅卓,不是他,再者傅卓讨厌他是明着熊,谢元崇看似礼貌,实际一举一动无形中贬低打压了小若谷的自信心。南若很反感这种精神暴力。偏小若谷丝毫没有意识到,认为谢元崇很好,看他像看半个偶像,谢元崇的出身和学识,恰是他希望想拥有的。可惜眼下共事一主,不好闹得太僵,他和谢元崇比起来,领导肯定更亲近后者,南若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太子似乎也明白,擦完手便打发走了谢元崇,叫他到石桌前坐下说起正事。南若先感谢了一下太子帮忙给他造势,让他得到新工作。太子淡淡道:“也是你救人在先,孤顺势而为罢了。”南若就谦逊几句,然后问起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殿下可知广德侯一案进展如何?”太子:“广德侯杀妻本已证据确凿,可以宣判,是容相从中插了一手。”“他要救广德侯?”南若问。“不。”太子挑眉,“恰恰相反,他提议调查广德侯前两任妻子的死因。”南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想拖时间?”目光一亮,“跟生生不息有关?”要说他对古代什么最不满,就是调查事情的速度了,没有监控没有网络,要查一个有心躲藏的人,太难了。连在金字塔接近顶端的容相都用了一个月才有进展,叫他去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太子:“容相应是从广德侯口中知晓了线索,广德侯想以此为自己求得生机。”容相怕是根本没想让他出来。南若心道,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个烂主意来拖时间,分明是置上官子辰于死地,虽原文中没有明说,但以他的性格,前两任妻子的死只怕跟他分不开干系。余家势小言微,但他前两任妻子的岳家可不小。一旦证实,不,不需要证实,只要那两家相信,就绝不会让他好过。“殿下知晓容相可有查到什么?”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上官子辰其次。太子掀了掀眼皮:“不知。”南若就噎了下。将人胃口吊起来又没了下文,还不如干脆别说。太子慢悠悠:“容相没查出来,孤又如何得知?”南若:“……”·大理寺牢中。被关了两个多月的上官子辰形容狼狈,虽他一直未受任何刑法,也有下人递银子来打点,但对一个养尊处优数年的人来说,这里半日都待不下去。他还算平静,靠墙望着拳头大的窗,不知在想着什么。哗啦铁链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是容相容龄。上官子辰嘲讽:“怎么,容相又来看我有多狼狈?”容龄淡淡道:“我来是为送你最后一程。”上官子辰沉下了脸,眉眼间的阴色浓重,目光刺向容龄,毒蛇般冰冷噬人。容龄如若惘闻,翻手拿出三样东西:“选一样吧。”金子、竹签和细绳。“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下的生生不息,你就不怕死?!”上官子辰突的起身冲到门前,脚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神经质般逼近容龄,“是谁叫你来的?谁?”他死死盯着容龄,布满血丝眼球几乎要突出来。容龄看着他没有说话。上官子辰垂下了头,须臾,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透着绝望,但很快他似想通了什么,那笑变得畅快,甚至愉悦,衬得俊美的脸庞扭曲而瘆人。容龄默默看着他,没有催促。上官子辰笑得直不起腰,半晌,似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脸上阴郁痛苦竟一扫而光,如金似玉的面庞张扬不羁。容龄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拿来吧。”上官子辰凑上前,冲着三样东西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容龄目光一恍,仿佛看到了曾经笑闹着挑选簪钗的少女。上官子辰手指停在了竹签上,他漫不经心拿起来,冲容龄勾勾手:“告诉你一个秘密,皇后的。”容龄一顿,倾身。上官子辰低声:“皇后……”满意的看到容龄面露惊色,他嘻笑着退到墙边坐下,手中的竹签在地上碾磨,一边磨一边哼起不知名的曲调。“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尖锐的竹签割开手腕,鲜血喷涌而出。“听说啊,人死之前会像这走马灯一样,回顾自己的一生……”凡jiejie,是真的。他看到了。全是凡jiejie呢。嘻嘻,没关系,凡jiejie很快就会来陪他的。“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容龄走出监牢:“广德侯畏罪自尽,遗言……无。”第31章三十一、情深三十一“彤锦,彤锦——”皓月当空,椒房殿内寝室里传来郑皇后惊慌的声音。被叫到名字的彤锦立刻掀开层层帷幔进去,皇后入睡时素来不喜欢宫人在旁值夜,又不忍他们在门外吹风受冻,便专门设了一间候差室供宫人们歇脚更衣,他们只盯着摇铃便可。一道轮值的蜜绫就露出羡慕的目光,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也只有彤锦jiejie这个时候能进娘娘寝殿了。”一旁的茜锦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妒色。平日总说什么娘娘最宠她,可谁不知道她们四锦里,默不吭声的彤锦才是最得娘娘信任的。蜜绫托着腮憧憬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跟彤锦jiejie一样。”随后吐吐舌头,“瞧我想什么呢,有茜锦jiejie在,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小丫头。”茜锦笑着道:“快吃你的瓜子吧。”心里的妒意更深。蜜绫重新捻起瓜子,唇畔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彤锦急匆匆走进内室,郑皇后抱膝缩在床角,一见她慌张无措地朝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