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学的“魔女”下”

    樱乃也有疑问，所以她问了，不过清水绫子那时对她的疑问，也或许感觉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所以她回答的时候，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询问。

    “不二周助他吗？是看不懂的人？既然喜欢网球，那就要一直喜欢和坚持下去。

    搞得完全不喜欢的样子，真是看不惯。”

    樱乃听见这句话，欲言又止看着对方，想说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又关注了对方多久。

    对于清水绫子这个人来说似乎并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比如不应该那么了解对方，或许只是她与生俱来的傲慢以及天赋，对待她真正看在眼里的人尤其如此，她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突然想起什么，清水绫子这时的表情全变了，她又想起每年都要被立海大的会长习惯性轻轻握着右手表示：

    “承让。”

    我们又让你们折戟，美人同级。

    当时她戴着同样的白色手套、谁也看不出她眼中的深意的说：

    “既然承让就不要每次都赢？”

    立海大的会长笑意更加深说：“不敢不敢”

    能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太有趣了，所以下次还敢。

    第一次见面总觉得还在想这是真人吗？果然你还是人啊。失败后会不甘心的人。

    然后他的手紧握了下，几秒之后才分开。

    当然后面这些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他的笑经常带有矫饰，但这次有浅浅的温度。

    立海大的会长也是个帅哥，这个世界帅哥美女的几率也太多了，连路人都没有长得丑的，她冷漠的想，不过这未必是他对她有什么，学校中优胜中的佼佼者就是学生会会长，对于日本这种阶级严格、森严的国家而言，脱颖而出的必然是佼佼者，说话带着礼貌的矫饰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是关东强校的立海大，随后两者礼貌性的握手完后，客套说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种没有人信的话。

    随后她在再次失败后留在原地看着他们。

    不过立海大会长时刻关注清水绫子，他发现她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在这种无聊的客套上，事实上他认为除了客套还能做什么呢？对方可不是什么看起来可以闲聊的样子呢？他有趣的想着。

    所以在发现她的目光完全在立海大正选身上，她并没有上前交流，似乎也无意。

    看到此、他的笑容越发带着深意。

    *

    因此很久之后、或许在办两校合宿的时候、他对正好在网球部的她说：

    “清水绫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适合立海大，你让我想起了她，跟她一样的追求完美、胜利。”

    这也是立海大的校训，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如见其人。

    “所以跟你短暂共事、相处这些年，我很开心，我感觉遇到了对手。”

    当然无论是你的不好打交道还是你给我带来的压力。让我无法不把视线转移在你身上，也让我看向镜像的自己。真有趣。

    他没有叫生疏客气的叫其他，用极为陌生的眼光看着她，他没有说如果你能来到我们身边的话。

    这没有意义，但清水绫子能听出来。

    所以清水绫子只是冷漠的说：

    “青学是我的，立海大不是。”

    果然是拒绝。他笑了。

    *

    她没有走过去，清水绫子这点很有额外的自知之明，我又不是打网球的，在此之前她如果不是每年被强行拉来做那个必然接受失败的NPC，感觉恼火，她甚至不会对网球有多少兴趣。

    所以她只是淡淡将他们来回巡视一遍，每年都是他们赢到最后，不管怎么样她难得的把他们的名字全都记住了。

    历史的失败者总会记得胜利者，所以我记住。清水绫子如此想

    但她也无意跟陌生的对方交谈，额外添加自己的社交工作，不过立海大真的是无可战胜的吗？上天真的设定存在永远胜利、没有弱点的队伍吗？

    她玩味的笑了，更加深意的再次看向对方。

    幸村精市、柳莲二、真田弘一郎……真是难忘的回忆。

    真是奇妙，让我体会间接的体会到失败的意义。

    但网球是这个世界的绝对强势项目，每年都要被迫出场来一次，出演那个注定的失败者，即使是国中，我也会觉得无聊的。

    毕竟这所学校是我的学校。

    荣誉是我的荣誉。失败是我的失败。

    看完之后她收完视线，无趣的转移视线，这次积重难返，覆水难收，只能等来年再见了。

    对她而言，最后的对手，只有立海大。

    *

    幸村精市在同伴的催促下感受到那股锐利的视线，不是恶意是深深的注视，幸村精市对着在他们之中五感仅次于自己的柳莲二说：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当时他的注意暂时放在切原上了。

    然后他又很肯定的说：“是谁。”

    告诉我。

    跟他极为熟悉的柳莲二自然也不在意、头也不回说：“回头看。”

    他正在忙着记录这场比赛双方的数据，对于柳莲二而言整理着大脑以及笔记本的数据，是比关注突如其来的视线更重要的事情，即使他是率先发现的。对于柳这位立海大的军师而言，对其他人的关注可谓是因为习惯性收集数据和捕捉定数之外的变数、可谓极为敏感，幸村还可以因为喜好忽略，柳不可以。

    但这毕竟是数据网球的乐趣不是吗？柳莲二这么想。

    但她既然不是比赛双方的关键人物，既不是经理、也不是对手。

    一个看起来彻底比赛的旁观者，一开始就来到赛场，立场只是彼此的学校所带来必然的立场而已，那也没有必要交流。

    那就没必要太过在意，不过他在开场的时候还是用眼镜背后锐利的眼睛、深深记住了对方，任何一个变数，都是柳作为军师不可能忽视的，即使是貌似跟网球无关的她。

    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神色清明、冷静的继续收集数据，即使又再次胜利。

    幸村精市回头看见了她。比起看到，倒不如说看见。有些人是注定不同的。

    此时在比赛结束后、天生人群中的中心、风度尽显的那个人正在跟自家那位会长礼貌交流。似乎看不出对再次输给立海大有什么情绪。

    但幸村精市已经福至心灵的明白对方是青学的人、那位会长，自家那位笑面虎每次都说青学的那位是美人，当之无愧的美人啊。

    只不过嘛，性格好冷，不过她的手是温的呢。为什么会说她是青学的魔女呢，莫非是因为得不到就是魔女了吗？听见立海大的学生其实也有观察这位，这是他没有跟幸村精市没有说的。真有趣。

    看见他的视线，她的双眸带上淡淡的问好，没有任何对对手的敌意，然后开口用唇语说着什么。或是友好的问好。或是挑衅的宣言。

    但幸村精市看见她的口型是

    ——明年见，立海大。

    *

    想起这个她又收敛起冷漠的眼眸。所以她对着樱乃说：

    “而我，当然是不喜欢网球的，如果我喜欢，我当然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燃烧进去，因为我要的东西那必然都要得到，怎么可能让别人夺走我想要的。”

    她说这句的时候带着强烈的热烈以及选择，但很快消失了，又带有清水绫子这个人的冷，她又说：

    “但很可惜我不喜欢。”

    “所以不会像他和那个笨蛋一样。”

    但我也绝不喜欢经常扮演失败的那个角色。一语双关。

    她随口说了推翻其他人对她印象的话语。但她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有一点点温度，但似乎没有。

    他当然是不二周助，青学多次输给立海大，折戟于途中，这位是被青学寄予厚望的、追捧的天才。让清水绫子少见表现出“不满”的天才。

    另一个人清水绫子说的是跟从小她青梅竹马、也是现网球部长手冢国光。不过她在校内并没有跟对方有多少接触，根据她的描述她说：

    “不过是恰好时间段在一起的幼驯染罢了。”就不愿意再提。

    习惯掩饰自己想法、外热内冷的不二学长，跟实质外冷内热的清水绫子是或许永远不可能成为比朋友更近的关系。

    是的，龙崎樱乃认为跟其本质不同。

    回到现在，龙崎樱乃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是因为绫子学姐离她想象的大人的世界好像很近很近。

    还是太像太像小时候mama给她讲故事里的女主角，她迫切想成为的大人。

    是她越长大就知道不会存在的人，在她长成少年的时候，已经毫无期待的时候。

    故事的女主角突然在她毫无意料的走到了现实。跟她无关的走向了现实。

    所以她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她不愿意用美丽的词这种千万人形容过的词形容她，自那次后，她多了一种少女才有的那种纠结、忐忑，或许是对她深藏心底的倾慕，让她对她跟对越前不同，这是极为异样复杂的感情。

    所以龙崎樱乃很在意很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即使她从来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那天龙崎樱乃回到家，对着母亲给自己念过的画本以及故事，就对母亲说：

    “mama，我长大了。

    她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彩。徒留母亲的不解。

    “我找到我的女主角了。”

    她没告诉母亲，刚上国中的她因为一个人、提前陷入青春期，从孩子变为早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