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眉心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婉昭仪遇害后都觉得荣王应该交由皇后抚养,那么对于婉昭仪的死,多数人都对皇后持怀疑态度,大理寺与刑部一天不查出来真凶,对于皇后的名誉折损就越大,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这世道,言语是软刀子,一样能杀人的,所以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着被人戳穿脊梁骨的风险去收养荣王。其二......”

他看了看她,“帝后如今还年轻,现在没有孩子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皇后所出是为嫡子,比庶长子更为尊贵,可她一旦收养了荣王,那今后无论她再生多少位皇子,都只能屈居荣王之下,所以她族里父兄更不会愿意。”

☆、怯行娇

合懿的脑袋瓜儿不太能消化那些个虚虚实实的九曲十八弯,听起来只觉得头疼,往深里想那简直就是折磨人,于是她憋了老半天只憋出来句:“那皇上有没有属意的人选呢?或者依你看有没有哪位娘娘是比较合适的?”

封鞅倒真是说有,“荣王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自然疼爱非常,绝不肯轻易委屈了他,所以寄名的母妃家世要好位份要高,人还需得是个本分性子,不可借皇长子之势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本家最好是旧臣一派中对皇家最为死心塌地的,实权不能过高却需得有赫赫声名撑家门,娘娘自己现下是否盛宠加身倒是其次。”

他说着含笑瞧她,“听出来是哪个了么?”

这种一个萝卜一个坑光往里头填的题合懿会呀,仰着脸有些得意地觑他一眼,“是贤妃!”

“皇后底下如今只有淑妃和贤妃的位份最高,她们本家都是旧臣一派,本不本分我不太知道,但是淑妃出自郑国公府,长兄如今供职吏部尚书,有实权在手不符合你说的条件,而贤妃出身衡阳侯府,本家赫赫声名都是来自于老衡阳候当年的军功,现在的衡阳候后继不力,基本属于啃老本儿,但只要贤妃和本家这辈子不犯大错,阿玦是不会动当年追随父皇母后那批老臣的,贤妃的高位份也就是一辈子的,这样看来,玺儿养在她名下倒也稳妥。”

“孺子可教也。”封鞅笑眯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颇有些像人家摸小猫小狗似得,不过合懿没顾得上炸毛,她光念着另一桩事了,喃喃道:“我之前还想过阿玦会不会把玺儿寄养给骞瑜呢,既给了她依仗又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她母凭子贵,把之前没升的位份升一升,没想到阿玦属意的居然另有其人。”

封鞅瞧她那赞许的模样就想乐,谎称自己累了一气儿歪倒在她身上,闭着眼睛勾唇道:“把荣王放到骞瑜身边了,能保证她不会成为第二个婉昭仪么?”

他有些懒散地感叹,“男人不会把真正心爱的女人放在风口浪尖上,再说,真那么宠爱她,直接让她拥有自己的孩子不是更好。”

心爱的人,骞瑜是阿玦心爱的人吧,可合懿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这话莫名就想起皇帝此前想借满月宴给瑜才人升位份的事,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竟又被阿玦轻飘飘歇了火,那之后骞瑜的脊梁骨都估摸着要让人给戳穿了,那难道不是把骞瑜放在了风口浪尖上?

她想:由此可见,封鞅说话也不一定句句都是对的!

正兀自腹诽间,忽然听他悠悠然问:“灵犀,你那么喜欢小孩子,咱们也生几个给你玩儿好不好?”

“嗯......嗯?”

这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她身上了?

合懿回过神儿来,那脸便又不争气的烧上了,再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梦,自己把自己羞得简直要无地自容了,支支吾吾半天嘟囔了句,“那......那孩子又不是......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生的......”

话说到后边儿基本已经听不见音儿了,姑娘家脸皮都薄哪能好意思主动提这个。

封鞅心里乐开了花儿,很是煞有其事的“嗯”了声,郑重道:“先前怪我,平白耽误了大半年,母亲上回还催说我如今已经老大不小了,让咱们抓紧,我觉得不光得抓紧,还有必要把之前那半年也补回来,争取早日传出点儿好消息,要不......就从今晚吧!”

这话说的,合懿真是要被他给羞死啦,捂着耳朵一扭身背过去,推开车窗趴在窗棱上看街景不让他再靠着,嘀咕道:“你这人现在怎么老这么不正经,不想和你说话了。”

封鞅容得她使些小性子,但不能容得她不让人靠着,不让靠着那就抱着吧,伸臂过去揽着腰把人捞到身前来环住,下颌支在她娇小的肩膀上,赶在她动作前开口,“今儿上朝累得很,让我抱着你缓缓,听话别动。”

他嗓音低低的,像是刚睡醒时的梦呓,带点慵懒的味道抓心挠肝地凑在合懿耳边,隔着身后的衣料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中的心跳敲打在她心上。

他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上朝,寻常时候基本都是早出晚归,休沐几乎就是个不存在的摆设,这些合懿都是看在眼里的,能体谅他的辛苦。

她顺从地略低了低头,抿唇轻轻嗯了声,“我知道你累,我不动,你安心歇会儿吧。”

“乖。”封鞅满意的仰唇,手臂稍稍收拢一点,触手可及之处尽都是温软,娇小的骨骼外包裹一层细腻的皮/rou,抱在怀里有甜腻的味道,教人很想尝一口......

这念头倏忽从脑海里跑出来,指使他侧过脸去,眼前就是白皙小巧的耳垂,今日挂了珍珠的坠子,愈发莹润,下面一截细白的脖颈从春衫的领口露出来,质地好比那上好的羊脂玉又比玉多几分娇艳的颜色。

他那样想便也那样做了,碰到了又止不住停留下来,细细研磨间心底却像被凿出了一方无底的深渊,无论如何都填不满似得,于是自然想要更多,于是不知不觉便失了分寸。

合懿一片体人意的好心却被他欺负,躲又躲不掉,缩着脖子欲哭无泪,“我不动你也别动呀!”

封鞅闻言倒是抬起头来,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声说糟了,合懿问怎么了,他轻飘飘回:“不留神儿给你盖上印章了。”

合懿哪听得明白“盖印章”是什么意思,满脸狐疑地掏出手帕抬手抹了两下问他擦掉了没,他说没有,合懿才急了,扭着脖子自己也看不见,气哼哼问他,“你从哪里来的印章,我怎么没看见呢,我自己寻不着,你快帮我擦掉呀,一会儿下去还见人呢,快点儿!”

她伸着脖子到他面前,把手帕塞到他手里推了推,撅着嘴颇有些不满地催促,"你快点儿!"

封鞅瞧她这模样更觉得可爱,二话不说凑过去对着她送上门的脖颈又亲了一下,火上浇油道:“是这么给盖上的,手帕擦不掉,你说怎么办?”

这么盖的?用嘴唇盖上的?

合懿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