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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大蛇在看须佐之男买的话本。 缘结神靠大财神攒了不少,但八岐大蛇正在看的小说和漫画并不是她写和画的,而是她的一些更加大胆的人类同行供奉给处刑神的。这些书多少有些须佐之男的痕迹,或用他的事迹为背景,或意外得到了他的部分力量的某人的一生,或是他的血脉后代的故事,甚至在神的生育职能这部分的情节很是大胆。 你心爱的世人就是这么与你互相牵绊的吗?八岐大蛇叹为观止,毕竟缘结神当年的副业只是用代号放送各种凄美爱情传说和勇者故事而已,她的同行们竟敢如此编排一位掌杀伐惩戒的神的私生活,还把物证直接送给本人。 不过八岐大蛇挺喜欢这些东西。真实的人类妖鬼做出的那些没有理由的选择看多了,偶尔看些有逻辑的故事就当换口味。 蛇神看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各种评价,甚至看完悲剧的爱情故事还会念点酸诗感叹一下女子不要轻易许人。 须佐之男很疑惑,虽说蛇神以前就是个点评欲旺盛的家伙,但也没旺盛到对着故事都没完没了地施舍怜爱。 直到他发现蛇神说起某个女主角后来对丈夫也十分心狠手辣,叹息她最后香消玉殒的时候笑着看了自己一眼,须佐之男突然就悟了,之后收起了所有的话本。 无事可做的八岐大蛇只好出门。 街道艳阳高照,他走了几步不想继续走,就随便拐进了一家小书店。恰好,这里只有年轻的老板一个人,一见到有人进来就变得开心,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会安静看书自得其乐的人,估计是被家里人临时叫来看店的学生。 热情的老板显然不在乎在书店里保持安静的规矩,一直拉着八岐大蛇攀谈推荐。当蛇神说到自己的妻子把自己正在看的一些有趣的书都拿走了之后,老板露出一个神秘而古怪的笑容:“真是巧了,我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书。” 蛇神提着一袋新书回了家。 须佐之男也出门了,八岐大蛇很遗憾,他还想再看一下须佐之男恼羞成怒的样子呢。 翻开书的时候,八岐大蛇又有些庆幸须佐之男不在家了。封面看不出来,这几本书的内容都是纯粹的色情。虽说早对自己在须佐之男心里没有太多正面形象这件事心知肚明,八岐大蛇也不想须佐之男给自己多加一条奇怪的印象。 话是这么说的,但八岐大蛇还是看完了这些书,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无聊。 角色们求而不得,粗鲁急迫的情欲,因为血缘生出的自暴自弃,一次命中注定的重逢,一位神明心血来潮的判决,都可以是一场情事的开端。这些人在一场神魂颠倒之中忘记了前半生谨守的规则和道德,在事后才表露出耻辱或干脆直接沉迷堕落。 有一本的内容在这方面不一样。 这本故事里没有任何恨海情天,痴心和嫉妒,只有纯粹的rou欲。所有角色都抛弃了羞耻心,是一个出门进门要被门卫识别批水,买卖交易靠jingye,上班是对着摄像头来一发完成打卡,工作内容是互相吃jibaroudong的世界。 八岐大蛇略有几分惊叹,要知道,他以前的事业是将绝对的自由赋予这个被秩序束缚的世界,能让他这样纵容人类滔天欲望罪行的神惊讶的东西并不算多。 他总是在学人类的文化,此刻也是如此,蛇神想,这个故事中所有人对情欲理所当然的态度,难道说是因为社会发展到了极致,物资过于充沛,已经不需要工作奔波拼命了,所以人族才开始以欲念为生活的唯一准则? 蛇神缓慢翻阅思考,翻到最后,原来是整座城市都被买下做成色情产业链才逐渐发展出了这种社会氛围,男女主角喊着感谢幕后势力让他们可以这么爽一起高潮了。 八岐大蛇沉默。 看来不止现实的人类莫名其妙的,故事中的人类行为也不一定有逻辑。 几小时后须佐之男回家的时候,八岐大蛇幽幽叹息:“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听着这做作的声音就知道蛇神不怀好意。但他还是下意识朝对方走了过去。 蛇神单手托着下巴,略微歪着头看须佐之男。说:“我们没有过蜜月。” 长着这样一张脸,八岐大蛇做什么表情姿势都非常有诱惑力。 须佐之男坐在他旁边欣赏邪神妖异的五官,努力无视他不停说话的嘴,敷衍着:“要过吗?” “你欠我这样一段岁月,当然应该连本带利地还来。” 须佐之男点头:“你想去哪?” 蛇神微笑着说:“不用走远,只是要占用神将大人几个月。” 说罢,他口中吹出一阵紫烟,须佐之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须佐之男想,八岐大蛇话也不说几句就将自己直接拉进幻境,难道是他想要的蜜月太血腥暴力,觉得自己不会同意吗?但是自己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八岐大蛇真是多此一举。 须佐之男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很普通的屋子。 难道说,八岐大蛇又想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须佐之男看向窗外,车水马龙,是很普通的人间烟火相。并没有什么不祥和灾厄的线索。 但他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见了一迭声高亢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处刑神没有前去解救无辜的受害者,因为就算是他,也能听出其中浓重的欢愉情欲,很显然不是惊恐导致的尖叫。 须佐之男非常尴尬,他想离开这里,开门在走廊里走了几步,敏锐的听觉让他发觉四面八方都是嗯嗯啊啊,更恐怖的是,被性交包围这件事这大概是真的,因为走廊尽头也有窗户,他随便往外看了一眼,婆娑树影下就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耸动。 须佐之男走不下去了,狼狈地退回醒来的房间,呆坐在床上。 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床开始颤动。 起身四处搜寻开关试图关闭未果,须佐之男只好呆站着,背后大床不断摇晃,隔空乱震着他的大脑。 这里隔音差得有些离谱,他能听到隔壁有个人不顾一切地大叫哭嚎,喊得像冬眠刚醒的熊,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也大声喘着,不断说着宝贝宝宝你……须佐之男向来以自己敏锐的感知为傲,只有今天他有些抗拒这种天赋,因为他轻易听出了应该是另外两个声音在夸赞第一个人。 须佐之男无助地开始满房间翻找耳机和耳塞。 他并不知道八岐大蛇后来从黄本中得到了灵感,制作了一个色情主题的幻境。 但须佐之男好歹是位和擅长幻术的邪神恶神斗争过无数次的武神,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并非现世。 听着全方位呻吟娇喘环绕立体声,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很好了,八岐大蛇并没有直接用色欲恶神污染某个世界取乐,只不过是一个幻境。 这件事支撑着他的精神。 环顾四周,只有桌面放着两瓶水。须佐之男走过去。第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几盒不同包装的避孕套。 第二个抽屉,里面一根特别粗长的黑色按摩棒,斜放在抽屉里,底下还凌乱地堆着各色跳蛋。一个念头窜过脑海,现在是什么求生游戏之前的宝贵时间吗……须佐之男暂时绝了找耳塞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把大号按摩棒拿起来,插进这堆圆球椭圆之中搅拌,满意地看到它们的线胡乱缠在一起。 第三个抽屉,里面是各种型号的拉珠,须佐之男如法炮制。至于那些单独的他没有心情管了。只要不全在他身上用一遍就没关系。 转了一圈,房间其他的抽屉和柜子里也不意外全是润滑剂,半身娃娃飞机杯,轻薄的情趣内衣,兽耳和肛塞兽尾,穿戴式的按摩棒,以及一切应该陈列在情趣用品店而非普通公寓或酒店里的东西。 须佐之男的动作顿住。 难道他其实并没有在某个色情幻境里,这里其实只是情趣酒店吗?须佐之男心生愧疚,他真是把八岐大蛇想得太过分了。 对呀,刚才他在房间的窗户外看到的世界不都很正常吗,只是走廊的窗户外见到了一对过于热切的情人,说不准只是那两个年轻人在街上情难自制而已,怎么就能判定为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沉浸于色欲之中了? 须佐之男往窗外看去,想要为自己的新结论寻找到一些支持,结果却正好看到刚才普通的街道景象新增了些东西:路边又多了一对过于热切的情人,正好就在路灯底下,白天路灯没亮,一点能模糊和遮挡视线的东西都没有,须佐之男的视力还很好,根本没法骗自己那个男人其实只是在给女友擦粘到衣服上的酸奶。 须佐之男揉揉眼睛。 他继续满屋子乱转,努力将能锁起来的情趣用品全都锁起来。 正在他研究一把连着电线的椅子的时候,咔嗒一声,八岐大蛇没敲门,直接开门进来了。 黑裤白背心,胸肌鼓鼓囊囊,手臂的肌rou很显眼,脖子上还戴了一条细链,站姿放松。 须佐之男也是会上网的,他想了想这种奇妙的即视感,觉得八岐大蛇今天看上去好似网上穿小号老头背心卖sao的男菩萨博主。 八岐大蛇看着他,眼神很暧昧,语气很友好:“我来收房租了,须佐之男。” 原来不是男菩萨,是男房东。 此时此刻应该要说点什么吧?须佐之男面不改色地松手站起身:“我看看能不能用。” 男房东笑吟吟地看着他脚下的电线:“你想用当然可以用。只不过弄坏家具要赔钱。” 房租和赔偿金?须佐之男这辈子还没为这种事发过愁。他放心了不少,八岐大蛇选的这个开场白真是很容易钻空子啊。 此刻,那位在网络传言之中的,如果输了要和男棋手拍片,但下了两小时最终把对面下赢的女棋手的精神降临在须佐之男身上。他想好了,八岐大蛇想玩用身体抵债那一套,他就直接给钱。如果接下来的剧情是水管坏了,他就自己修好。 当然他不是要彻底拒绝八岐大蛇,什么也不跟人家玩,毕竟已经说好了要来度个蜜月。 他是打算反客为主,先压着八岐大蛇好好骑一顿占据主动权,顺便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但是须佐之男拿出来的货币八岐大蛇看都没看一眼,他只是走过来,亲昵地含着须佐之男的上唇吮吻:“这么想方设法地与我交易,急着想要?” 八岐大蛇非常顺手地揉了揉须佐之男的胸部:“好敏感,已经硬了。” 乳尖被摸一下就立了起来,须佐之男下意识挺胸,更加把自己往伴侣手中送。 但八岐大蛇并没在此多做纠缠,他的手一路向下,指尖轻挑xiaoxue。谙熟情欲的身体完全无法拒绝对方,须佐之男分开腿,抱紧八岐大蛇的身体,轻喘呻吟,他开始战栗发软的身体要靠对方支撑。 八岐大蛇甜蜜地对须佐之男说着:“你是一个……非常好的租客,我很喜欢你。你的房租,我也非常喜欢……” 他吮了一下须佐之男的脖子。 须佐之男一个激灵,明白了房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