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两樱桃,如生并蒂,互羡口脂香(中)(GL,不喜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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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两樱桃,如生并蒂,互羡口脂香(中)(GL,不喜慎入)
文贵人猛然抬起头,满脸都是错愕和慌乱,再见两名宫女已因这模棱不清的话有些狐疑的表情,心里已过于敏感生了恐惧,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吸了吸雨后凌冽又沁香的空气。
“那……那请元嫔娘娘……进来吧……”
元嫔穿着雪青并蒂莲的对襟夏长衫褶裙,头上除去珠花料器,插了一只也是并蒂莲的衔珠长簪,虽是低调清雅的装扮,但身形高挑而不魁梧,总比其他嫔妃多了些英飒挺拔之态。
文贵人只觉得那张脸让她张皇,忙低下头。
元嫔已吩咐人下去,说是自己有话与文贵人讲。
宫人们退下,门也掩上了,听着门外逐渐停歇的雨声,文贵人只觉得胸口发闷,元嫔往前走了两步,文贵人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元嫔见此止住了脚步。
文贵人还是不肯抬头。
“娘娘有什么话,就说吧……”
疏离之意十分明显。
元嫔似是叹了口气。
“白珠。”
她没有唤她的封号位份,而是叫她的名字,文贵人心尖一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字了,好似那个身份已经不属于她了。
“我大伯要回京了,皇上让我今晚去侍寝。”
文贵人听到这话才忽而抬起头,可对上元嫔清明的双眸又立刻埋了回去,她不明白,元嫔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因为昨晚的事,她竟怕自己介意?这不跟那话本子里,小姐与情郎吃醋一般?
可她们俩都是女人啊,如何能有男女一样的情意?文贵人不明白,可不知为何,心里又因为这话更加闷了,好似那屋外的雨气都腾到了胸间,她张了张嘴。
“那恭喜元嫔娘娘……”
婧妃娘娘专宠,后宫谁哪怕因家族被皇帝翻牌子,那自然都是大喜。
对面的人沉默了,文贵人不敢抬头,也不敢去想象元嫔的表情。
很久才有平静又暗含期许的声音响起。
“若……若你不愿意,我便称我病了……”
文贵人的心尖再次好似被人胡乱抓了一把,颤抖得厉害,她咬紧了唇,不愿去理解元嫔话的深意,纠结许久,正当她欲说话,却听到门推开,渐远隐于雨中的脚步。
文贵人陡然抬起头,却只能看见元嫔的背影被雨雾模糊。
那雨好像下进了她的心里,茫然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元嫔从回了自己宫里,就一直坐在圆桌前,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英见她不言语,问到。
“娘娘今夜要侍寝,怎么好似并不开心呢?”
元嫔这才抬手利落拿起杯子,饮了口苦茶,摇摇头,却并没有答青英的话。
很快就戌时了,宫闱局的人已经行礼进来,喜笑颜开请她前往含韵宴。
元嫔坐的位置,就是正殿堂中的圆桌,一眼可见堂外大门,她望了许久,心里浮现出明显的失落,柳眉星目是压不住的低沉,正当她要跟宫闱局的人走。
却见到门外晃了一片绿色的裙摆衣角。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愣愣望着她,可只不过一对视,那人影就消失了。
元嫔嘴角浮现出释怀的笑,对宫闱局的姑姑说到。
“本宫今夜淋了雨,不小心染了风寒,只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还请嬷嬷撤去本宫的牌子吧。”
青英没有想到自己主子居然把这好不容易的侍寝机会给推脱了,可又不敢质问主子的意思,更怕被宫闱局看出奇怪,只能赔笑塞了一个荷包给嬷嬷,好生送出了门。
元嫔心愿得成,等嬷嬷走后,独自一人步伐轻松走到门外,果然看见了那惊鸿一瞥的碧色身影正在苑墙下站着,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上前拉住人的手腕就往屋里走。
那碧色的身影略有踌躇,想着自己是来与她说清楚的,也就跟着元嫔进了屋。
可入内后,文贵人还不待开口,元嫔就拉着她入了私密的寝殿,遣退了众人。
文贵人坐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床铺边,只觉得坐立难安,特别是她闻到了元嫔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青草气息,更觉得现下这种场景,大事不妙。
元嫔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性格也不扭捏,对文贵人的示好从来都坦荡地摆在明面上,就如现在,她才刚把文贵人带进自己的寝间,就已面对面坐着扣紧了对方的柔荑。
文贵人只觉得身上瞬间好似有火烧了起来,又烫又难受,可元嫔的手非常柔软,她一时竟不愿意挣脱。
她呼吸急促着,顷刻间就被元嫔带着躺靠在了床上。
脖颈有柔软滑嫩的唇在落印,文贵人只一想到与她如此贴近的是女子,后背就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可大脑同时又变得迟钝,迷迷糊糊才记起自己来的初衷。
“我是来与你说清楚的。”
“说清楚什么?”
元嫔的吻不断,声线很低,明知是不可为,却又是一种坦荡的蛊惑引诱。
“我们是嫔妃……不能这样……”
“是不能,还是你不愿意……”
文贵人全身的肌肤开始沸腾起温度,她喉咙都有些黏腻了,张了张嘴,声音不稳。
“不……不能……我也不愿意……”
她不知这是不是她的心里话。
吻着她的人,偷闲呵出一声轻笑。
“那你又何必来阻止我侍寝?”
听到这话,文贵人忽地生出力气坐了起来。
“我没有!”
声音不大,却很急促。
元嫔被这突然的打断动作逼得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失落,这样低迷的表情,是文贵人不曾在元嫔脸上见过的,没由来,心中一阵慌乱,她看着元嫔的面容,开始支支吾吾。
“娘娘这样拒了侍寝,不会惹皇上动气吗?”
、 听见她下意识在关心自己,元嫔便知她是口是心非,脸上重新浮现笑意。
“皇上不过是顾念我伯父的军功,皇上那颗心都在婧妃娘娘身上,若我能不侍寝,只怕皇上也是乐意的。”
文贵人听完这话,正要羡慕婧妃有皇帝的情意,就被元嫔捏着纤细白嫩的手腕再次摁在了榻上。
这次元嫔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直接压着人堵住了唇。
宽衣解带,满床罗衫,有酥手在文贵人的肌肤上上下轻拂,她因缺氧和情欲整个大脑浑浑噩噩,两人赤裸交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