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经典小说 - 朕的宫女(h)在线阅读 - 女子与女子能算私情吗?

女子与女子能算私情吗?

    

女子与女子能算私情吗?



    齐瞻月其实是不太愿意将这事告诉赵靖的,知道他忙他累,也怕他担心,可这实在不是她能处理的问题。

    赵靖听后倒是没说什么,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只吩咐了人去查清楚,若是其他人,只怕觉得他做父亲实在冷血,可齐瞻月不会这样想,那几天他往岚镜舫来得明显多了,大多时候也只是看着赵钦不说话。

    可是,这奶母的饮食实在经手人太杂,无从查起,且不是证据确凿,新来的饭菜里也没有任何问题,不好大张旗鼓地查,更不好让无辜宫人被问询。

    赵靖只能让连奶母的饮食都由齐瞻月的小厨房单做,宫人膳房的人手换了一批,除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在这样的事,没有再发生,齐瞻月噩梦了好几晚,赵钦所有吃用的东西都反复检查多次,有时甚至半夜突然惊醒,她又要去查看。

    没有千日防贼的,齐瞻月整个人都有些精神萎靡了,睡眠也更差了,赵靖看在眼里,忧心不已,闲暇时刻只能尽量在岚镜舫陪着赵钦和齐瞻月。

    安稳了好些天,赵钦也逐渐恢复了精神,齐瞻月才慢慢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这些年,赵靖推行的新政,虽开拓时各种阻碍不断,许多臣子也不看好,可他“一意孤行”推着政策走,效果是实打实的,光是因改变赋税徭役等,人口大幅度提升,统计到位,国库从七百万增长至三千万,而这个数字还在增加,更不要说仓稟封足,桥、路大修促进的民间发展和贸易。

    任一开始有多少人反对,结果都是最好的反驳。

    一个君王的功绩,其实并不在那史书中,而是江山岁月里,百姓生活的日日夜夜。

    去年,瓦刺部落发动了好几场叛乱,元和甫突破重围,以少打多,迅速平定了伊犁,回到了巴里坤大营,士气大涨,今年春天,文朝三次进剿,追捕残余部队和首领,天山北麓全部平定,大胜而归。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齐瞻月rou眼可见赵靖的脸上洋溢着喜气。

    不过忽而乏味的后宫里倒是出了一件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是有关元嫔和文贵人的传言。

    去年本来是该选秀的,可各路新政都在推行,前线又在打仗,加上赵靖那颗心早被一个人装满,完全没有这种心思,推脱了好几次,而后在太后的劝说与礼部的请奏中,还是选了两位官宦人家的女儿进宫。

    其中一位便是元嫔。

    元嫔自己的父亲并不任官职,可她却有一个正得皇帝重用的大伯——西北统帅元和甫。

    为此,进宫的位份也不低,皇帝只盼能以此表达爱重的心情,望元和甫在前线能安心作战。

    今儿下午,齐瞻月正在懋勤殿侍奉笔墨,就见于庆请见,进来后行礼问安,才答话。

    “皇上,您之前让查的元嫔和文贵人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齐瞻月正在磨墨的手停顿了下来。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或者说后宫已传了很多捕风捉影的话了。

    说是元嫔和文贵人过于亲密,甚至乘宫人不在时,在寝殿里赤裸相见。

    这话自然是从元嫔的宫里传出来的,据说乃是一小宫女不小心窥见而至的风言风语。

    更别说,就连齐瞻月都在“曲院风荷”里,见过她们二人一同散步,姿态倒是亲昵,元嫔走在前拉着文贵人的手于那塘边的石子路上。

    最开始齐瞻月没有当回事,可听过这传言后,回想起,那时的文贵人面带红晕,确有几分春心萌动的羞涩。

    齐瞻月早就对此心里有了数,可却从来没有到赵靖面前讲过,甚至没有去细思过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认为人本也需要有亲密的人陪伴,就如同她曾经和皇后那样。

    可这话最终还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齐瞻月不在场,并不知道当时赵靖听到后,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命于庆低调地去细查了此事。

    现在听到于庆说有了结果,那便是查到了,齐瞻月不知为何,心里忽而有种难过。

    赵靖并没有让齐瞻月回避,而是让于庆直接回禀。

    于庆半跪着,红顶帽檐压得很顶,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踌躇的声音。

    “回皇上……元嫔娘娘和文贵人……确有……私情……”

    私情二字,于庆斟酌了许久。

    有宫规限制,嫔妃自然是不能和其余男子私通,违反的惩罚也是非常严酷,可这女子与女子,却从来没有明文规定,但从元嫔宫里搜到的房事物件以及宫人的证词,又好像只能如此形容。

    赵靖听完,第一时间并没有答话。

    殿中的沉默让齐瞻月从那情绪中回过神,她放下鎏金的松香墨锭,小心去打量赵靖的神色。

    他今日穿着常服,还是简单的暗纹直裰,好似他所有的情绪都能隐藏在那深色的布料之下。

    赵靖的脸上没有任何关于怒气的表情,虽蹙了眉,却是在思索,好像想要明白,女子间的私情该是怎样,又该如何定夺。

    同时,于庆已将搜到的证物,以木盘承载给皇帝过目。

    齐瞻月看过去,是一团绑带,看上去人能穿于腿上,绑带中央系着一根玉势。

    她联想了这东西是如何用的,顷刻有些红了脸,默默低下头,转移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