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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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魈得知下人的秘报时宴席已经吃完散场了,他百无聊赖的举着杯漠视这殿内莺莺燕燕欢声笑语的一切,心中嗤笑花天酒地着实无趣…… 二弟在方才还在陪着自己那咋呼的小meimei和一位贵少爷瞎胡闹,他白了一眼,众人早已挪步院子看戏,正当这时他近身伺候的随侍淮安赶来。他避嫌,便转到了一个小院子,这时只听淮安小声耳语:“殿下,空先生似乎能看见了!” 闻言,他又惊又喜,可面上却只是有一霎的喜色又马上又冷了下去。随后左顾右盼 ,见四下无人,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前往戏台附近,便拉着淮安从小路往侧门走去。 “走罢,这等宴席不参与也罢。” “殿下……这不合规矩吧?” 魈不理会淮安的一席担忧,他从来做事都是我行我素惯了,尽管面对圣人时有几分恭敬,可性子里却是充满了反骨。 到冷宫的路很长,但是魈走的很快。他心里一直装着的人便是被他安置在冷宫中的【救命恩人】,不过,却也不仅仅只是救命如此简单。空于他而言算是脆弱时一个倚靠,虽然他也知晓自己遇事先会对人有警觉,但空却还是诚心实意的接纳,并不求回报的照顾他。 甚至为了自己治伤去采药而伤了一双眼…… 那种黑暗之中投下一束光的滋味儿,他从未尝过。空就如同他那头金灿的秀发一般犹如圣洁的仙子护着暖着他。 将人带来皇宫,除了要对他负责,将人为自己而伤的眼睛治好,同样的他也不想对空轻易的放手。 他步子快的淮安只能小跑跟在他身后,而这时他们走得急,在过一个拐角时,却迎面撞上了一个身穿西宫内管服的小内官。 “哎哟!”内官被撞的摔在了地上,随即,他身上带着的包袱也掉落在地,那里面是一盒粉末,因着动势太大,一些粉扑了出来,甚至洒在了魈那身竹青长衫上。 “怎么回事!宫中内官竟还如此莽撞!”淮安见状立即斥责。而那内官仿佛十分紧张,不明就里的就低头下跪磕头,魈见状颇为烦躁,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粉末便冷哼着离去。 他此刻的心神全部都放在空身上。 紧赶慢赶的来到冷宫时,只见宫女琳琅正端着一碗药伺候一位金发的人喝着,从背后看到没瞧出他带着蒙眼的白布。魈喜上心头,连忙喊了一声:“空!可还好了?” 闻言,那金发男子回过头。只见他此刻尽管闭着双眼,却能瞧见姣好妍丽的面容。 “魈?”被唤做空的男人回头喊了一声。琳琅见殿下来了便很知趣的退下。空身上穿着一袭层叠白纱缝制的舒适交领衣,瞧着犹如那九天下凡的仙人一般不尽真实。魈赶忙上前去,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那双闭着的眼睛,以及太阳xue附近那处褪了痂的浅红rou疤。 “你又听淮安胡说了。我只是依稀能看清虚影,现下受不了日光,还是得带着白布。” “那也说明白术先生的药有用。” 空点点头,倒是面露喜色。魈趁着抚摸他眼睛的空挡,眷恋的伸手在他光净的脸颊上划了划。空对他问道:“今日不是有宴席?你怎么早退了?” “那种场合不去也罢!”魈不屑,也不想提这些事。 空很有眼力价,许久的相处他倒是对魈的性子颇为了解,遂不再追问,可隐约间……他又感到眼前这人有什么不对。 他凑近,细细嗅了嗅。这一动作还惹得魈一阵脸红心跳。“怎么了?”魈问,却见空蹙着眉头。 “你身上的气味儿不对!” 魈有些奇怪,可空是医师,又熟识药草。就算眼睛看不清但嗅觉极为灵敏,他说着有味道?魈低头看了眼身上,又自己嗅了嗅。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哦,没什么吧?方才赶来见你,路上撞着一个不长眼的宫女。她带着的东西撒在了衣服上。” “撒在哪里了?!你沾一点给我闻闻?”空追问,魈感到莫名,只见衣带上方还有许多粉末残留,他手指 捻了些后将食指凑到空鼻间。“你闻。”魈道,只见空攀着他的手,将鼻子凑到了他指缝处。 温热的鼻息就在魈的手上清晰的感受着,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而空却好似并没有多想,他闻过之后又问:“那粉末是什么颜色的?!” “只是看了一眼,好像……是黛紫色。” 只见语毕,空的身体随即一抖。就算闭着一双眼也能看得出他情绪上的恐惧,仿佛带起了他什么很不好的回忆似的……魈赶忙搂着他的后背,一边抚着脊背一边追问:“怎么了,那究竟是什么?!” 半晌,空才冗自解释:“此物若是没猜错,名为邪香。我早些年在西南做医者时时常见到。西南的勾栏舍里,总是用它们来调教拐卖来做皮rou生意的新人……” 解释到这里,也就说清了这香粉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了。魈一听,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他竟不知这巍巍皇宫竟出现这等下作之物!空又道:“如若不焚烧倒是不会有任何影响。而此香若是仅仅焚烧,到也只是床笫助兴,必须佐以一种药服下,此药乃是毒,而服过此药后但凡闻见邪香之气……便是僧侣都会堕落为欲望的奴隶。” 空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唾沫想要抑制心中的恐惧。他当年在西南游历,自知容貌太盛便乔装易容成了个疤脸人四处行医,而那时他没少进勾栏舍为终日出卖rou体的可怜人治伤,遂接触太多,亲眼见过甚至给他留下太多不好的回忆。 魈听罢,起身思索片刻:“今日是宫宴,东宫这些日子被圣人的天命军驻守森严。怎会有此物流入宫内?” “魈,今儿的宫宴,没出什么事吧?” 魈一听,笑着摇摇头:“没有,我走时,那些人都去看唱戏的。” 空稍稍放心,他接着补充:“若是真有人中了邪香或是其附带的毒药,那可就……” 正巧说着一半儿,只见淮安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淮安一边喘,一边说着。“陛下下令封锁嘉御院,天命军现下在为每一个宾客搜身!传闻嘉御院中闹了刺客,不仅袭击了皇贵妃娘娘,娘娘还身中邪毒!” 闻言,魈愣在原地,而空手中那枚药碗则‘啪’的摔碎在他脚边…… —— 太极宫中,达达利亚被钟离搂在怀里,他一边嘤咛一边不自控的扭着身子。交代了常爷几句后众人便心知肚明的关上了殿门,而皇帝要替娘娘解了这虎狼的毒药,接下来掌事之人便换为天命军大统领与陛下近侍的常爷。 宫内,钟离把人抱进寝间后顺手脱掉了人所有的衣服,他倒是动作快得很,而在脱到亵裤时,手刚一摸上那腿间,却是一手的潮湿。达达利亚并拢着一双腿难以自持的磨蹭着,钟离眼见如此,叹了口气,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别怕,有朕在。你张开腿……” “不要!”达达利亚突然带着哭腔的哼哧了一声,他的脸埋在钟离的脖颈,整个人一边发着抖但肌肤却又热乎乎的:“我好奇怪啊……”他接着说,委屈的尾音都有些颤抖。钟离没法子,只好释放一些信息素令他尽可能的镇定下来。可谁知,当木与柑橘花的信息素气息充斥寝间后,达达利亚却仿佛一下子突然失了智,先前紧咬下唇,在嗅到自己眷恋的气息后无法自控的呻吟出声。他张开了双腿时腿根都沾着湿滑的黏液。钟离摸着被他藏了许久的花xue,那里早早变得又湿又热,紧致的xue口在他手指伸进去时便迫不及待的吸吮那闯进xue内的异物。钟离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急色,可绝色的大美人现在就在怀中软着身子像个发了情的幼兽一般引诱自己,他根本无法自持。 现下的达达利亚晕乎乎的,意识被情潮所吞噬。他能所想的也只有被人狠狠的进入后xue,大开大合的cao干一解身体上的空虚与瘙痒。他挺着前胸,想把棉花似的rutou送到人嘴边,钟离瞧他此刻唯唯诺诺,迷迷糊糊却又在拼命勾引自己的样子。心下一暗,怒火隐隐萌生…… 下药之人如此针对,是想要污了他心爱少年的清白。这药如此虎狼之势,就算此刻达达利亚手上受了伤还能全部抹去其理智…… 如若自己爱的少年心志不坚,想必此刻早被恶人糟蹋了。 他心疼不已,看着达达利亚手上简单的包扎。实则该让太医为他撒点愈合的药粉,可当时的情形,钟离只好自己亲自给达达利亚包扎。没有得到系统的处理,那伤口又深…… 不,现在不是专注这个的时候。只是用手指简单的扩张丝毫不能消减rou体的空虚与寂寞,钟离温柔的笑笑,亲了亲少年微启的双唇。“乖一点,马上让你舒服。” 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时而乖,但同时又隐隐的带着些暴动,性子来的时候好似总是不安于现状。钟离迅速的拉下床幔又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下。缎面的衣缕从床榻边滑落到地上。而床上的一双人搂抱在一起,简单的亲吻过后钟离才将自己早就被信息素扰的起立硬挺的yinjing挺入达达利亚那泌水的嫩xue之中。此刻的欢爱显得有些切入正题的太急,然而钟离晓得他的小狐狸想必已经被情欲折磨的几乎痛苦。若不先帮人释放缓解,那必定对他身体不好 只是不知道这虎狼之药的效果会延续多久%…… 钟离带着些许担忧与心疼的,从一开始缓缓慢慢的抽顶,直到达达利亚迫切的将身子从床上撑起,抱着钟离求求他不够。钟离只能亲亲达达利亚的下巴,告诉他不然你会受伤的。可怀中人却倔强的摇头:“给我,给我……求求你了……” 他苦苦哀求,钟离也只好用力的将rou柱往那嫩xue深处快速的抽顶了数十下。rou壁不由自主的吮吸几乎让他舒适的发了疯。“好,给你……” “钟离……我喜欢……” 似乎是被抽插的刺激填补的几乎癫狂,达达利亚唤着钟离的脖颈忘情的扬起天鹅颈,喘息呻吟之间竟是开始喊着钟离的帝王名讳。这可是犯大忌,轻易喊出口兴许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钟离却在听他说出口的那一刻感到一阵疯狂的悸动。爱意像是暴君一般支配着大脑与他多年冷静清晰的理智,可怖又暴力的将他此刻现下所有的坚持与信念疯狂的瓦解侵蚀。而身下的人说着喜欢……是什么?喜欢什么?喜欢他吗? 达达利亚喜欢自己吗? 无礼的大掌伸手轻轻钳制住怀中人的脖颈将他霸道的按在了床上,下胯的yinjing此刻有着几乎充血的硬挺,仿佛剑拔弩张的刃一般发狠了似的狂插猛cao的蹂躏那此前一直被自己温柔以待的rouxue。达达利亚在那如狂风暴雨雷点般的势头下竟还能学会迎合的抬起下腰,双手硬撑着床榻,脆弱但却贪欢的渴求着更多、更粗暴的欺侮。 “求你了……不要……啊!慢一点……”他哀求着,但面色之潮红却像个不知餍足的yin客。钟离俯下身搂着他单薄的上身,头埋在那前胸一双泛着妖异嫣红的rutou上一边吮吸一边玩捏。过电般羞耻与瘙痒的快感几乎如同势头强烈的海啸将他吞没殆尽。 “不要?!不要什么……?”钟离一边亲吮,一边抬眼看着泪水洗面却还伸着舌尖舔舐嘴唇的少年。“不是你想要的嘛?你不喜欢吗?……”他低声的问,低音炮富有质感的男性低吟在响起时达达利亚的后xue又不经意间收缩了一下。钟离满意的抬起头继续看着他:“你喜欢是吗?” 对。是的……达达利亚讷讷的点点头,他想伸手摸摸钟离的脸颊,可手臂却没什么力气,不过好在钟离捉住他的手,还坏心眼的往下拉,将他的手放在二人交合的地方。“看,摸到了吗?” 就算被虎狼之药弄得失了理智,可到底廉耻心尚且存在。达达利亚无措的想要收回手,却听钟离双手改捧着他的脸颊,“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爱?达达利亚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接下来钟离在缓慢的动了几下后又开始大开大合的cao干。后xue一阵痉挛之势下达达利亚最终射出了白精,钟离随手拿着衣袍擦了擦他腹上落得浊液,扔在了床下,继而抽出了硕根将人翻了个姿势,以背入之势又一次进入。 背后的姿势下钟离喜欢将达达利亚掌控在怀中玩弄,接着用力的开拓他的rou壁使得子息腔强制破开。背过身的达达利亚露出了发间后颈处那漂亮红肿的腺体。它之上面还残留着钟离自己的齿痕尚未痊愈,带着点淤血的红,瞧着可怜又诡异。 信息素契合度高的眷侣,Omega的腺体会一直处于一种被过分【疼爱】的惨兮兮的模样。尽管上面会因为常年的标记而落下很多痕迹,但却是一种恩爱的勋章,那是被Alpha所珍视的证明。 钟离抚着那红肿的腺体,最终在决定片刻后还是俯身下去吻住樱红色的小包。在百下的狠cao过后,达达利亚的嫩xue又一次迎来冲入子息腔紧接着袭来的灭顶的快感,钟离一边啃噬着他本就带着伤痕的腺体,将自己的一波浓精射入炽热的子息腔内。 …… 不知做了有多久,仿佛夜都已经深了,常爷在太极宫门口默默地等着陛下传唤,而一旁的天命军大统领,则焦急的等着。 嘉御院全面封锁,数十号的贵族内眷们此刻只能在院中就地等待。性情还好的家族倒也罢了,颇有一些本就不服贵妃的家族,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叫嚷起来。 而太极宫内陛下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常爷低垂一双眼,佝偻着身子。大统领左右踱步急的不行,他却轻轻咳了一声:“大统领,稍安勿躁。” “常公公,这不成啊,再不放人的话恐生事端!” “不知大统领那边的手下,可否搜到些可疑之人?” 大统领苦恼的摇了摇头,常爷闻言,思虑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年轻的大统领:“上个月大殿下班师回京之时秘密从北境战线带回一男子,声称是救命恩人,此人想必现下在冷宫。此次嘉御院出事时,大殿下人是不在院中的……老奴也不想得罪什么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大统领的人若是没有搜过冷宫,那烦请现下将那人带来好好审一审罢。” 说罢,大统领面上一怔。想必这之中情绪颇多,有迟疑,也有震惊。 可就在这时,太极宫门口有人来报,说辛郡主携云堇姑娘捉到了一嫌疑宫人。 …… 钟离从大殿里出来时,恰巧看见一身西洋服的辛焱与身旁披着辛焱那件西洋丝绒外套的云堇,以及辛焱手中揪着的一个瑟瑟发抖的蓝袍女官。 他身穿寝衣,长发散着,背上披着一件毛裘披风。眼神冷冷的扫过了阶下发生的一切。伴随他打开殿门的声音,阶下的焦灼霎时间安静。辛焱见了上首的皇帝,跪下磕了个头:“臣参见陛下!” 钟离不语,只是垂着眼眸俯视着他们那一群人。云堇只是个民间女子,从未直面过圣上,也从未感受过来自真龙天子的威严。她跪在辛焱身后有些胆寒,而辛焱此刻也瞧出陛下严肃表面之下的愤怒与嗜血。她咽了口唾沫,磕了个头:“陛下,臣等在嘉御院等候解除宫禁时,发现这小宫女鬼鬼祟祟于嘉御院偏阁之中偷偷收拾什么。臣恐其与皇贵妃所遭遇之事有关,便将其捉拿……” 说着,对一旁的大统领看了一眼,大统领赶忙走上台阶,将一布包递到钟离跟前。 “何意?” 缓缓,钟离吐出这么一句话,不带任何神色。辛焱则一五一十道来:“这个小宫人在嘉御院偏殿中打扫烧尽了的香灰,臣还看见了一盏破碎的碗,碗上残留的气息过于刺鼻。这小宫人被臣发现时正想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臣惶恐!不得不带来请见陛下!” 钟离瞟了一眼那碗,以及稀稀拉拉的香灰。心中冷的发寒发痛。入冬的夜里空气带着凛冽的寒气,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这时却听殿内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好痛……救命啊!肚子……!】 云堇与辛焱对视,瞧着上首半敞着的太极宫宫门以及在声音刚一出时立马跑回殿内的陛下。这一声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云堇后怕的捂住嘴,眼中似是有泪花将要流出。 “快!快去请太医!”接着,从内殿里传来钟离焦急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