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言情小说 - 休夫(女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笑容危险:“妻主何意?是怪责明行不擅烹饪之术?”

柳长宁不置可否,她伸手挡住越来越烈的日光,日头高升,灼的她脸颊有些发疼。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冲着裴元绍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屋内:“这里热,去屋里谈,正好有话对你说!”

这村女想干什么?

裴元绍被明里暗里嘲弄一番,气的笑容险些控制不住。

他愣了愣,再抬头时,她已跨入黄土垒成的台阶,入了正堂。

他眯着眼,慢悠悠的跟上。

――

柳家这四间土胚房,年代久远,土垒的屋角已落下不少土块。

屋舍内还算干净,但是扑鼻的潮气却怎么也挡不住。

说是正厅,其实厅内统共只有一方桌案,一个缺脚的八仙桌,并几张破旧的长凳。

乍一眼看来,称得上一句家徒四壁。

柳长宁很是奇怪,就男主这长相,想嫁一富户为侍,再简单不过。

为何会挑了原主这样一丑挫穷。

如今她自己穿越过来,身临其境,想要翻看原因,却发现关于原主娶回男主的记忆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而中的描写,就更是简单,很多事情一笔带过。

想不明白,柳长宁也没有执拗,左右今日这搅家精不能留。

见他进来,柳长宁歪头,觑了他一眼。指着堂下的木凳,说了句:“坐!”

裴元绍挑眉,习惯性的勾唇,那抹弧度刻板搭配在艳艳绝色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勾人。

只可惜,柳长宁只淡淡一瞥。

她侧身取来桌案前晾干的笔墨,缓步走来。头顶那条泛黄的发带,在风中摇曳,衬的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便宜夫郎是位附庸风雅之人,这间家徒四壁的土胚房内,笔墨纸砚,字帖书籍是有的。

院外喧闹那会儿,她去他房内找来笔墨写了这一纸修书,如今宣纸上字迹已经晾干。

柳长宁将手中的休书递过来,茶色的眼定定的与他对视,直截了当:“和离吧!”

6她不行

裴元邵接过宣纸,低头,一眼便见着宣纸上的大字,唇角的笑意倏然僵在脸上。

他颤着手,指腹紧紧的捏住宣纸边沿。

没时间仔细阅览宣纸上的内容,一双墨眸定在宣纸中规整漂亮的字体上,暗藏机锋。

对面之人嘴唇一张一合,他竟一个字也未听清楚。

满胸腔的震撼,浮于眼中。上半身僵直的端坐于木椅之上。

村妇柳长宁……她会写字?

宣纸上的字体,柳体楷书,字体骨力遒劲,结体严谨,风骨自成一派。若非刻苦钻研,普通人写不出这样的字来。

裴元绍仰头,凝着近在眼前脸色蜡黄的女人,手指宣纸,颤声问:“此字乃妻主亲手所书?”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与她对视,桃花眼内泛着丝不易察觉的波光。倘若她会识字,且字迹有如此高的造诣,那她会不会是三年后学富五车,治世之才的柳丞相?

毕竟历史上大器晚成的朝臣不在少数,前朝范太夫,而立之年读书识字,五十之龄成三朝元老。

那么她会不会也是大器晚成?

亦或往日的平庸仅是假象,她任劳任怨,予取予求,步步退让同他一样,仅是伪装。

只是为了在她那大姨一家极品亲戚面前,迫不得已藏拙。

裴元绍自动脑补阴谋论后,心绪震荡,连唇边的笑也懒于维持。他直起身,抚平身上的褶皱,略显紧张的站立于她身前,等她答话。

柳长宁抿唇,她狐疑的觑了他一眼。

此人如中描述的一般聪明,一眼便看出了休书字迹的端倪。

以色事人,又心机重重。

心思重,演技佳。女子在他眼中或许仅只是一枚攀附而上的工具,物尽其用后,便会毫不留情扔掉。

她虽然不知道原主身上有何特质值得他攀附而上,却明白倘若原主当真是一位才貌双全之辈,这喜惹事生非的哥儿,便更不会轻易放手。

现在这回儿提出和离,如何也不能有半分差池。

毕竟她得改善这具身体的体质,每日吸取日月精华,强身健体,这容貌,也必会逐渐改变。

倘若便宜夫郎一直住在她家,朝夕相处,则恐露出马脚。

好在她素来做事谨慎。

对付这种潘金莲式白莲花,不能过于打眼,原主矮矬穷,她穿来便更不会自露马脚。

写字?

呵呵,无情道道祖柳长宁的字迹比这可要好太多。

柳长宁眸光一闪,她慢条斯理的找了张木凳,坐了下去。

指了指不远处桌案上累着的一沓字帖,漫不经心的道:“你房内书桌上有本休书的字帖,我找来用宣纸拓了一份,算是我亲笔所提,你看看写的内容对不对?”

裴元绍颤抖的手微顿,他将手中的宣纸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

唇角的笑意僵在脸上,仔细看休书的内容,休离人的姓名尚没有更改,与那字帖范本上的一模一样。

确是那本范本无疑。

前几日托人买回这些字帖,因了所托之人乃村东头秀才王玉翠,对他一见倾心,二见倾情。

书呆子认真,央求着要上门娶他。为了让他家妻主尽快将他休离,特特在一摞字帖里,夹杂了这本休书范本字帖。嘱他将之交给自家妻主,让她写和离书。

记起来这档子事儿,裴元绍眼神复杂,空欢喜一场,他面上忽青忽白,神色并不好看。

沉默了好半晌。

方才只顾着激动宣纸上的字迹,这会儿回过神儿来,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此刻眼前这村女铁了心将他休离。

他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墨色的眼中多了丝厉色。

即使她不是她,现如今局已布好,这份休书他必定不会接。

正厅内,红衣男子腰板挺直,双腿笔直而立,整个背脊曲线凸显出完美比例,没有往日的松松懒懒,一眼看来,端的是坐如松站如竹。

只可惜,这份端庄只维持了半刻钟的时辰。便如昙花一现,消失无踪。

他回过神儿来,桃花眼眼含秋水,侧头,殷红的唇色便如盛开的牡丹,张合之际,便又是一番诱人之势,他哑声问:“妻主大人……可否告知,为何会突然休离贱侍?”

柳长宁觑了他那妖妖娆娆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抬手,用袖口抹了把头上沁出的汗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