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至极
聂慧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国际漫游，先前就开过的，此时用不起来，毫无障碍。她专心致志的浏览着，国内的网页，板块丰富，她感兴趣的内容有限，偶尔也会对明星品头论足。因为年龄小的缘故。更喜欢少年组合团体。间或看个热搜什么的，但热搜上的新闻，大都是明星花钱购买，博眼球的，所以看着看着，很快失去了兴趣。女孩随意的将手机扔在一旁，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行程何时结束，而这期间，肯定不好过，父亲如影随形，被sao扰是难免的，就怕他不知死活的，还要侵犯自己。眼下看来，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稍微给点阳光，就会灿烂。他灿烂，凡事都有的商量，就拿顾颖的事情来讲，铁定是偏向自己的。但聂慧并不知足，不想用自己的rou体取悦对方，一旦拒绝他的求欢，对方肯定要翻脸，到时候所有的虚假表象，都会无所遁形。女孩一想到，昨日的种种，便如丧考妣。心也揪作一团，索性摇摇头，将脑中浮现的画面甩开。她伸展着手脚，不住的叹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聂慧思绪烦乱，不知怎的，就想到上学事宜，原本，对学业刚刚上心，经此变故，也变得马马虎虎。但总在家里憋着，也不是个事。每天那几个人在身边转悠，看的厌烦。就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些个下人，根本无从交流。她突然想到了佳齐，自从上次，自己被人迫害后，她只来了一个电话，后来便没了消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本来不打算联系，可她实在没什么朋友，哪怕说说话，也是好的。对方虽然市侩，爱占小便宜，但是懂得东西，明显比自己多，尤其是吃喝玩乐方面，她很有见识。有时候，她能找到，铺面不怎么样，味道卓绝的饭馆。聂慧嘴上不说，心理还是佩服的，打从她记事起，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很精细，离开了保姆和随从，她便有点无所适从。多亏了对方，让她学到了很多。女孩觉得，就算现在离开了聂家，她也是可以独立生活的。只要有钱，自己住害怕的话，可以住高级酒店，就像现在这般就很好。可惜的是，身边跟了条饿狼，随时都要发疯吃人似的，聂慧偏头看了眼手机，伸长胳膊捞在手中。单手在屏幕上滑动。班级群里，有人在聊天，三言两语便没了声息。这时候，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作业还没做呢，她暗叫糟糕。迅速从床榻弹起，下床后，来到衣柜前，打开拉门，从里面拽出双肩包，滑开拉链，便看到几本测试题。聂慧取出来，捻着纸张，翻了几页。在家做了没多少，还需临时抱佛脚。女孩拿出文具盒，从里面取出圆珠笔，大踏步的来到床边的桌几前落座。聂世雄半躺半靠在床头，眼睛定格在虚空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顾颖在床边，帮其脱掉了鞋子，捧着他的脚，轻轻按压脚趾和脚面。虽然没做过这些，但美容院是总去的，那里有一种项目，叫全身美体，就是人脱光后，有专人帮忙按摩松骨的。手法不清楚，可推崇的功效，却是健康排毒。实则换汤不换药，都是那套东西，只不过换个说辞罢了。但价格却比按摩院贵得多，往往是美容项目做完后，才另外安排的。顾颖抱着男人的脚，翻来覆去的按压，与此同时，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发现他一脸沉静似水。整张脸的轮廓越发的硬朗。浑身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雄性魅力。不禁身体再次发热，有意无意的，将脚往怀里揣。聂世雄回过神来，便觉出异样：脚底板下，不知踩了什么东西，温热绵软。定睛一瞧，却是女人满面春潮，目含秋水的，对着自己的脚在发痴。男人哭瞎不得，起了戏谑之意：脚特地往胸脯一点，将奶子踩的凹陷下去。顾颖心下一惊，抬头去看：聂世雄嘴角挂着淡笑，很是开怀的模样，她顿时有点难为情，好似龌龊的心思，被人猜了去。“我这脚这么好吗？”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女人娇嗔，瞪着他：“讨厌，你说什么呢，不是你让我按的吗？”聂世雄向前一点头：“行，那不用了。”他的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迅速将脚抽回，稳稳当当的放在床榻上，随即闭目合睛，好似要睡觉般。顾颖没想到，他转变如此之快，心情低落下来，火速的站起身来，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哎呀！”她失声尖叫。男人被打扰到了，连忙睁开双眼。便看到女人满脸痛苦的扶着额角。“怎么了？”他没有动，轻声询问。女人故作柔弱的看着他：“我头晕。”聂世雄仔细端详着对方：“你这身子骨，还要去温泉，还是歇在酒店好。”他昏头昏脑的来了这么一句，顾颖听的目瞪口呆：他不关心自己也就罢了，还数落自己吗？顾颖也懒得装下去，实则这是小毛病。血糖高低的问题，没什么大碍。“你怎么搞的，带我来，又不好好陪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不喜欢我吗？”女人受不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前一刻还送玫瑰，下一刻又奚落自己。聂世雄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随即好笑的勾起嘴角。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疑自己？但眼下，还不是跟其翻脸的时候，毕竟女孩还未完全搞定。女人的存在多多少少，对于聂慧来讲，都是个威胁。起码有人跟她斗嘴不是？鲜少被人忤逆，受点挫折极有必要。聂慧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似乎忘记了，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予的，她享受的理直气壮，那也是自己血汗挣得的。家里真要进来个外人，她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所以真要自己去找别的女人过日子吗？“怎么会，只是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有点累，不光是身体累，心理也累。”他悠悠道。顾颖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跪着爬上了床，自然而然的趴在了他的胸前，跟对方眉目相对，很是缠绵的说道。“我就怕你不喜欢我了，讨厌我了，那我……”她突然咬住了嘴角，泫然欲泣。聂世雄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只觉得烦躁。他话锋一转：“聂慧让我cao碎了心。”男人的表情有点落寞，也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顾颖对女孩甚是不满，连忙借题发挥：“慧慧是有点任性，太自我了，这样下去，真的没有好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表情的变化。“在家有你宠着她，若是以后大了，结婚了，在婆家这么骄纵，可怎么得了？”女人说的痛快，突然话语戛然而止。男人的脸面覆盖着一层寒霜。他似乎生气了？女人顿觉不妙，急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了她好，你也知道孩子多厉害，我怕她将来吃亏。”聂世雄很想对她做出一番批判，可嘴巴一张，却是打了个喷嚏。他向来身体素质极好，一年到头，鲜少生病，偶尔有个小病小灾，但绝对不会严重到，去看医生。顾颖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抽出面巾纸递了过去。男人迟疑着接过来，擤了擤鼻子，结果没什么东西。他纯粹是生理的应激反应，跟病痛无关，随即将纸团一丢，对女人没好气道：“我看你就嘴巴能说，管教孩子方面一窍不通。”女人心头一慌，脸色瞬间苍白。聂世雄对自己的评价很高，怎么突然间转了性。是自己说错了话吗？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有点多嘴多舌的愚蠢。男人言明，对方如何的淘气，不懂事，要其多加管束，实际上，自己的孩子，自己能说教，别人指手画脚绝对不成。“慧慧年纪小，找婆家，还远着呢。”聂世雄话语微顿：“她脾气有点大，你就躲着她些，没事别跟她计较。”男人的话简单直白。傻子才听不懂，这是表明了，女孩在他眼中，要比自己重要的多。倘若对方欺负自己，就要忍气吞声对吗？顾颖对男人大失所望，几乎到了绝望了地步，他明里暗里，都是偏袒自己的孩子。如今话都挑明了，她又能如何。顾颖寡白着脸，双唇毫无血色，呐呐的回道：“是！”聂世雄见不得这张愁苦不堪的脸，挺起了身体，没有理会受了打击的女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跟男人交往以来，他表现不说多殷勤，起码中规中矩。冷不丁撂下脸面，说了这些话，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他到底要自己如何？说要管教的是对方，她还没怎么样呢，就变成管教不利？要避嫌了吗？顾颖着实不懂，夫妻和子女的相处之道。就算是公务，也是强硬而谨慎的，她突然就力不从心了，对聂世雄这个男人，摸不清猜不透。PO18恶棍高H甩了父亲一巴掌甩了父亲一巴掌聂世雄在顾颖那里，闹了个不愉快出门便进了聂慧的房间，迎面看到了女孩坐在木桌前，奋笔疾书。对方顺势看过来，眉头蹙起，显然被惊扰到了，淡淡的瞥了一眼，遂收回了视线，专心致志的，写着作业习题。她的轻慢，男人豪不在意。举步凑近，低头去看，她究竟在写什么？聂慧的字马马虎虎，并不漂亮，甚至可以用潦草来形容。他很少关心女孩的成绩，好似第一次看到似的，大为纳罕，半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女孩率先开口：“你看的懂吗？”聂慧带着挖苦的语气问他。聂世雄这才将注意力，从字迹上，转移到了题目的内容。飞快的扫视几眼，兀自点头，他信心满满道：“怎么看不懂，不就是几何图形吗？”跟着开始卖弄起来：“平行四边形，对角相等，对角线相等……”他顺嘴说出了，全部的已知条件。女孩不以为然的冷哼两声：“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学的知识，早已经就饭吃了。”她对父亲没有丝毫的尊敬，继续挖苦。聂世雄知道她不待见自己，不跟她计较，看着她的字继续发呆，直到，半篇作业完成，女孩放下圆珠笔。男人才开腔：“慧慧，这字太难看了。”“难看怎么了？批卷老师能看懂就行。”她理直气壮。“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字代表一个人的风骨，练字可以修身养性，尤其是毛笔字。”他径直反驳。聂慧捻着纸张，翻找后面的答案。一边对照一边说道：“我没那个时间。”聂世雄被怼的面带愠色，思忖片刻，继续劝说：“毛笔字有点费神，那就练习钢笔字吧。”女孩不置可否的挑高眉头，手指按着答案，不耐烦道：“这事以后再说吧。”话音落，但见男人打开她的文具盒：圆珠笔三支，钢笔两支，还有涂改笔等，学习用具，他挑选了一番，拿出其中较粗的钢笔。随手在旁边的草稿纸上，稳健的落下。赵思宁几个字，很快跃然纸上，就算女孩再怎么挑剔，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字刚劲有力，着实漂亮。但对此，她无甚兴趣。“你别打扰我，我还要学习。”她立刻下达逐客令。聂世雄就像没听到似的，突然拿了另一只钢笔，递了过去。“你也来试试！”他吩咐道。男人带着颐气指使的语气，女孩心下一动，扭头去看他，但见父亲的表情严肃，不像开玩笑。便有点搓火。“别闹了，好吗？我还有许多作业没做，练字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现在真的没时间。”她固执的回绝。聂世雄并不打算放弃。对他来讲，学习固然重要，但也没有自己的兴致重要。他现在就是要教导女孩习字，或多或少，有点卖弄的意思。男人的字，是小时候，跟随名师学习过的，当时，他也坐不住板凳，但架不住父亲的yin威。你可以不学习，或者学不好。但晚饭肯定吃不饱，聂世雄人高马大，饭量惊人，怎耐饥饿，没办法，只得用心习练，这才造就了现在的一笔好字。他将笔拍的一声，甩在了桌面。厉声道：“你可以不写，不练，那我答应你的事，可要泡汤。”聂慧精神一震，气得双眼晶亮，她斜着眼睛，逼问道：“我喜欢古董，咱们是说好了的。”“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我也没跟你签合约，我反悔了，你能怎么办？”他拿腔作调，极尽欺凌之势。女孩忍无可忍，小手在木桌上一拍。朝对方粗声大气吼叫：“你这是无赖，臭流氓。”聂世雄知道，凡事不能太过，这事也是自己的不对。落了恶名，随即转念一想，苦口婆心道：“慧慧，练字没那么难，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你想想……”他威逼利诱：“将来你要签支票的，那么大的手笔，字难看，也是丢人。”聂慧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兀自生闷气。父亲将笔，递过来，见其不接，硬生生的塞进她的手中，又从旁边拿过了一叠白色的草稿纸，铺展开来。“你写，我觉得你能写好。”聂世雄放软了语气。“如果你真的练好，我就给你张支票。”他放下鱼饵。女孩听闻此言，暗自窃喜，表面却扭捏着：“你说的都是真的？”别看自己吃的好，穿的好，却穷的很，银行卡的钱也没多少，真要独自过活，肯定撑不了多久。现在她也市侩，眼睛里都是钱。“你爸我什么都没有，穷的只剩下钱了。”他阴阳怪气说着。聂慧眼角一碰，狠狠的夹了他一下：这就是暴发户的铜臭嘴脸。女孩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她只知道父亲有钱，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却没有概念，反正不缺她吃喝，要啥有啥，也没多想。倘若真的长大，有了支配金钱的权利。见多识广，才会有更多的领悟。女孩想起了男人先前的所作所为，故意气他，小声嘀咕道：“你说的话，能相信，是人说话，都能信了。”聂世雄只觉得脸膛发烧。他在商场上的信誉良好，可谓一言九鼎。没想到，却在女儿这里落了下乘，不过她骂的也没错。男人忍了下去，黑脸飘上了两朵火烧云，提笔在纸上，运笔写下了几个字。“就先从这几个开始！”他点着纸面，催促着。也不知是不是女儿，故意跟自己做对，下笔和握笔的手法，都有问题，聂世雄看不下去眼，嘴里骂骂咧咧。“我方才怎么写的，你没看到吗？你心理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笨。”他久居上位，手底下都是精英，平素做事小心翼翼，很少出错。再加上方才女孩的出言不逊，他有心发泄。还没等对方回话，便一手抓住了女孩的手，直接cao纵她下笔。聂慧这下受惊不小，父亲的手掌，蒲扇大小，将自己的，完全包住。手心温热，指腹有点硬，一股难言的异样席上心头，她连忙挣扎，嘴里叫道：“你，你干什么，快滚开！”聂世雄半趴在她的身后，手臂圈住了她。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女孩瞬间炸毛，推搡着，想要站起来。可无论怎么动，身后压着座大山，怎么能如愿呢？女孩几乎都要急哭了，两人就这般，撕扯起来。实则，男人没怎么动手，全是对方在折腾。很快，她出了一身热汗，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你闹够了没，够了的话，赶快写字。”聂世雄一本正经的呵斥。握住她右手的大掌，始终没有松开，见其没有逾越的意思，聂慧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顺从。顺着父亲手下的力道，练习了半篇字。女孩便嚷嚷着，自己没问题了，男人不相信，迟疑着松了手。聂慧有模有样的，在白纸上比划起来，可成效并不明显，只比原来的字，强了那么一丢丢。至于男人的笔风，丝毫没有学得。更别提，练就自己的风格，聂世雄见了，直摇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聂慧摇晃着身体，直喊累了，乏了，男人当即喝骂起来，言语很是严厉。就差直说她是酒囊饭袋，女孩气不过，越发的不肯卖力，手下几乎没什么力道，全是父亲在运笔。聂世雄气得半死。“你不要支票了？”他适时的抛出话题。女孩萎靡不振，昏昏欲睡，听闻此言，却是精神了不少。“太苛刻了，我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慢慢练。”聂慧嘴硬的反驳。男人听闻此言，怒火消失了泰半，跟个孩子叫什么真，她可不比自己当年，在自己庇护的下，没有什么本事，照样能生活的很好。聂世雄有心养着对方生生世世，不想女孩抛头露面。所以对这事也就得过且过，可怀里圈着，这么个漂亮的人，又开始心猿意马。女孩的侧脸很是完美：白皙的面庞，浓密的睫毛，扑散下来，她不禁上睫毛长，下睫毛也不短。乍看之下，有点混血的意思。此刻窗外的阳光明媚，交织出黑与白的光影。色彩并不丰富，却带点浓ST墨重彩的味道。女孩被盯的不自在，甩着手腕，挣开了对方的大掌，就想从他的怀抱中溜走，可她不动还好。这一下，身体被束缚的有点疼。聂世雄合身抱了过来，嘴里呢喃道：“慧慧，你给我坐下。”嘴里这么说，动作粗鲁，性情也变得暴躁起来。跟方才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女孩敏感的意识到，危机的到来，她扭动着身子，不停的反抗，嘴里喊道：“放开我，我不想再学了，你滚开，你个臭流氓。”她不骂还好，骂的男人更来劲了。手往上面一移，居然摸到了圆滚滚的rufang。女孩先是一惊，随即尖声喊叫，而这一嗓子，遭了糕：隐约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聂世雄暗叫不妙，连忙松开对方，没成想，女孩的动作极快，转身甩过来一巴掌，打的男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