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16

    木叶51年，是百废待兴充满生机却被孑然打断的一年。

    三战结束了，波风水门已经继任四代火影，悼念逝者的哀嚎和整装待发的勃勃生机同时出现在村子里。

    团子店的生意好起来了，物价也涨了不少，但是小乙的工资一直没涨，小乙清点了一下存款，盘算着是时候离开，趁着村子大建设的时候盘一个自己的小店，这样才能挣更多的钱。

    说来奇怪，小乙又怀孕了，大概确定是油女龙马的，显怀的时候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龙马了，这个孩子大概又是不能顺利出生的，小乙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能量，如此推测着。

    一开始穿着宽松的衣服大家还看不出来，后来大家发现了就开始指指点点，“啊，那个小乙呀，是被油女家的忍者大人抛弃了吧”，“啊呀，真是可怜呀”

    这种被人注视的恶意是让小乙所恐惧的，被投射在里世界之后，里世界的人会对小乙造成很大的影响，当众人开始关注小乙的时候，他们的灵魂能量就会影响小乙，恶意会撕扯小乙的灵魂，善意会补充小乙的灵魂。

    这就是博士不让小乙和土著有过多接触的原因，人类总是善变的，突如其来的恶意会将他精心的造物撕碎，但人类又是虚伪的，施舍的可怜的一点善意又会让小乙苟活。

    小乙几乎不能正常工作了，老板夫妇，周围的商家，排队的顾客，都让她痛苦不堪。离开似乎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而油女龙马刚刚加入根部，就被派往雾隐村执行侦查任务，这段时间都不在村子里。卡卡西也在四代大人的举荐下加入了暗部，正寸步不离地保护漩涡玖辛奈。

    这天小乙下班，和老板说了之后不再来了，结算了薪资，和房东结了租金，收拾了一下东西，趁着月色提着包裹，扶着肚子向着旗木大宅走去。刚好这周末准备去打扫一下旗木大宅的卫生，顺便去借住两天。

    不远处忽然传来巨响，一只发光的恐怖的九尾狐狸发出了怒吼，空气好像都被那股令人恐惧的查克拉能量扭曲了。

    九尾向着四方吐出一个又一个尾兽玉，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各个方向传来。

    警务部的忍者指引大家前往避难所，小乙的身子太重了，周围拥挤逃命的人流将她挤到路旁，忽然扭了一下脚，就跌倒在地。脖子伤的项链磕到地上，碎成晶莹的玻璃。

    远方的油女龙马心神不宁，忽然收到了寄坏虫的信息，他只能遥望一眼村子的方向，继续在森林里潜伏。

    小乙用手扫拢碎掉的项链，掏出手帕好生包扎，这才扶着墙站起来，迎面就是异乎寻常闪亮的光，接着就失去了神智。

    “呀嘞呀嘞，九尾真是太粗暴了”，白绝从地里钻出来，欣赏着村子里的惨状。

    九尾是最强的尾兽，一发尾兽玉下去建筑都碎成了粉末，被击中的人基本上是尸骨无存。

    忽然，前方散发出一点微弱的亮光，一个女人的透明的轮廓好像在不断凝实。她四周的一些残肢在不断地消失。

    “这是禁术吗，真是有趣”，白绝拔出腿，走到小乙旁边，伸手发现能触碰到实体，更感兴趣了。

    远方穿来一阵脚步声，白绝抱住小乙的尸体，就从地底消失了。

    17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封印了九尾，但是他和妻子也死在了九尾之乱里。

    卡卡西看着老师和师母的尸体，几近崩溃，他什么也无法保护，“啊啊啊！！！”。

    “卡卡西”，迈特凯走到他身旁，揽住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却不见那标志性的笑容，“真正的男子汉，要坚强呀”。

    卡卡西没有推开凯的手，也没有应答，仪式结束。他走到慰灵碑的后面，走到了带土和琳的墓碑前，膝盖砸到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脑袋，泪水一滴一滴砸到地上。

    过了好久，卡卡西站起来，带上暗部的面具，转身离开了。

    接到了新的任务，在离开村子的途中，卡卡西绕道去了丸子店，发现店员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他站在屋顶上冷眼看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下去打探，想着有合适的时机再回一次旗木大宅。

    为了麻痹内心的痛苦，他接了一个又一个任务，用白牙收割一个又一个敌人的生命，也许这样就能更好地保护村子了吧，就能更好地保护村子里的大家了吧，但是他的内心却越来越封闭，越来越麻木。

    一周后，油女龙马才完成了任务，回到村子。本来要5天的路程，他硬生生花了2天就回来了，两个队友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犬冢家的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那个项链碎裂的时候，正好是九尾之乱那晚，一想到这里，龙马就心乱如麻，他收到村子里的传讯后心里一直不安。

    回到村子后，龙马一刻也没有停歇，他掠过满是狼藉的村子，虫子在四周迅速搜查着，他看见丸子里新换了店员，他发现房间里的东西也搬空了。

    最终他在一个深坑处停下了，旁边的下忍正在试图施展岩遁填平这个深坑。皮肤下的虫子一涌而出，密密麻麻地渗进坑里，把旁边的下忍和工人吓得退避三舍。

    没过一会儿，虫子就将翻出的细碎的血rou在旁边堆了一个小堆，还翻出了一条变形的项链，这条项链当初是龙马拿着家里的查克拉金属铸造的，因此没有被碾碎。

    如果说看见那些碎rou时，龙马还能保持冷静，但是发现这条项链的时候，他已经摇摇欲坠。

    这就是乱世中的普通人，就连死亡都无影无踪。

    虫子还翻出了混合着两人气味的血rou，龙马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和小乙的他从未知晓的还未出生的孩子。

    龙马克制着自己，收殓了小乙的尸体，以及，可能的孩子的尸体，捡起项链，和来时一样离去，但是肩膀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

    18

    小乙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黑黢黢的洞窟里，一旁有个浑身通白的人形生物在戳她，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灵魂能量。

    “呐，呐，你可以告诉我拉屎是什么感觉吗？”，白绝仿佛一个变态的智障一直问着。

    “就是蹲下用力放松括约肌···”，小乙老老实实地回答。

    白绝看上去好像很满意，他用手戳着小乙的身体。

    “呐，呐，你可以告诉我复活是什么感觉吗？”

    小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想来死掉也是回不去了，没了来时的路，自然也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小乙有些绝望，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在她不算短暂的人生中，她还是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失去目标。

    这样躲在阴影下，担心被注视，被太阳找到就会被刺痛的生活实在是太难受了。

    在这个山洞和白绝旁边，小乙反而获得了难得的平静。只是恢复rou体消耗的能量过多，小乙越来越虚弱了。

    ————

    白绝从雾隐村把带土拖到山洞里：“呐，呐，给你看个好东西，一个不会死亡的女人”

    “你个浑蛋”，带土被拉进来的时候都没站稳，一下就跌坐在地上，面具也掉了。

    “诶，这不是丸子店的大婶吗”，说完又赶紧捂上嘴，然后赶紧拿起面具遮住脸。

    小乙接着微薄的烛光认真辨认着，“哇，是带土吗？好久不见”

    带土脸色变了，他摸出手里剑，嘴里喃喃道：“抱歉，既然你认出了我”，说罢就把手里剑插入了小乙的心脏。

    奇怪的是，没过一会儿，淡淡的光又出现在了小乙的胸口，伤口开始愈合。

    白绝兴奋地绕着小乙转圈圈，像个孩子一样向带土炫耀：“呐，呐，给你看不会死亡的大婶”。

    带土心里也很疑惑，但是雾隐村那边事情还没办完就被拉过来了，他得及时赶过去，只得开启万花筒写轮眼，随手把小乙扔进了神威空间中。

    “带土，坏，把大婶藏起来了”，白绝在一旁哭唧唧，带土看的心烦，也把白绝扔进去了。

    ————

    事情办完了，带土终于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小乙了。

    带土所知的具有愈合能力的就是柱间细胞了，但是看上去小乙的愈合能力比柱间细胞更强，说不定之后会有用。

    他尝试用查克拉探寻小乙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尝试用刀砍下小乙的四肢，发现如果离得够近的话，就会利用断肢愈合，太远就会直接产生新的肢体，只是恢复后身体会格外虚弱。而且愈合只有在危急生命或者已经死亡的时候发生，如果只是切掉一根手指，那么就会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缓慢结疤，甚至比一般人更慢一些，除非砍掉她的一只手，让她失血死亡就会重新恢复。

    在白绝的建议下，带土还尝试将小乙的身体捏碎，结果果然如白绝所描述的那样，小乙的身体开始虚空出现，自行愈合。

    “哇哦，看不出来，大婶你还挺厉害的嘛”，带土一脸惊讶地夸赞着小乙。

    小乙此时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了，身体很疼，精神也很疼，那些收集起来的能量被一遍一遍地愈合身体，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

    逐渐地，能量已经让小乙无法完全愈合了，直到最近一次，左手臂没有长出来。带土这么久了也没发现什么，终于暂时停手了。

    当初小乙的意识绑定这具身体后，这具身体的所有数据都被录入到了小乙的意识中，因此只要有足够多的能量复原这具身体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乙感知到的带土的情绪十分的混乱，有时对她充满了恶意，有时又有些怜悯，带土带了一包兵粮丸放进了空间，小乙清醒的时候会抓住一粒往嘴里塞。

    空间里的断肢，血液和排泄物不断散发出恶臭味儿，纵是带土也受不了了，正好他准备把小乙转移到晓组织。

    “大婶，好脏呀，打扫一下吧”，带土拿进来一堆清洁工具。小乙好似没有脾气一样，安静地清扫着空间里的垃圾。

    一开始带土还在冷眼旁观，忽然出去一会儿回来后就变得格外暴躁。

    “卡卡西那个虚伪的家伙，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同伴，琳还不是死在了他手里，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带土弯着腰捂住半张脸，情绪好像在失控。

    他抬眼看见了一旁的小乙，“你这家伙，不是卡卡西那浑蛋的‘母亲’吗？”，带土像是想到了什么，哧哧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小乙和野原琳是有几分相似的，或者说，更像是琳的成年的样子。同样的棕色的长发，黑亮的大眼睛，只是有些无神，带土忽然想着，要是琳长大后，大概也是这样子吧。

    带土将小乙摁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小乙窒息的模样，心里涌上几分快感，“就是这样，痛苦吧”，他心里虽然隐隐觉得这样有些不对，却很快又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等在月渎世界，我会给你安排美满的家庭的，就像是琳一样”。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使得带土物理上勃起了，还没有开过荤的身体强壮的忍者，小乙已经在油女龙马身上领教过了，更何况，身上这人并没有任何要为她着想的念头。带土像是一头被刺激得发疯的野猪，只知道到处乱撞。

    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在小乙心中激起半点波澜，如今，哪怕是没有长出的肢体的神经都在上一次全身被捏碎的记忆中不停地抽痛。

    小乙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任由身上的人动作，转头看向缺失的胳膊，在幻觉中她好像举起了胳膊推开了带土。

    带土好像又恢复了一些良心，他抓住小乙的头发，把头扯起来，嘴靠近小乙的耳边说：“等出去了，让白绝把你的身体补上”，是的，他对此经验丰富，毕竟他也是失去过半边身子的男人了。

    事后临走前，带土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来打开写轮眼，看着小乙的眼镜。

    “我是谁”，写轮眼飞速转动着，带土张口问道

    “带土”，小乙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再看一眼我是谁”，带土又一次问道。

    “带土”，小乙的回答没有改变。

    “不，我是阿飞”，带土惊奇地发现小乙居然对幻术免疫，这样他怎么能放心把她带出去呢？幸好此时他想起了忍者学校老师上课教授的内容：“有的敌人会对幻术免疫，但是你们可以通过刑讯等物理手段让敌人修正记忆”。

    等小乙身上的疤结了好几层，她终于学会了眼前这人是阿飞，不管是什么形态的都是阿飞。

    “大婶，你怎么这么笨呢？我都有些心疼了”，带土笑嘻嘻地坐在一旁，手里的苦无还插在小乙的腿上，根据经验，这样的伤势还不能触发愈合。

    带土还捏碎了小乙的身体，再次确认就算是身体重塑了小乙也不会将他认错，这才终于满意了，哪怕这具身体已经除了左手臂，右边的小腿也没有长出来。

    19

    带土把小乙带到了晓组织的基地，一个巨大的山洞。

    带土口口声声说着小乙有难以置信的强大的愈合能力，说不定能对长门的腿有什么好处。小南对此十分动心，但是长门扫了一眼眼前这个像死人一样没有丝毫查克拉的小乙，不屑一顾，只不过在小南的坚持下还是决定组建研究部门进行研究。

    角都在一旁神情阴郁，带土假扮的阿飞靠近一听，满嘴都是什么“钱不够了”，“哪有这么多钱”之类的胡话，

    “当当当当，我阿飞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邀请一个自带研究所的成员”，阿飞在一旁摇头晃脑，“怎么样，阿飞是不是很聪明”。

    小南其实也有这个意思，这段时间，她和佩恩正在和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接触，对方对于研究这一块比较在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下，角都就没有说什么了。

    阿飞拜托角都把小乙的手脚街上，但是小乙身体里没有查克拉，地怨虞对小乙不起作用，阿飞只得召唤一只新的白绝贴在小乙身上化成是手脚的样子，虽然不太听话，但至少能拄着走路。

    简短的会开完大家就各自离开了，带土离开前还叮嘱小乙要听话，之后他回来接他的。

    基地里有很多空房间，但是小乙不知道哪里她可以去。带土走后，小乙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巨大的疲倦将她淹没，她蜷缩着在墙角沉沉睡去，身下的白绝倒是很贴心，化作一摊白泥垫在小乙身下。

    如果说晓组织里还剩下什么好人，小南大概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她从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心里或许还保留着对为数不多的弱者的怜悯。

    小南叫醒了小乙，把她带到一个角落里的房间，还递给她一袋兵粮丸，走前只淡淡说了一句：“不要乱跑，你不会想知道逃跑的代价的”。

    小乙又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响，她往嘴里塞了一粒兵粮丸，肚子是饱了，只是喉咙已经快渴得冒烟了。

    不知道忍者是怎么解决吃饭喝水洗漱问题的，但是小乙在本能驱使下在基地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水源，最后终于在基地门口找到了一个今早下雨积起的水坑，小乙顾不上脏，想用手捧起来，但是左手的白绝使唤得很僵硬，只得跪在泥坑旁边潮湿的泥土里，俯下身子像条狗一样把头埋进去喝水。

    这话不是小乙自己说的，是阿飞说的，阿飞也许一直跟着小乙想看看她玩什么花样，却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喝水，阿飞嘲讽道：“大婶，你看上去可真像一条狗，活着这么痛苦，你怎么不去死呀”，他的语气听上去还颇为感慨，“要是大婶你能早点死的话，阿飞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人家的”。

    小乙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也不想听懂，感知到带土灵魂的那一刻开始，她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已经开始抽痛了，身体一下就进入了应激状态。

    也许是嫌小乙走得太慢，阿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狗链，把它拴在小乙的脖子上，粗暴的像是玩耍一样把小乙拖进了房间。

    阿飞并不相信和卡卡西以及油女龙马这种精英上忍有匪浅关系，又有着奇怪的不死之身的小乙会没有后手，他一直监视着小乙，甚至幻想着某天卡卡西找到了这里，然后他伸出手，像卡卡西一样把手臂捅进小乙的胸口，他想让卡卡西也品尝一下这份痛苦。

    只是，带土没想到的是，过去了快两年了，卡卡西还沉浸在失去同伴和老师的痛苦中没有走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周围的风景。油女龙马倒是已经知道了小乙的死亡，只是他却没有任何立场来为小乙举行葬礼，又或者说，他潜意识里逃避着这一切，那些碎rou被他喂给了寄坏虫，他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铭记小乙的味道。两人一个在暗部，一个在根部，卡卡西又不太喜欢龙马，两人一直没说上话，更不要说是交流关于小乙的消息了。

    20

    幸好阿飞总是在外面出任务，不总是在基地里出现，小南和佩恩倒是经常待在这里。

    小南是小乙目前最想靠近的人了，不带恶意的灵魂气息在这里实在是太过稀少，她持续缺失的能量促使她向着小南靠近。

    小乙在不远处跟着小南，她也不在意，毕竟小乙还是知道分寸不会离开基地。小南转身询问小乙，一脸高不可攀的冷酷的样子：“你想做什么？”

    小乙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不要跟着我，乖乖待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小南说完就离开了。

    但是某次小南回来时发现小乙在基地门口的角落里等着，她觉得奇怪也没有管，过了两天才发现雾隐村罕见的几天没有下雨，小乙在门口苦苦等待着天降甘霖，好让她在不远处用石头垒出来的坑里有一点可供饮用的水。

    泥坑里的水也不是不能喝，但是小乙还是用干净的石头垒了一个蓄水池，她就算是在多艰难，多不被当作人看的境地里，都会努力地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让她看上去更不正常了。

    小南看着小乙在雨中搓洗着身上的污渍，以及那件唯一可以用来遮住身体的阿飞留下的大衣，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给小乙拿了几身衣服，又拿了几个装水的卷轴到小乙的房里制作乐一个简易的水池。

    “水流完了再来找我”，小南看上去还是那么冷漠，但是小乙却能感受到她的心很温暖。

    ——————

    阿飞每次回来都会来折腾小乙，一会儿压在她身上扯着头发问小乙他和卡卡西谁更强，一会又让小乙骂卡卡西是个冷血的怪物，一会儿又细细地问卡卡西曾经在旗木大宅里的各种细节。嘴上的问话和身下的折磨同时进行，阿飞也从不进行任何遮掩，就连角都从门前走过的时候都会敲门让阿飞不要吵到老人家睡觉。

    组织里很快来了新人，蝎住进了小乙隔壁的房间，要是阿飞吵得太过分，蝎的尾巴就会从隔壁穿透墙壁给阿飞一点颜色看看，阿飞因此被角都坑了不少钱，最近行为有所收敛。

    蝎对小乙的身体一开始也充满了兴趣，但是就像是阿飞一样，尝试过之后发现对他的永恒的艺术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就兴致缺缺地走了，永恒但是脆弱的东西，只能是垃圾。

    阿飞在一旁看着，这是他重要的道具，他可不能让别人轻易损坏了，要是又被捏碎再少一条腿，他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回来。

    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就算是小乙也会感到绝望，晓组织唯一存在的光只有小南，小南出去做任务回来偶尔会给小乙随便带点东西，有时是一些零食，有时是一些好看的衣服，但是她从不阻止成员对小乙施虐，大概是因为弱者不想忍受痛苦就只能变成强者，如果还能忍受那就还算不上是痛苦吧。

    阿飞总是很粗暴，并不在意小乙身上有没有穿衣服，如果有那就撕掉，小乙常常陷入衣不蔽体的窘境，幸好若是小南看见了会给小乙送些衣服。

    在又一次小南给小乙送衣服的时候，小乙提出可不可以给她带些针线，这还是小乙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小南有些惊讶，隔天就把东西给她带来了。

    小乙好歹曾经在制衣厂上过几年班，白绝是个调皮的性子，早就耐不住寂寞跑了，小乙的左手臂和右腿都空荡荡的，但是她还是可以借助身体和外物像模像样地缝制衣物，尽管有些过慢了。

    那以后，小南就很少见到小乙衣不蔽体的样子了，晓组织的外袍被她改得合身了很多，撕碎的地方也被一些其他的布料补全了，有的时候，小乙还会穿上小南从外面给她带回来的漂亮的裙子。

    因为和小南时常接触，小乙补充了不少能量，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都稳定了不少。

    小乙假装着这是正常生活的样子，她每日要扶着墙壁去基地门口照料一些花草蔬菜和果树，这些大多是小南顺手给她带回来的食物的残渣，然后她会借着油灯缝补衣裳，偶尔阿飞晚上会过来，也许这就是她那凶恶的坏脾气的丈夫。小乙算着自己的年纪，好像已经23岁了，理应有个丈夫了。

    小乙还牢牢记着第一守则：“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异常，在里世界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或者说，这几条守则已经刻进了小乙的灵魂里。当小乙认为自己是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时，她的SAN值就会低很多，这有助于灵魂的稳定。

    小乙甚至把多余的衣服裁成布料，给阿飞做了几身衣服，很难形容当阿飞发泄完那些不可言说的愤怒的暴烈的情绪后，神清气爽地站在一旁准备像往常一样开口嘲讽时，看见下身还留着血，胸口被咬得不成样子，身上全是青青紫紫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小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挪到房间角落，从一堆被整理好的布料下面翻出几件衣服，夹在仅有的手臂下面，动作滑稽地向他跳过来，把衣服递给他，嘴里说着：“阿飞大人，您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那时，他的感受。

    阿飞愣愣地接过小乙手里的衣服，嘴里没能说出什么嘲讽的话，转身落荒而逃。

    这时，阿飞才开始注意到，小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阿飞大人，也许是他从来没听见过。

    小乙好像认命了一样，不再畏惧阿飞，只是沉默地包容地接受着他肆意施加的惩罚。这样阿飞感动手足无措，他只能更加地变本加厉，但是好像毫无用处。

    小乙会在结束后告诉他，桌子上放着小南大人今天带回来的章鱼烧，问阿飞大人要不要吃一些，或是像是很正常地叮嘱他阿飞大人工作不要过于劳累，要时常注意身体。阿飞开始怀疑小乙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月渎世界，但是小乙身上确实没有任何遭受幻术的痕迹。

    幸好，大蛇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