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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量一下问：“天哥你们还是都要女技师对不？”李天一摆手：“不，给我家美女安排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男技师！”“天哥这是刚听完相声过来的么？咋还跟老弟亮上贯口了，就是要个帅哥对吧？”“对，要帅，但手法还得好，不然我就去大众点评上说你家坏话。”万晴脑中的黑线拧成一个宋小宝，指着李天鼻子骂：瞅你那损sǎi！李天又问他：“我听你们老板说，咱家的服务已经面向全人类了？”说着他往郝家安身上飞了个眼神，又朝领班挤眉弄眼。此刻郝家安正低头费劲解着AJ鞋带，没看着他俩的对手戏。领班偏头瞄了眼郝家安，说：“老弟明白！”你明白啥了？我咋不明白？万晴脑容量开始不够用。领班嘴上说明白，事却没办明白。他想把李天和崔明朗安排在同一个包房，让万晴和郝家安去另外两间。“你这眼力见儿还是欠练！”李天说完，领着万晴钻进安排给他和崔明朗的包房，关门。崔明朗拍拍领班肩膀，说没事没事，之后跟郝家安分开，各自独占一包。屋里是暧昧昏黄的灯光，两张不大不小的床，卫生间带淋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万晴直接钻进去，她真的着急冲个澡。和桩先生大战一局搞得满身汗，没等收拾就被抓到公安局，李全给的湿巾只够清洁下体和大腿，不够擦身子，万晴总觉得周身还散着桩先生的口水味。李天敲敲浴室门，万晴以为他要进来干坏事，就小小开个缝儿。“啥事？”“给。”他递进几片独立包装的卸妆湿巾，万晴接过后，发现本该冰凉的湿巾居然是温的，大概是他一直揣在身上，所以早被体温焐热。卸掉已经花了一半的妆，万晴看看镜子里素净到底的自己，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十八线女演员韩晓晗，那个高仿李丽珍，她从未那样漂亮过。李天再次敲门，给万晴递了按摩服和一次性内裤，等她穿好出来，屋里一男一女两个技师已经就位。“过来。”李天叫她。她直接就坐到李天床上，却被他推起来。李天给她屁股一巴掌，指指另一张床：“那边儿！”女技师似乎跟李天很熟，男技师背手站着有礼有节，她却嘻嘻哈哈问李天：“天哥还是老规矩呗？”万晴一看，得，看来他真是老主顾了。“美女做什么项目？”男技师问万晴。她哪知道都有啥项目，项目都是啥，只好看向李天。李天往后一仰，长腿一伸，抻着懒腰一哼哼，说：“老规矩来两套，再给我家美女加个精油开背和松腿。”万晴没问老规矩是啥，想着他能做，自己也能做的项目，也不能有啥少儿不宜的节目。俩技师又出去拿什么，万晴趁空问李天：“你和二郎常来吗？”李天吧嗒点上烟：“对啊，常来啊，以前给这家老板办过事，之后就熟了。哎我跟你说，他家按脚一绝，一会儿你好好享受享受！”不大会儿俩技师回来了，各端一只泡脚桶。只是按个脚，那就放心了。念头一起，万晴一懵。放心了，那她又在不放心些什么？他俩把脚伸进放了药材的热水，顿时变身小老头和小老太太，嘴里呼嘶呼嘶。多日筹备，一日实战，几番折腾，精神持续紧张，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随着热流从脚底窜至周身，万晴额头后背渗出了薄汗，嘴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舒服吧？”李天跟她一样，也一脑门子汗，适应了水温就开始跟女技师扯闲篇，好似尔康附体，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相比之下，万晴的男技师安静如鸡，一直低着头认真给她洗脚。还从没有男人给她洗过脚，万晴难免脸红，只是恰好热气上脸，混淆了，这要让李天看出来，指不定怎么逗哧她。按脚时候李天疼得爹一声妈一声，万晴一声没吭，气得他命令男技师：“给我狠点按她！”男技师笑着答应，摆出使劲儿的模样，实则还是刚才的力度。万晴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男技师长得是挺好看的，眉清目秀，不胖不瘦，岁数不大，二十上下。李天见她打量人家小男孩，就问：“帅哥，你多大了？”“我十九，哥。”“你们店里还有比你帅的吗？”男技师嘿嘿嘿说哥你这问题老弟没法答，女技师抢过话头：“没了！他是我们店花，女客人都贼稀罕他。本来他都被人点钟了，结果天哥你要长得帅的，我们经理就硬给串换过来。”李天眼珠子一转问：“是处男吗？”这都什么狗屁问题？！万晴真想骂他。男技师摇摇头回答他：“我不是了，哥。”然后转头对万晴说：“姐，你不咋穿高跟鞋吧。”“你咋知道？”万晴开启和他第一次对话。“脚上没有老茧，没有磨痕，皮肤很软。”男技师说话时，把万晴的脚抬到眼前，细细摸了摸。李天见缝插针：“是不是嫩得想啃一口？”万晴扭头刚要骂他，却听男技师说：“可以吗？”她看李天给他一个肯定眼神，紧忙回头，正好赶上他捧起她脚凑到脸旁，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一口，接着放下脚对她说：“姐你把上衣脱了，趴床上，该给你做精油开背了。”说完就背过了身。万晴寻思一秒后，老实趴在床上，扯着后脖领把上衣脱下去，心里叨叨：这可是今天第二次脱了衣服让人摸了。什么按摩，什么推拿，这些体验在万晴过往的生命中，全来自商场里6块钱10分钟的按摩椅，她从不知道还有这种套路。男技师搓热了双手，柔软又有力的掌心在万晴脊背上一推，她顿时感觉一股酥麻从头辐射到脚。于是当李天再次问出“舒服吧？”，她回应一声嗯。李天脚下的活儿也完事了，女技师问他还加项不，他脱光膀子一趴：“给哥按按腰，再护个肾。”万晴已经没心思研究护肾是怎么个护法，整个人沉浸在男技师娴熟推揉带来的轻松舒畅里，甚至开始闭眼睛哼哼。这种场所的墙普遍有个特点：隔音差。当男技师准备给万晴按腿的时候，崔明朗所在的隔壁传来快捷酒店标配BGM：女人的叫床声。李天跟万晴吐槽：“呸，还埋怨我没早说，让他撸了一管，谁不知道第二发时间长啊，来这儿正好一炮打过瘾，不亏！”万晴脸又一热，小声问：“来按摩还能这样么？”女技师噗呲